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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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簪不愠不恼,一回首,只见盏盏佛灯的光影里,浮尘跃动,而跪佛之人,心无慈悲,模样却很虔诚。

    虔诚地坐在微尘里。

    青簪笑了一声:“莫非选侍竟以为能主宰他人的命运?”

    可是人行走世间,分明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都已是莫大的幸事。

    *

    惠妃早已将袁氏视为了自己人,打从知道袁氏多半和应嫔的死脱不了干系之后,就夜不安枕,已有多日了。

    谣言还未大肆滋动之时,她便让人去镇压过,却被皇帝的人制止。

    想到皇帝可能都有所怀疑,惠妃纵想徇私袒护,竟也不能了。

    所以哪怕几次召见袁氏、从袁氏的对答中,惠妃断定袁氏最多是给应嫔提了几个建议,她还是罚了她去佛堂忏悔思过。

    自己则到清宴殿求见皇帝。

    皇帝今日倒是没有累日堆积的奏疏要看,正在殿内一角,擦拭他那把上了年头的强弓。

    还在东宫的时候,惠妃就见过皇帝这张弓。

    惠妃紧绷的弦松懈了些许,她陪着皇帝从东宫走到九重丹陛之上,皇帝待她其实一直还算不错,哪怕表妹的事,他虽对她在雨中的长跪求情无动于衷,可至少也没有迁罪于她。

    她微微笑道:“陛下果真念旧,这些年臣妾都换了好几把弓了。”

    皇帝将黑沉沉的危弓挂在了墙上,不远处挂着他的佩剑,已许久没有出鞘。

    他转过身来,面上无笑:“若是趁手的良弓,自然不必常换。”

    惠妃心绪不宁了一下,这是说弓……还是说人?

    “如今蜚言甚嚣尘上,都说袁选侍身带不祥,臣妾已让袁选侍去慎心堂祈福三日,相信久沐佛光,必能驱邪净秽,不祥成祥。”

    皇帝负手从这大殿的深角往外走,淡道:“既然不详,三日怎够?”

    惠妃懵了一瞬,三日不够,多少日是够?

    她追上去问:“那……”

    皇帝盘弄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停身道:“就命袁氏留在慎心堂中,为应嫔祈福祷告罢。”

    这是要让袁氏一辈子不得回宫?

    惠妃遽然大惊,急忙为人求情:“袁选侍在臣妾身边一直还算乖巧,当初乘鸾宫走水,是她想了个法子,这才问出了结果,这段日子帮着臣妾打理后宫也算有功,臣妾也未曾为她讨过什么恩典……”

    这些日子袁氏对她可谓尽心尽力,她不是木偶泥人,真说起来,对袁氏的感情比那位只会给她添乱的表妹,还真上几分。

    皇帝淡淡笑了声:“朕知道。”

    若不是念着苦劳,功过相抵,秋狝之日如此肇乱滋事,一个小小选侍,焉有命在?

    惠妃的心已凉了大半,但她不懂,陛下为何对袁氏罚

    得这样重。

    难道是因为此事牵涉到了……

    她稳了稳身形:“臣妾糊涂,以为袁选侍没有要戕害应嫔的动机。这件事难道不是意外?”

    皇帝只道:“不必再议。”

    “惠妃既替她委屈,朕倒也愿意给她一道恩典,便赐袁氏一字,以嘉她为国朝、为应嫔自愿常伴青灯的赤子之心。”

    惠妃心中的疑窦陡然更盛:“什么字?”

    皇帝稍有兴味地牵了牵唇,让她伸手,在人手心以指书写。

    惠妃极力去将那一笔一划拼凑起来。

    待认出那是什么字时,她张了张口,哑然许久:“……慧?”

    “嗯。”皇帝重新负手身后,慢抬薄睑:“此慧非彼惠也。但朕想,宫中有一个惠,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前文增加了一个细节,袁氏是从湘素那里知道青簪可能会救赵才人,所以急着对女鹅下手的~

    第47章

    本朝设有贵淑惠贤四妃,惠妃的惠字严格来说并不算封号,但这个慧字,还是教人如鲠在喉。

    陛下在敲打她。

    圣意已决,从来就没有人可以改变,若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左右圣意,只会招致皇帝的厌烦。

    惠妃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两三分悔惧盘亘在心里,时间越久,越发壮大起来。

    方才她如何竟会错以为,自己竟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萧放懒眼看她:“如何这副表情,是觉得不好?”

    惠妃立时道:“臣妾不敢,但凭陛下做主。”

    “嗯。”萧放无意再在此事上多说:“不过既在佛祖之侧,功名富贵皆为尘秽,绊身无益。他日若能归来,再令她承朕此字罢。”

    他分外目色渊寂,迫人于无形:“你要记得,这是你替她求得的恩典。”

    恩典。

    惠妃打碎了牙也只能自个儿吞下,如往日那样恭顺道万分道:“臣妾……领命。”

    最起码,陛下给了她选择的余地。

    惠妃面色沉凝地离去后,早就在外头等着的徐得鹿进来了。

    皇帝脸上早已未有半分方才之事的余波。

    宫人们也开始忙碌走动,取下衣桁上不日中秋宴皇帝就要穿的龙袍熨整、烘薰。

    皇帝则平静问人:“如何,可有何异举?”

    徐得鹿今日一早就出去了,陛下让暗探调查陈修撰近日的动向,暗探将其日常琐事尽皆包举记录,他便负责赅括其中的要点:

    “除了早前打探过几次青簪姑娘的消息,倒一直没什么异动。不过……来行宫之前,还有上回饮宴之前,状元郎和惠妃的人有过私下联络。”

    皇帝并不必知道是为了什么联络。他坐下,缓慢地翻动手中的书卷,“看来,朕对她还是仁慈了。”

    徐得鹿不免吸了一口凉气。

    可话还得说下去,他的腰背也就弓得更低:“还有便是状元郎近来常去扫墓,却不是陈家祖墓,竟是个无名小坟。暗探查过,他每年都会去,只是今年去的次数多了些。”

    饶是徐得鹿,都对这座孤坟的坟主人有了猜想。

    只是这东西不好查证罢了,总不能将人掘出来不是。不过,若是陛下有了铁令,那便谁也不敢说半句畏难。

    皇帝却不按常理出牌:“让陈少陵来见朕。”

    *

    中秋这日,青簪早上吃了枚胡饼,就又去围场了。

    这两日她又重新投身到了射猎之中。

    倒不是因着狩猎比试还未叫停,而是她如今的射猎技艺正是日渐得心应手的时候,最宜趁热打铁,一旦荒疏下来,往后再想捡起便又困难了。

    迄今为止最大的收获却是逮到了一头獐子。

    不过这东西憨头憨脑的,青簪都在它身后挽弓了,都不知要跑,竟然回过头立着两只阔耳看她。

    青簪最后还是把它放走了。

    豆蔻大感惋惜:“好容易才逮着个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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