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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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别的主子,往后总免不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变故被牵累的风险,可在御前,虽需要额外小心仔细着些,但只要自己不犯事,就一定能无风无波的待到出宫。

    这两天照顾琐莺,同人也渐熟悉了,琐莺问过她这件事。冬儿那时只对人解释说:“人脉要散在各处才有用,若都尽在眼前,反而是浪费了。”

    这话虽说不假,她心里却知道,这也实打实的是为了遮掩那些利弊权衡的借口。

    青簪只微微笑起:“怪你做什么?庙小不容大佛,我这儿可养不起御前的人。”

    冬儿见她愿意同自己说笑,不见半点膈膜,终于好受了些许。

    便把奉来的这只托盘往人面前推了一推,上面还盖着块红绸:“是陛下让奴婢给主子的,东西送到了,奴婢就先走了。对了,陛下还有四个字让奴婢转达,说是……连本带利!还说,美人一定懂的。”

    说罢竟有羞答答地逃也似的出去了。

    因要梳洗,青簪的头发还未梳上去,一整捧散垂在背后。冬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红绸已经揭在一边,静坐的女子抖开那件纱衣,霎时间,可见衣身轻薄清透,如烟如雾,而哪怕隔着这一幅纱衣,竟然还能看清她此刻身上的衣衫装束。

    再一眼,就看见那张两缕青丝掩映的、绝艳的脸庞上,正迅速飞开一抹红苏,嫣媚热烈,直像要烧起来。

    第22章

    抱玉幽馆的寝殿内,四面都立着细骨玲珑的灯檠架,和怪峭的老树干似的,伸展出来的每一枝灯枝上,都托着一盏高烧的红烛。

    宫中女子初次侍寝,都会有司寝局的人过来稍加布置。

    青簪沐浴出来,皇帝竟已经在了。

    他坐在榻沿,手里转玩着个什么物什。

    青簪赤着足,垫着脚,走过重重的纱幔,离的近了些,才见是她绣的那个萱草花的香囊。

    当初无以为念,所以托情草木,尽管手上不用再担库房的差事,这个香囊却也还佩戴着。沐浴前便解下了,放在床头。

    见人迟迟没发现自己出来,青簪就在原地倒身下拜:“妾恭请陛下万安。”

    萧放这才抬眼,似乎稍一歪头,笑着打量她,狭深的眼中多了些风流散漫:“来。”

    青簪穿着件雪白的斗篷,丝光的缎面,把她从头到脚兜得很严实,以至于她在皇帝身边坐下,他才看见从斗篷柔软的下缘,透漏出来的俏生生的几个趾尖。

    萧放神色暗了暗,扣住她的腰肢:“不穿鞋?”

    青簪低着眉眼没有看他:“有些热。”

    方才那一木桶的热水像煮囫囵蛋一样煮她,煮得她心无杂念,只能专注眼前。出浴时就像剥落了壳,颊腮是水润润的俨白,今日的她半点不够清冷倔强,脆弱嫩艳写在了脸上身上。

    萧放了然颔首,又淡笑揭穿,“热却披斗篷?”

    因为斗篷底下的光景,若是直接晒在摇影的灯烛之下,会远比裹在斗篷里更热,所以不得已才要罩上。

    皇帝眼神渐渐暗沉滚烫。

    他的指只在领襟处的系带上一挑,那软溜溜的丝绸就再也拢不住她了,青簪惶然失措地看着他,甚至想去捂那双眼睛,最终却是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她身上甚至连小衣也未著,唯有红纱的影子,落在雪肌上,也是红的,晕开靡柔的香色。

    “妾还是第一次穿这种东西。”

    “朕也是第一次看。”

    青簪忽然睁眼,颤着睫梢,可怜无力地瞪他:“陛下把妾当个赏玩的东西,所以只让妾穿。”

    萧放一手托在了她脑后:“错了。”

    他没有放过她眼中的潮湿,喉中干涩沙哑:“非要朕说?”

    青簪便知道那不会是什么正经话,手攥上人的襟口:“那、还是不要说了。”

    萧放笑了一声,明知她在羞怕,却是刻意歪曲,握着那尚不盈掌

    的蜂腰,沉笑着将人在榻上放倒:“看来今天,是卿卿等不及了?”

    青簪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只错开泪潮潮的含波眼,任他的目光与他指腹一样,时而浅游,时而深走,所到之处,一片颤栗。

    “青簪。”

    滔天的热渴里,帝王觉察到她的僵颤,指背抚过她的脸颊,“若独朕乐在其中,那便算不得愉悦,只能叫泄///欲。既不想做任人赏玩之物,就该与朕同享欢愉。”

    就在青簪转回脸直视向人的一瞬,还不待说什么,萧放便将一指抵在她的唇珠上。

    又惩罚似地稍稍使力,叩问齿关,拜入芳津。

    银丝牵蔓。

    终于,一双影渐难分时,文窗被风鼓动,惊动了那娇媚无边的烟鬟露眼,萧放也被一声轻吟勾入更泥泞的热海。

    *

    次日,青簪在人怀中醒来。

    身上酸得和要散架似的,还被抱得动弹不得。

    身下的锦褥也皱巴巴的,好像被雨打风吹过。

    想起昨夜情形,亮热的是烛火,昏暧的是罗帐,而她和皇帝就在这昏亮明灭之间反复地被烘煎,后来她的发丝都变得迷缠,她好像也不甚清醒。

    可现在她的灵台却是一片清明。

    抵死欢愉过后的清醒,滋味却并不好受……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青簪往人襟前拱了拱,如同一只脆弱温顺的小雀。

    帝王就在此时有所觉察:“睡得这样浅?”

    天还未亮,昼夜都难分辨,然而榻边的那支红烛,缠绵的蜡泪早已斑斑地淌了凝了满盏。

    青簪自人襟前仰起脸看他:“已经比平日醒的晚许多了,是妾吵醒陛下了吗?”

    一个浅薄的吻,足够结束所有温柔约礼的寒暄,青簪的意识重新变得绵软混沌。

    皇帝问:“要去含凉殿了,怕不怕?”

    青簪小声道:“太后娘娘又不是山精木魅,妾又怎会闻风丧胆。”

    “撑不住了,就喊朕来救你。”

    “您这样说,妾好像是有些怕了。”

    皇帝呵笑了声。

    虽然昨夜早就叫过水,但青簪身上还是因为这热碌碌的暑天有些发黏。

    只等着皇帝走了再沐浴梳洗,可萧放偏偏不急着起,一会儿勾玩她的发梢,一会儿拨弄她的手指。

    青簪正想开口催人,萧放却又先唤她。

    “青簪,”

    她略有懵怔地看向他。

    “昨夜,朕很喜欢。”皇帝在她耳边哑声低语。

    当日连璧殿外逃走的那只雨燕,终于还是飞进了他的掌心。

    虽有曲折,总算得偿所愿。

    *

    昨夜简单清洗后青簪就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那条薄若无物的红纱一半挂在床脚,一半委在地上。

    皇帝已经回去批折子了,太后身边的连嬷嬷来的时候,青簪才把这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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