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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3/19页)
莹润得如上好的冰瓷。
当泛转着碎光的热水愤泄而下时,竟然一滴也没挂住。
相形之下,主子的这双手竟算是浑身上下最粗糙的了,想来是因为过往的际遇的缘故。若是生在富贵之家、自小呵护贵养,怕是要更加细腻光艳,极尽天工手笔。
门边,萧放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又灌了半壶冷茶。
蝉衣却是在请示之后,悄声走了进来。主子外出的时间里,她已经按照吩咐,暗中将主子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先检查了一遍。
青簪让其他人都先出去:“留蝉衣伺候我就可以了。”
宫人们知道这个新来的宫女有一手为孕妇按摩解乏的技法,倒也不多疑。
“奴婢查过了,小厨房、主子的贴身物件、内室的用具皆没有异样,只有这几日内膳房送来的膳食里,仿佛都有能让女子月事延迟的药材。”
蝉衣给出的结果和青簪预想的差不离。
青簪披上衣服:“那便没错了。”
蝉衣诧异:“主子早就知道?”
连她发现这药物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青簪只是猜测罢了。
看来是她近来不爱荤腥,所以躲过了这药物。这段日子内膳房送来的膳食,大多都分给了下人。虽说自那日房太医来过之后,她隐隐有些发现,便没教他们再吃那些菜馔了。可毕竟是吃了一阵,太监倒是好些,也不知几个宫女有没有受到影响。
蝉衣的医术暂需保密,自不便直接替宫人们逐一诊看。听主子说起担忧,她想了想道:“只是一人剂量的,这么多人分食,应该不会有事,奴婢平日也会留意的。”
青簪放心了些:“辛苦你了。倘或再有什么发现,我不在时,可以找娉婷或是琐莺商议。”
蝉衣应承下来。又见主子待人温柔,不觉便多说了一声:“主子之后若是身上胀得难受,也可以唤奴婢来帮忙,无须不好意思,三四个月的时候最严重的便是这个了,奴婢有经验的。”
青簪一时不知她指的难受是说何处,只点了点头。倒对她的所谓经验更好奇:“你以往可是有过照顾有孕的妇人的经验?”
蝉衣却忽拘谨起来,低头小声答道:“略有些罢了。”
青簪便不再多问,“略有些就很好了。”
寝殿内,皇帝坐在榻上,床帐被挽起。青簪进来时,他正倚卧着在看她挑的那些书,眉眼微倦。
他没抬头,然而她甫一进门便被他发现了。
“今日这样慢?”
青簪闻言,一直走到榻边,靠着他身边坐下,凑过去看他在看哪本书、看到哪一页。这才回答道:“陛下这就嫌妾慢了?往后身子不便,行动只怕更慢。”
然而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瞧清,天地陡转,青簪听见书帙落在地上的声音,转瞬之间,皇帝压着她,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道:“亲朕一下,多久朕都等。”
无尽的热息如浪卷风袭,轻薄的身骨轻易沦陷其间。青簪明知他不至于不会真的动她,还是不由地颤了下睫毛。
而后仰起头,照做。
皇帝却对唇角这蜻蜓点水的一下不甚满意:“继续。”
青簪便又在他唇上一碰。矜持地抿起润艳的唇樱,用眼神问他,这回可是好了?
皇帝:“继续。”
青簪干脆憋了些狠劲,在他下颌上咬了一口,留下个带着水泽的浅红印子。
也不知皇帝有没有吃痛,他眯了眸子:“继续。”
青簪没招了,哼了声,别过头去:“不是说‘一下’?”
皇帝握住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勾唇,眼神沉浊得甚至有些混账:“还有这里。”
等青簪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手指都已经被烫颤了。
她满心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更不肯再把头转回来,直直看着床边拢挂着的帐幔,柔慢因被帘钩撑起,有了流水一样的弧度。
心里却不住在想,这会儿自己必已经羞窘得面目全非,脸上定是晕红飞粉、一塌糊涂。
让他看见了又要取笑。
皇帝催促:“嗯?”
向上勾起的尾音,既耐心又急躁。
青簪呼吸起伏了下:“脏。”
萧放一怔。
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用在自己身上。
他扳正她的脸,大指和食指分别陷入两侧软软艳艳的粉涡里,盯看着人醉酒芙蓉一样的面庞:“胆肥了,觉得朕不会罚你是不是?”
迫视太过灼灼,青簪习惯性想要撇过头,此刻却被控制住,无法转动一点。只能水波
盈盈地回看着他:“那您就罚罢,连妾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罚好了。”
皇帝几乎失笑。
一晌后,他哑声道:“只罚你。”
而后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过分漫长的吻,兰烛老去、帘幔落下,凶勇与柔情兼存共生,彼此助长。
青簪被圈困着,因而只能被动承受,可此时束手无策的,分明另有其人。
*
没过两日,皇帝让人送来一顶芙蓉花冠,却非是金银缉珠,也不是用绢纱仿作的,而是新鲜的、正当时季盛开的真芙蓉花。
青簪想象不出这顶夸张的冠子上了头的模样,便只拿来当个摆件,远远看着也很赏心悦目。
只这事不知怎的传扬了开去,越传越离谱,一旬之间,就传成了皇帝用千金一株的名花为自己的宠妃做头冠,只为换几日芳菲与美人一笑。
民间还因此兴起了一阵戴花冠的热潮。
皇后因办了场烧金子的菊宴,前几日才被太后训斥了一通,如今听说这事,自然不忿。
便在母亲永宁侯夫人进宫来时,与人说起了这事:“阿娘是不知道,她那日讽刺我炊金馔玉、奢华无度之时是何其的大义凛然,自己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永宁侯夫人本就为了银子的事头疼,父亲一倒台,家里的进项就只有夫君那点微薄的俸薪了。
偏偏长子和长女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女儿当了皇后,仍旧半点帮衬不到家里,儿子近来更是不着家,除了要钱的时候,人影都找不见。
她没见附和,反而斥责道:“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你这性子也该改改,往后有你吃亏的。”
母女之间的氛围并不如昔融洽。
皇后知道母亲其实还在责怪自己,无论是外祖的事,还是她在这宫里的荣宠、地位,都没法教她满意。
皇后绷起了脸不再吭声,永宁侯夫人叹了口气,态度软和了些:“母亲这么说不是在怨你。”
她握住人的小臂,极轻声对人告诫道:“为娘是怕再这样下去,陛下与太后都对你有了芥蒂,杨嫔就算折在了产房里头,她的儿子也轮不到你养啊。”
皇后扭转身子:“可我已很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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