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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6/19页)
皇后保不齐还会让房太医试探她有没有发现,况且,若是下次也用同样的方法遮掩脉象,未免惹人怀疑。所以她一定要在下次请脉之前就先发制人,越早越好。
皇后一心以为她没有怀孕,行事自然会乖张出格、无所忌惮,甚至巴不得将事情闹大,也就会配合她的行动。
皇帝回来得很快。
他玄袖一挥:“都退下。”
随即弯腰俯身,握起榻上女子的纤手,放在唇畔:“今日朕哪也不去,明日天亮,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青簪大概能猜到请见之人说了什么了。
却只作不知:“陛下不是已给了妾交代了?这个结果,妾已然感念。”
皇帝见她一无所知的样子,身子更倾近了些,拇指轻刮了下她的腮涡:“明日再说这些,且先好好休息。”
但许是从外头归来,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凛冽的秋气,眉宇之间始终有一种将情绪克制到极致而透出的冷淡。
青簪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这个动作,他也对她做过,只那时他是在高高在上、好整以暇地等她靠近,等她屈服。
今日由她做来,却只有情人般的自然亲近。
皇帝心中一动,却并不脱靴上榻,只岿然坐在榻边,谑问:“不怕朕对你做什么了?”
“也对,今时今地,朕还没那么混账。”
青簪见他不动,干脆坐起来,从后轻柔地环抱出了他的腰身:“陛下怎么了?”
他的情绪这样反常,是发现什么了?可她如今还怀着孕,他便是猜疑,总不至于和她置气。
萧放抬手摩挲了下身前柔软地贴住自己的一双玉臂,眯了眯眼眸。
“无事,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为了践父辈之诺,无谓地将中宫之位给了一个蛇蝎蠢妇;后悔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天家虚名,不能还她的生母一个公道;后悔有了如此软肋,一次次束手无策,不能护她周全。
皇帝终究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忽又觉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应该。她身怀有孕,他却还需她对他百般服软。
便不再凝着眉,搂着人说笑道:“世间男女交锋,彼此莫不想令对方心悦诚服。今日朕自不舍卿卿再在榻上诚服,卿卿猜猜,还剩下什么?”
青簪正将一只修纤的胳膊肆无忌惮地横伸在人身上,他的手臂则被她当做了栖卧的枕头。
也许是此时交拥,姿势委实太亲密舒惬,便教人少了几分清醒,竟然当真迷迷糊糊去想,心悦诚服,去掉诚服,还剩什么。
“心、悦……”青簪只觉牙齿一酸:“陛下,你好肉麻!”
皇帝却笑道:“猜对了。”
他看向她,许以幽深的一眼:“朕心悦你。”
第64章
皇帝低沉的嗓音,似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喑哑。
这样直白的情话,由一位坐拥四海的君王说来,也许不去相信才是明智的选择。
可想到他对她的种种,青簪没法再将它全然当做一句床笫间的狎昵的戏言。
于是很久都没有出声,只是枕在皇帝的臂弯里,无声依贴。
皇帝亦无催促,他一下下摩挲着她缎面一样柔滑乌亮的头发,与这绕指之柔纠缠、游戏,乐此不疲。
直到青簪抬起脸,恰好与皇帝一眼交望。
可倘或她看他更久一点,就会知道在她抬头之前,他早已深深注望了她多时。
外头起了风,文窗关得不甚严实,架子床外的帐幄是足够挡风的,但屋子里的灯烛却是被这一阵急风悉数卷灭了。交视的下一瞬,黑暗就蔓延遍天地四方。
相拥的人只能窥听着彼此的呼吸。
黑暗中,萧放却好像依旧能看见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眼睛望着自己,这双眼太擅长潮生潮涨,一笑便如同泛起桃花春汛,让人误以为她含笑含情,心甘情愿上她的当。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方才那个太监双手颤抖着捧上来的东西……一只巫蛊人偶。他们从皇后宫中撤走物件的时候,在皇后的床底下找到。
他其实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物,但一想到这东西或是诅咒她的,又包藏着如何的祸心和恨意,他就想将那人一片片剐下来喂给松赞。
萧放不禁把枕在自己臂上的人圈揽得更紧,还好,此刻她安安稳稳在他怀中。
他问道:“怎么还不睡,可是还有何处不适?”
皇帝这么一关心,青簪都有些心虚了,今日她是不是喊痛喊得太过了?但若不足够凄惨可怜,又怎么托显出皇后的罪愆?
青簪便有些胡赖地道:“妾没事,只是睡不着,陛下给妾讲个故事罢?”
小时候卧在娘亲怀里,应当也曾这样缠着娘亲给她讲过故事,青簪对此虽已没什么印象了,可是娉婷豆蔻她们都有这样的记忆,她的娘亲又这般的温柔善良,没道理她没有。
萧放一愣:“讲故事?多大的人了?”
屈指在她的额前弹了一下。
青簪这会儿倒真有些恃病使起性子来了,捂着额头喊疼,轻哼道:“陛下莫不是不会讲?”
她这一柔软娇气,萧放就有些无力招架,薄唇不自觉有了笑意,开始在脑中搜索平生见闻识记,他从没给人讲过故事,也没人会对他提这样无理的幼稚要求。
青簪还当他没同意,竟是不依不饶起来:“那日后妾腹中孩儿要听怎么办?难道要去请六尚的女官来给他(她)讲吗?妾现在不先听听,怎么知道陛下讲的好不好?”
意思是要给她的孩子讲故事,还得现在她这儿演练一番?
萧放头一次知道,女子将为人母之时,竟会这么多可爱的小心思。
“总得让朕想想?”
青簪安静下来,侧身将头枕在了他胸襟之上。
风过后却就是雨,没等皇帝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先一道秋水潺潺,大雨如泼,把这不知究竟时辰几何的暮夜打湿了。
皇帝转头,看了一眼隔着重重帘幕、并不能当真看见的窗外,忽然兴慨:“自从卿卿一来,宫中好像就变得多雨。”
青簪反驳:“天要落雨,也能算在妾头上?”
皇帝没有解释。
也许不是今岁太过多雨,而是因为她的存在,让他记住了许多个本该寻常的晴日和雨日。初逢时,不正仰赖一场夜雨留人,才让他和她有了更多的故事?
皇帝说了个小公主的故事。
青簪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连璧,故事的前半段是宫廷中早已传遍的逸闻,后半段青簪却是第一次听说。
皇后因为生下连璧时伤了身子,再也不能诞育皇子,所以连璧从小就被丢进了一方偏僻的殿室内自生自灭,多亏她的皇兄对她多有看顾,后来再大一些,知道主动去向父皇撒娇讨怜了,加之皇兄极有可能就是来日的储君,公主的境况终于一日日好转,性子也越发娇纵,总有一种近乎到自私的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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