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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寄长风》 70-75(第5/9页)
公开,也就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说容承洲在大三就经历过险些殒命的任务,那他现在身处高位,承担的必当更多。
容承洲语气放轻柔,缓缓道:“真的不危险。只是有些歼击机操作难度大,年轻飞行员还控制不了。”
江茗雪抬头盯着他的表情,试图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撒谎的痕迹。
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容承洲坦荡地回视她。
江茗雪跟他长久地对视好几秒,终于捕捉到他眼中闪过什么。
正要开口追问,眼前男人的面容却忽然放大,一低头就贴上了她的唇。
江茗雪眼睛蓦地睁大,大脑忽然空白了一瞬,竟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容承洲没给她思考的机会,扣着她的后颈,辗转缠绵许久。
露台的藤椅摇摇晃晃的,风裹着桔梗花香,混着他衬衫上的雪松味,在唇齿间漫开,比深夜的月色更让人沉溺。
容承洲吻了她许久才放开她。
江茗雪微微喘着气,一抬眼看见他唇边沾了一点她的口红。
嘴巴上的都被他吃掉了。
容承洲略带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眼底笑意加深:“不早了,回去吧。”
江茗雪脸一热,拢紧肩上的军装,故作淡定答:“哦。”
起身向台阶处走,看到地上一长排烧得正旺的香薰,说:“我们把这些椰子灯吹灭吧,不然容易失火。”
容承洲颔首,这些他都有考虑:“我来处理就好,外面风大,你先回房间休息。”
江茗雪没跟他客气,转身进了客厅。
进卧室后,怕把他的军装弄皱了,第一时间就脱下,铺开在沙发,打算叠好放起来。
刚一展开,“咚”地一声闷响,军装内侧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江茗雪停下动作,捡起来查看。
只见那是一个折叠起来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一个圆圆厚厚的东西,乍一摸起来还有些纹路。
江茗雪戴了二十多年了,即便隔着不透光的牛皮纸,也能一眼认出,里面的是她的玉佩。
正好容承洲的玉佩已经请好了,她这枚可以收回来了。
便抬手打开信封,将玉佩拿出来,里面的信纸连带着和玉佩一起被扯出来。
江茗雪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正要把信纸放回去,目光却不小心瞥见信纸第一行的两个字:《家书》。
家书和她的玉佩是放在一起的,这家书大概率是给她写的。
动作蓦地一顿,她忽然很想看看,容承洲要给她写什么家书,又为什么没有寄给她。
于是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张对折的信纸,入目便是几行遒劲有力的字,似乎时间很紧迫,这封家书没有写很长,连字迹都比容承洲在婚礼请柬上写得草了许多。
但容承洲本身的字好看,并不难认。
江茗雪捏着纸页,细细读着,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
他没有指名道姓,可却指向明确:
“我的爱人皎如秋月,灿若春华
这世上任何美好的词语都无以诠释她
而我别无长处,唯有一身戎装勉强能入她眼
然而,这身军装却是让她日夜思虑悬心的祸首
我这一生无愧于心,无愧国家
却常觉亏欠于她
承洲此生福薄,唯与她结为连理的四百六十四日,已是我至幸之事
我自知深负于她,若我某日以身殉国
只愿她能将我忘却,择一良婿厮守终生”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甚至没有收信人的称呼。
有的只是交代她的寥寥数语。
四百六十四日,就是他这次回来前的几天。
他在出任务前写下的这封“家书”。
若不幸牺牲,家书便会由部队寄到家中;
若平安归来,家书便可自行拿回。
他甚至怕弄碎了她送他的玉佩,连带着一起放进了信封里。
捏着信纸的指尖因收紧而泛白,江茗雪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的酸意,可还是有一颗眼泪掉出来,狠狠砸在那封“家书”上,瞬间晕染了墨色的字迹。
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遗书。
中国人向来喜欢把悲伤的名词美化,仿佛刻意避开“死”这个字眼,今生就能平安顺遂了。
视线变得模糊不堪,江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读完这封所谓的家书的,她只知道,容承洲刚才所说的话都是骗她的。
全都是骗她的。
明明危险到要写遗书了,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可她偏偏气不起来。
他骗她如何,不骗她又如何。
局势动荡,他还是要冒着牺牲的风险,去尽完他的职责。
她收不到家书,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收到家书,她便只能去部队接一个空空如也的骨灰盒,连尸骨都找不到。
若非她无意间翻到,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容承洲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样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刻。
卧室的门恰在此时被打开,容承洲收拾完露台,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妻子,拿着一封信,红了眼眶。
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容承洲眉头紧紧拧起,向来沉稳的人,此刻的思绪竟断了好几帧。
因为她的戒指和玉佩都在信封里,他今日又忙着准备求婚场地,忘记了丢掉这封本不该出现在江茗雪手中的“家书”。
他站在卧室门口,沉默了好几秒,才迟缓启唇:“珮珮……”
喊完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样无力。
见到他的那一刻,江茗雪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她松开被咬到泛着红血丝的下唇,丢下那张信纸起身,几乎是小跑着扑到他怀里。
手扶着他的肩膀,拽低他的脖子,踮着脚去够他的唇。
瘦小的她把他压在墙边,边哭边毫无章法地吻着他。
心脏像是被一只铁手紧紧攥着,容承洲的心都跟着她的哭声碎裂成片。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自责,怪自己没有收好那封信,让她这么伤心。
他深深低着头,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声音艰涩,沙哑到发不出完整的音:
“珮珮,别哭。”
“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不该骗你,你不要哭……”
可他越哄,怀里的妻子就哭得越凶。
江茗雪的手向下移,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手却颤抖地解不开一颗。
可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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