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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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先将担心色衰爱弛的小娘子卖了,换酒钱。”

    这条山路显然是条野路,宫人竟不燃烛布置,也不怕崴了天潢朝贵们的腿脚。

    还好马儿走山路倒比人更稳,青簪坐在皇帝身前,一回生二回熟,今次已不觉颠簸可怕了,仰着头笑道:“陛下不正经。”

    “那说些正经的。”皇帝腰上别剑,背后背弓的样子浑似个江湖浪客,“这把剑叫鸿飞,言语压君子,衣冠镇小人,华衣峨冠既卸,总得有件护身之物,才敢带你闯荡江湖。”

    青簪明知道这是句不切实际的话,还是很天真地回应道:“我们竟是要去闯荡江湖吗?”

    萧放早已能猜到她今日都做了什么。

    别有深意地回答道:“朕幼时想过,若不是天子,就做个侠客。若是江湖游侠,心爱的女子身负血仇,都不必她开口,朕必一剑斩豪雄,不问对错,不计后果,不惧死伤。”

    他隐隐有叹:“可惜身为天子,掣肘仿佛太多,卿卿可能知,可能谅?”

    青簪假装不甚在意地轻声说:“侠客最讲恩义,于妾有仇者,于陛下却有恩,到头来不也两难全吗?”

    下了山,皇帝急控马缰,载驱载驰,其势之快,仿佛当真能冲破名缰利锁,九五樊笼。

    皇帝挑眉:“美色当前,又怎知朕不会色欲熏心,忘恩负义?”

    渐离开这片百姓不能轻易踏足皇家猎地,万家灯火就趁着宵禁前的最后狂欢,尽兴尽美地浩荡升起了。

    城郊的水边多江馆草市,笙歌夜火繁盛,客商如云。

    青簪第一次见。

    不能再称陛下了,她从马上下来,转过皓齿冰肤的一张脸,眼中如有莹莹星子:“郎君。”

    萧放脚下竟有些飘。

    *

    今日皇后撇下众人、匆匆忙忙独自回宫之事,行宫的妃嫔们皆有耳闻,自不会毫无惊动。

    原本珍婕妤听说明昭仪去了不对普通女眷开放的一处围场,竟然首战告捷,猎得一只白狼回来,威名大燥。便也十分较劲,干脆在围场里猎了一整天。

    自没时间想起皇后。

    出林子时,却看到吴嫔正让太监牵着马慢行。

    珍婕妤故意打马上前,对着吴嫔的马挑衅了一番,把马儿吓得抬起前蹄,吴嫔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来。

    珍婕妤笑得烂艳如山花,总算解了上回被人讽刺是杯冷茶的闷气!

    吴嫔重新坐稳后,不住拍着胸口道:“妾知道婕妤骑术高超,那就该在围场里逞英雄,何必来吓妾……”

    经此一吓,她再不想骑马了,可腿软得根本没法下来,又不想再在人前丢丑,就只能僵着身坐着。

    珍婕妤见人这怂样,心里痛快了,才想起皇后的事来。

    她向来视吴嫔为皇后的狗党狐群,便问人:“皇后娘娘怎么走了?听说娘娘早年从马背上摔下来过,莫非是觉得留在这儿也是畏手畏脚,毫无意趣吗?”

    吴嫔哪里知道皇后为什么走,皇后又没让人知会她,也没带她一同回宫去,她想给娘娘侍疾都没法子。

    不过她也道听途说了一些:“娘娘水土不服,回去修养不也很正常么,听说还被凶兽吓到了,也不知是从哪个深山密林里跑出来的,这围场的人是越发不靠谱了。”

    吴嫔所知实在有限,她倒是去打听了,奈何没几个知情的,都只知道娘娘从围场出来之后便神神叨叨的,口齿不清,和中邪了似的。

    隐约还听人提到了狮子。

    “妾早年在东宫的时候好像听人说陛下养过一头雪狮,婕妤可知道这事?”

    珍婕妤眼睛放光:“陛下把松赞带来了?”

    她顾不上吴嫔了,掉转马头就走。

    身后的宫人和给她捡猎物的侍卫一时都跟不上,宫人忙问:“婕妤去哪里!”

    珍婕妤:“去找松赞!”

    她都好久没见松赞了。

    也好久,没见它的主人了。

    *

    京郊的草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酒舍,门口就要竖青旗。

    萧放从一间青旗酒家出来,手里多了两坛女儿红。

    青簪牵着马在店外等他。

    不远处的道上,两个半醉的官绅勾肩搭背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远去,一人道:“贺兄有所不知,如今这宫里最盛宠的娘娘可不是什么骠骑将军的嫡女、公侯之家的小姐了,听说是个宫女出身的微末女子。”

    另一人笑得则更混账:“出身低微的女子,伺候人的本事哪是我等清正人家能想得到的?”

    “兄台说的是。如今倒有个机会,就在明日……”

    他们都带着家仆,所以才敢放肆出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到了这样的地界,嘴上便也入乡随俗,更没把门了。

    萧放出来的时候,便见外头的女子身影清孤,微微延颈驻望,竟一时都没发现他。

    他揽住她:“在看什么?”

    青簪默然一笑,摇了摇头。

    草市附近就有片野生野长的莲塘。青簪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今夜出来,只是因为她用膳时的随口一句——说回宫之后怕是枯荷都凋尽,听无可听了。

    皇帝租了一只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小船,说嫌弃又不似嫌弃,将自己的外袍垫在了上头,才让青簪上船。

    莲叶半枯,卷起了黄边,把他们包围,虽无应景雨声,却有流水淙淙,清凉可听。

    青簪坐在天子的衣袍上,娇艳地笑了一声:“多谢郎君慷慨解衣。”

    萧放竟被这艳光摄住,与人并肩坐着,定眼看人许久,颇有几分目迷神醉。

    “为自家夫人效劳,也需客气?”

    青簪察觉到他的眼神,轻轻款款转身,两手合抱着人的腰肢,靠在他一侧肩上,装似不经意地问:“明日猎宫之中,郎君可是有什么安排吗?”

    方才那两人的话不堪入耳,但她却听得认真,他们说明日有个机会。

    她有预感,她的机会也快到了。

    皇帝讶于她的消息灵敏,眼中锐光一现,又随之隐去。倒是不隐瞒:“今日才让人去知会众人的,卿卿这就知道了?明日我打算与几个宗族子弟,还有此次秋狝随行的大臣共同饮宴,他们此行俱下榻在猎宫的外围,难得方便。”

    青簪嗓音绵软如醉地嗯了一声。

    话问出来了,就放开了人,坐直了身体,抱着酒坛子饮了一口:“自然是因为妾身关心郎君,关于郎君的一切,妾都想知道。明日郎君可不许多饮。”

    臂怀陡然空落,皇帝不满地皱了下眉,重新将人搂近。

    鼻脊在她莹润如珠的耳垂上蹭了一下,呼气缠绵而深沉:

    “小骗子。”——

    作者有话说:女鹅:画饼都不画,小气[问号]

    狗子:因为不会有那一日[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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