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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50-60(第2/20页)
转了些:“谅你也不知。”
太后出声叫不远处那宫人:“来人,端上来。”
显然因为太后一早就有过吩咐,宫人早已准备好,所以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青簪却在看到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时,因为一头雾水、茫然未知,难免悬起心来:“这是……?”
太后只让人把药碗径直端到她面前。
在这过程中,对她的每一丝慌乱都审视到极致。
太后更加不紧不慢道:“皇后回来之后便召见了太医,太医给她开了一剂抚神养心的补药,这药补下去,人却是越发糊涂了,也真是怪事。”
青簪愕然。
补药……?皇后之所以魂不附体,还有人在暗中操盘,并不只是被她惊吓之故?
这么一想,效命于皇后的那位朱太医是朱家的旁支,和皇后也算沾亲带故,若在常时,是绝无可能背叛皇后的。
但朱明诚如今正是危要关头,量刑轻重、皇帝对朱家日后的态度,都关系到朱家满门,如果是皇帝……如果是皇帝,他未必不能操控朱家,端上一碗能起到相反效用的毒药。
况且朱家人对皇后说不定本就心有余恨。
陛下竟然已经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吗?
他打算只留下一个镇日昏昏的、不省人事的病秧子皇后,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来为她报仇雪恨?又或是,作为他不动段家的补偿?
青簪在这一刻纠乱起来,不是不惊讶、动容、……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段家尚存,如何告慰亡母在天之灵。
太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正如你所想。皇后之于国朝,之于皇帝,就如同衣桁上那件华美的翟服,只需要存在就可以了,反正锁在深宫,人莫能见。”
太后哀凉地笑了一声:“哀家要说的已说尽了。喝罢,凉了药效便不好了,莫非还要哀家亲自请你喝不成?”
青簪攥在袖下的手无论如何都伸不出去。
她喉中发紧:“这是什么药,还请太后明示。”
“自然是补药。”
太医给皇后开的,也说是“补药”。
青簪的心一沉再一沉:“妾不知做错了什么。”
太后今日却是格外的面目可憎、不近人情。
只见那雍容的贵妇人,慢将不施朱而浓红的唇一抿,似笑不笑道:“任何事都讲个限度,皇帝宠你无度,这便是你的错。不过,哀家可没说要罚你,这是赏你的。”
青簪颤了颤细薄的手指,端起那碗乌黑的药汁:“若是赏,妾更加无功可赏。”
太后看得出她有意拖延,也不催促:“侍主勤勉,如何不算有功呢。”
外头忽然闹出点声息来,这在一贯肃穆的太后宝殿可谓突兀。
“陛下,陛下,您还不能进去!”
“请先让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滚开。”皇帝冷锐的声音如空中流矢,穿透雕墙金壁。
继而可以听见,有什么人被踹在了地上的响动。那人似乎还隐忍着不敢发出哀嚎。
直待见到慌慌张张跟在大步流星的皇帝身后进来的连嬷嬷,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皇帝还没混账到踹在连嬷嬷身上的地步,若是连嬷嬷的心窝子挨上那一下,老骨头怕是都要散架了。
连嬷嬷欠身对太后赔笑道:“老奴拦不住陛下。”
萧放眼风扫过青簪手中一口未动的汤药,落在太后身上:“母后这是何意?”
太后受到亲儿子指摘,也不见痛心疾首,只是叹气:“哀家可不像你,做事不计分寸。”
萧放更进一步,靴履之下、眉目之间,俱显出寸步不让的威压来:“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分寸。”
太后微愣,目光犹自怅然地一远:“上回来救人,也不见你这样急躁。哀家可不比皇帝有本事,绝不会喂人吃那等虎狼之药。你是关心则乱啊,皇帝——动起真格来,竟比你父皇还骄狂些。”
母子二人言语交锋之际,青簪却是仰头把药喝了个干净。
太后笑了笑:“这就对了。”
“皇帝宠你,你更要早日为天家开枝散叶,才不负帝王恩宠,才不惧籍籍人言。”
第52章
汤药入喉苦涩,即便青簪快速咽下去了,苦味仍然萦缠在喉关,甚至渗透进每一寸呼吸里。
但她眉头也未皱。
倒是太后,轻轻捏持起放在一旁的那把白孔雀羽毛的扇子,似乎想要摇散这冲鼻的苦气。
羽扇本该随着炎夏的过去,就早早弃存在玉笥中,只因太后分外畏热,这才幸能多见了几日世面。
低眉的宫娥们自不能看见,于那扇后半露的脸上,竟有一丝感慨和艳羡。
想当年她经历的腥风血雨,可比眼下这些小孩子家家闹出来的动静厉害多了。
但也许不是今岁的刀箭不够锋利,而是圣人本不该入这脂粉局,他的心一偏,真正聪明的人就不会动手了。
太后往外赶人:“好了,哀家乏了。回头哀家让人将药材送到你宫里,让你宫里的人熬给你喝。”
皇帝道了声:“儿子告退。”
太后却又不经意地出声:“对了,是谁给皇帝捎的消息?竟教皇帝这么紧张,哀家看啊,这人倒像是有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之嫌。”
太后此前当真没料到,皇帝的眼线都安插到紫泉殿来了。
她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稍作示警,提醒人断不可生出垄断圣宠,否则今日可以是补药,来日也可以是毒药,更希望皇帝不要感情用事,再对自己的皇后出手。
再则,也确是盼着皇帝能够子息旺盛。所谓“瓜瓞绵绵,尔昌尔炽”,帝王的子嗣,也关系到国之根本。
但太后素来都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
皇帝颀长的身形在帘下一顿,回话道:
“母后误会,儿子得到的消息,仅是说盈容华冲撞了母后,因恐她行事乖张,这才急忙赶来,以免酿成大错。”
皇帝虽表面持着一腔有问有答的恭敬态度,可他一手牵美人,一手负于身后,仿佛进退举步之间,皆不过听凭心意而已。
他也的确如此做了。
皇帝离开后,连嬷嬷接过那孔雀扇子道:“娘娘这又是何必呢,这样一来,陛下怕是心里要恼您。”
太后指了个宫人,把香炉里的冰片熄了,开窗散散气。
“一碗补药罢了,能恼哀家什么,若不是他做事太不留情,哀家何至于此。”太后越说越觉烦心,没想到这宫里最让她棘手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对了,今日杨嫔的母亲是进宫来了吧?在皇帝送过来的那些什么熊胆鹿血、还有兽皮里挑一挑,挑几样替哀家以皇帝的名义赏赐给杨嫔和杨夫人。”
湖莹阁。
皇后每日都要来探望杨嫔一次,不过今日因着杨夫人要来,她仅是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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