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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50-60(第10/20页)
    因是在宫道上出的事,杨嫔又是大着肚子,当然越少冒然挪动越好。宫人就求援于他们芳信殿,将杨嫔就近安置了。
    外间,被碰乱的东西已被归位,又点起了更多的烛火。小太监刚走了两步,从亮光里一转头,却见皇帝并未跟上。愣了愣,很快会意,先去殿外等着了。
    萧放回身,朝着昏昏的室内折返,那幽柔的帐帘已经重新落下,胧白得仿如山荷花的蕊瓣。
    他隔着帘对人道:“朕去看看。”
    帘后的声音仿佛也被这一帘罗帐屏匿,软濛濛的听不真切,一息后才响起了一声:“好。”
    乖静的,冷清的。
    却让人想起方才春色的余韵。
    仿佛有回漪一次次柔情地湃上帝王冷硬的心肠,使他周身气息不至因这陡起的事端而太过肃杀。
    萧放温声询人道:“和朕一起?”
    是询问,但又不是商量口吻。
    青簪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都没料到他竟会对她有交有待的,自然也压根没想过和他同去,此刻便还痴抱着被子。
    转念一想,同去也好,今夜旁人都知道皇帝在她这儿,倘或置若罔闻,未免显得冷漠。
    她匆忙下榻穿衣,正要唤豆蔻进来帮把手,皇帝却已抄起了挂在架上的束带,替她从后绕到前系好。
    他的指骨清劲好看,挑起带子的模样也颇优雅,可惜就是动作不算娴熟,给她系的结也潦草得有些……丑陋。
    青簪忍着才没拆了,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
    因着赶时间,她也只穿了最外层的一件罗衣而已,身形便分外的薄弱单怯。
    萧放皱了下眉头,但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两人出去时,青簪方在行步之间招呼豆蔻:“快把我的斗篷取来。”
    下一瞬,豆蔻却惊见皇帝从徐得鹿手中拿过他的那条玄色九龙金绣斗篷,不由分说地罩在了自家主子身上。
    乖乖……旁的常服也就罢了,这可是绣了金龙的!
    寻常妃子、不,除了皇帝,其他人怎么能穿?
    吃惊的不止愣在原地的豆蔻,连徐得鹿都是第一次见这情形,他无声张了张嘴,很快又恢复如常,比之照水殿内的其他一干宫人,还算得上沉着冷静。
    皇帝没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径自迈步出殿。
    殿内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宫人这才回过神来。
    有人小声担忧:“穿这个,不会不合规矩罢?”
    也有人嘿嘿地笑了:“反正是陛下敢给的,主子有什么不敢穿的!”
    芳信殿里,珍婕妤坐在正殿里,一手支着额,沉默不语。
    杨嫔被安置在偏殿,里头有皇后和惠妃在,太医也都齐备了,一众人围簇着,珍婕妤自觉没她的位置,也就不在里面添乱了。
    况且,今夜圣驾一定会来……珍婕妤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需要在这种时候,希冀见皇帝一面。
    还像小时候那样多好啊,没脸没皮、胡搅蛮缠,就可以赖在喜欢的人身边。
    看到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的那一瞬,珍婕妤腾地起身:“陛下怎么说?他人呢?”
    小太监:“在后头呢,圣驾随后就到!”
    珍婕妤一面放下心,一面又酸溜溜地想,到底是他的骨血,他定是紧张在意的,怎么可能不来?
    她捂着平坦的肚子,恨不得立时塞个娃娃进去。
    改明儿可得再供一尊送子观音像。
    没多久,皇帝终于到了,那身柘黄在黑夜里分外耀人。
    珍婕妤眉目艳展,正露出了一个不适时的、亮灿灿的笑容,又想起偏殿还有个情况不明的孕妇,唇角往下压了压。
    这一压,就见皇帝身后的青簪。
    这下也不必压了,唇角彻底垮了。
    玄狐裘的绒毛扎实而柔滑,青簪双手从里头揪着斗篷将自己裹了裹,对珍婕妤屈身行了个简礼后,就跟着皇帝进了偏殿。
    皇帝则略无一点停顿,径直入里,似连珍婕妤这个人都没看见。
    珍婕妤一颗心酸透了,又不可置信。就算是因着紧张子嗣,可,他当她这么个大活人是空气呢?
    错神之间,她竟然无法判断,自己方才是不是眼花看岔了。
    没看错的话,盈容华身上的……
    君王偶有雅兴,把他的大氅斗篷给妃子穿披一回,这都不算什么。可唯有一项是默定的避讳,那便是绣有九龙图纹的衣服,其他人皆不得上身。
    九龙五爪,所指示的可是九五至尊!
    “陛下!”珍婕妤没跟上去两步,却是和出来的吴嫔撞了个正着。
    她收住步子,匆促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挑了挑眉问:“你怎么出来了?”
    吴嫔有些不想开口:“陛下和娘娘嫌妾吵,将妾赶出来了。”
    珍婕妤顿时笑开:“哦?”
    她轻蔑道:“那便去殿外跪候着罢。”
    吴嫔还以为听错了。
    跪候,这是要罚她?
    她是脾性软,是出身不好,可也没有这样磋磨人的,皇后都还在这里呢。
    吴嫔不乐意道:“今日的事又不是妾的错,妾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吴嫔据理力争:“若论起资历,妾还比杨嫔高不少,那时却要避让于她,心里难免不平,动作就慢了点。再说了,妾避让与否,她的肩舆不都会塌?何况、何况,太医都说孩子没事了。”
    来龙去脉她早已陈述过许多遍了。事关皇嗣,当然不能不清不楚地让人冤枉了去。
    珍婕妤只回以轻飘飘一句:“当初薛嫔可都跪了。东宫时你也是在的,你竟忘了不成?”
    乍听到薛嫔的名字,吴嫔的气势眼可见地弱了一截。
    当初薛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影响了明昭仪腹中胎儿,陛下都那样生气。
    她有些心虚、有些磕巴地道:“薛,薛嫔是她自己要跪的……况且婕妤一非妾宫中主位,二无管理六宫之权,凭什么罚妾?”
    珍婕妤本就是心里不痛快,又和吴嫔结过梁子,这才寻她出出气罢了,不禁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没有主位的,反而行事都不必忌惮了。”
    她轻嗤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仗着皇后给你撑腰,这才如此硬气。清都宫中没有主位,你们又是在我的地界上出的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万一你来日再怠慢、乃至坑害了皇嗣,这可如何是好?”
    吴嫔似有些被震慑住,只觉人说的哪里都不对,一时却回不上话。
    珍婕妤便笑着朝吴嫔走了过去,娇滴滴地又道:“不跪也没事,还是让陛下看看,该怎么罚,才能警示后人罢?”
    说罢就转身进了偏殿。
    这下,吴嫔当即反应过来,珍婕妤定是要在陛下面前贬损自己,告自己的黑状了!
    毕竟是这宫中曾经盛极一时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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