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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8/19页)
根心弦。
但她也不会偏听人空口之言。
她眼光锐利地质疑道:“几位太医都断过盈贵嫔的脉,都没发现异样,皇后是如何得知的?”
“儿臣……”皇后支支吾吾,心虚胆怯道:“是房太医,房太医告诉本宫,盈贵嫔威胁他,帮她伪造脉案。”
越说声音越轻,皇后也不能确定,出了这样的事,阿娘还有没有余力控制住房家的人,局面如此不利,房太医还会不会配合她?
这事倒是好办,太后道:“去宣房太医过来。”
宫人却附耳告知太后,房太医昨日回家时不慎堕马摔伤了,正在卧病修养。
便在此时,宫正女官出去见了一名下属,回来时也对太后耳语道:“让人去给盈贵嫔看过脉了,有孕之事绝非是假。”
皇后并不知道那两人对太后说了什么,只见太后脸色陡然阴沉,仿佛是风急雨骤的前兆。
想到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孙儿,太后又怎能不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想着攀诬他人,还敢对哀家撒谎?房太医都招了!”
招了?皇后方寸大乱,这等紧要关头,也顾不上许多了,就算房太医招了,可用巫蛊之术害一位有孕的妃嫔和陷害他人假孕,这两者罪名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她情急道:“方才儿臣是撒了谎,可儿臣当真只设计了盈贵嫔假孕,她根本没有怀上皇嗣,儿臣又何必再用巫蛊之术去诅咒她?”
太后的神情却没有半分的缓和,反而越来越冷:“你的意思是,你联合了房太医陷害盈贵嫔假孕?”
皇后这才意识到太后方才是在诈她。
她就这么自己说出来了?
眼看太后对她弃若敝履,已然起身要走,皇后也跟着从地上爬起,忽绝望地垂泪道:“母后一直都讨厌儿臣,儿臣都知道!自儿臣入宫以来,六尚始终听命母后,儿臣又算什么皇后!”
太后脚步一顿,一直到离开凤藻宫前,都厌恶得不曾再看皇后一眼。想到自己还几次三番护下她,更是和吞了苍蝇似的。
“让人去告诉皇帝,巫蛊一事已经查清,让他看着发落罢,假孕的事就不必对他提起了。”
连嬷嬷点头领命:“娘娘是觉得,巫蛊
之事既已传开,没必要再多添一桩丑闻?”
太后叹气:“哀家的孙儿总要清清白白、平平安安出生,不能再受歹人的记恨戕害了。”
连嬷嬷感慨地回头看了凤藻宫一眼,在这宫里,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有时甚至也是无法查清的,上位者的喜恶和利益,才是第一位。
宫正女官却是特地晚了一步离开,施施然走到崩溃跪地的皇后面前。
事已至此,不妨让皇后娘娘做个明白鬼。
“有一句话娘娘可说错了,太后娘娘最初是想把六尚交给您的。”
“您刚才可有看见陆嬷嬷站在太后身边?陆嬷嬷是六尚里退下来的老人,最是公正不阿,原本是要升上去做尚宫的,太后娘娘却把她派到了凤藻宫,就是为了考察娘娘您的品行才干,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六尚交给您。”
“可皇后娘娘却似乎对她并不怎么信任,还授意宫中之人欺侮她——”
皇后想起来了,最初她是很器重这个嬷嬷的,可那次她让陆嬷嬷监督青簪做点心,陆嬷嬷竟然帮着青簪说话!还有杖罚琐莺的时候,她让陆嬷嬷去监刑,陆嬷嬷却让人被救走了。
她这才冷落了陆嬷嬷。
这么能怪她?
宫正幽幽一笑:“陆嬷嬷以前,还是下官的师父呢。”
方才她故意把话往对皇后不利的方向说,也是为了替自己师父受到的刁难和欺侮报仇罢了,纵使师父不甚在乎,做徒儿的却是会心疼的。
墙倒众人推,宫中事,不也历来如此吗?
*
乘鸾宫里,莲池之上风平浪定,唯有一水如镜,终日悠悠,蝉衣走到莲池前对青簪道:“奴婢没有告诉陛下,主子早就发现有人给您下了推迟月信的药物的事。”
青簪:“我知道,你做的很好。”
蝉衣不解:“主子难道就不担心奴婢会说吗?”
这两日的事,她也略有些看懂了,推迟月信的药物是为了让女子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有人想以此陷害主子,可那人一定没想到主子确实有了身孕,行事才会毫不顾忌皇嗣。若是一旦她将此事禀告给陛下,昨日的事,主子难免就有了几分将计就计,故意引人上钩的嫌疑——
青簪道:“你是陛下送来的人,那日却特地选在我与陛下分开的时候,单独对我汇报结果。若是有心告诉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两人没说两句,却有宫人过来道:“主子,御前的冬儿姑娘来了。”
青簪抬了抬眼帘,她许久都没见过冬儿了,这个时候为何会突然来找她?
冬儿被宫人领过来时似乎满腹心事,以至于面色凄惶、哀眉不展,眼睛也肿得和泡发了似的。
见到青簪才重新燃起些许的生机:“盈主子,求盈主子帮奴婢救一个人!”
第65章
青簪与冬儿许久没见,头一回看人这般模样,忙把人唤到了屋里,吩咐豆蔻几人去外头守着。
“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竟教你这样形容憔悴?你方才说要救的人又是谁?”
冬儿方才一路跑来只盼着快些见到盈主子,可如今人真在面前了,她却有些难以启齿了。
陛下亲自下令要处置的人,仅凭她与盈主子以往相处的寥寥情分,真能教盈主子为她开这个口吗?
许是难为情,冬儿能想到的做法就是先磕两个响头:“本不该来找主子的,但奴婢实在想不到谁还能救她了。”
陛下对盈主子的特殊,冬儿是从最开始就见证着过来的。
冬儿道:“她叫云容,是在太极殿茶水房里当差的宫人,算是奴婢的半个徒弟,前些日子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挑了手筋灌了哑药丢进了掖庭,奴婢已经花了不少银子打点,但她如今事事都不能自理,那些人又怎肯服侍她?奴婢今儿溜出去看她,她头发里都爬满了虱子,怕是只有即刻家去,教她的亲人恤养着,才能有一条活路。”
里间没有其余宫人在,青簪自把冬儿扶起,口中却是迟迟没有应声。
能处罚太极殿的宫人的,想来也只有皇帝。可既连人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搭救?
挑断手筋、药哑喉舌,这是要她口不能言,手不能书……
这个云容,莫非是撞见了皇帝的什么秘密?
青簪回到便榻边坐下,就见冬儿的双手紧张得都绞在了一起,实在不忍心说拒绝的话:“你先回太极殿去,我回头就让人去掖庭局知会一声,暂且想办法照料她一阵,若有合适的时机,再看看能不能送她出宫。”
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很好,宫中正是多事之秋,盈主子自己又身在风暴的正中心,冬儿千恩万谢了一阵,仍很神色忧忡地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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