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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渣了阴湿直属上司后》 60-65(第23/23页)
想要安迟叙给她道歉。
“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很,很生气。你应该给我道歉。”安绾瑶捏着小拳头站在原地。
“你连我为什么这么说都不知道。也是,你还这么小。她不教你,我教。什么事只要你想,你就去闹,一定要得到。这不叫争取,叫自私,胡搅蛮缠。”安迟叙低下头看向安绾瑶。
“譬如我不想来接你。你一定要哭到安予笙给我打电话拍照发消息。逼我回来做我不想做的事。”
安绾瑶满是泪的眼也皱了。“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能来接我?你还没跟我道歉……你难道也不喜欢我吗?你明明是我姐姐……”
安迟叙看见了学校的校门。
她想她是不喜欢安绾瑶。再不公平,她也看不惯安绾瑶什么都比她得到的多。
母亲的爱,朋友,美好的童年,天真的性子……
她不过留了一线温柔。
“这和喜不喜欢无关。我只是不想做。去上学吧。”安迟叙把想咬人的小朋友丢进了校门。
下班后安迟叙翘了舞蹈课,回家把昨天的剩饭热来吃。
中指的戒指在落日余晖下闪着光。
终于把安迟叙的眼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想至少把一顿饭吃完。
吐气时浑身都在颤抖。她一口也吃不下。
这样的她,怎么能好好自己生活?
安迟叙摘下中指的戒指。一串字母印在指根。
Mommy。
安迟叙靠着椅背看戒指的反光随夕阳转着圈,影模糊了碗与米的边界。倒映出的自己愈发模糊。
鼻尖酸涩发胀。
安迟叙用力眨眼,干脆起身去洗衣服。
收衣兜的时候,在衣兜里发现那天折的红蝴蝶。
她自私留下的那一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给安绾瑶的那一只。
安迟叙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无力的按下开关。
洗衣机的嗡鸣阵阵响。窗外的夕阳斜起一撇落下。
夜把洗衣房变成纯粹的阴影。深蓝的墨色泼了安迟叙满头,把她渐渐淹没。
安迟叙兀地捂住脸。一行泪从手掌往外渗,挂在下巴上,滴到膝盖痛。
她不再会哭得一句话都不会再说,哭得把自己缩进角落颤抖不止,哭得不知所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泪比她这个人更沉默。悄无声息的渗透她的骨,痛钻了髓。
安迟叙在无声的颤抖中想起她的天真。
她以前以为,晏辞微是她生活不顺的罪魁祸首。
是晏辞微极端的管教,激进的照顾,窒息的爱毁了她。让她与外界隔绝,交不了朋友,做不到独立。
让她的生活七零八碎,只剩一个人的名字。
大半个月过去。
安迟叙的第二次尝试在今天跌入谷底。
她终于发现生活本来就不美好。所有事都能在一瞬间暴发,变得一团糟,拽着人下坠,摔得四分五裂。
反而因为晏辞微,她这一生只剩一个烦恼。
从前的责备不过是欺软怕硬。
因为晏辞微会接纳她,所以责怪着唯一无条件爱着她的人。
一个人生活好痛苦啊。
对自己负责好痛苦啊。
没有晏辞微的日子好痛苦啊。
安迟叙颤颤巍巍的起身,眼泪还在不停的掉。
她一路走,眼泪洒了一地,像案发现场的线索,像凄淋淋的血迹。
安迟叙好不容易跌到行李箱边上。
她怕自己再想念,把行李箱塞在床底。
这会儿狼狈的爬着,伸手去抓。
行李箱起了一层灰。安迟叙不管不顾的打开。
她知道的。
她知道晏辞微,她最了解这个人。
晏辞微舍不得她,肯定给她留了什么东西在行李箱里。
让她……找到吧。
找到她就会回去。
安迟叙输了自己的生日,抽开行李箱。
把带铃铛的鞋甩出去。鞋里面没有藏通讯机。
把冬天的衣服甩出去。衣服里没有塞手写信。
把洗脸的毛巾甩出去。毛巾里没有夹纸蝴蝶。
在哪儿?
在哪儿?
到底在哪儿?
安迟叙把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在最深最深的内层找到了。
她送给晏辞微的布娃娃。
晏辞微把全部的自由还给她了——
作者有话说:晏辞微,我好想你,没有你的团结好难写——
嗯……我记得我纲里的刀没这么痛(顶锅盖)(逃跑)
原版是晏辞微把自己缝的那只留给了安迟叙,但写的时候觉得这样更好,更方便后面……(拉上拉链)(闭嘴)
晏辞微你个老贼,套路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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