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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户女》 80-90(第9/19页)
,从他手里结的案子,多是草草了事,用的律法也随意至极,衙门里头旧案如山,现下许多事儿都是底下人去办的,那些个缉盗追凶一类的差事也都从他手里分出去了,他如今只管坐在衙门里喝茶罢了。”
    宝珠回汴京后续衙门里什么情况她还不晓得,裴砚清将衙门里大小事大致与她说了说。
    “如今失了势,也不敢翻出风浪来,那些送银钱叫他行方便的不敢再收,原先收了银钱现在不与人办事,叫人堵在衙门可闹出了不小动静。”
    “可要仔细小心他狗急跳墙。”
    “想是没那个胆子的。”
    宝珠回家以后那几位夫人太太寻她也寻不着,先前只管捧着周家太太,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眼看着周家蔫巴了,一群人又转了风向想来拍马屁,只是宝珠回了汴京,现下连门路也寻不着。
    刘县丞倒是很有眼光,此番赌对了一把,整个人扬眉吐气,他也是走投无路了,若一直这样苦熬下去,不如辞官去书院教书。他站的正,裴砚清手下又正缺人,原先衙门里他干看着不能插手的活儿也派到他这儿来了,裴砚清打了包票,好好干两年,等到了时机便去上官跟前儿说些好话,等这回任期满了,调任的人之中定有他一席之地。
    即便不能升迁,如今那周县尉哑火,他也能施展一番抱负,而非像从前一样人家说什么他就得照办。
    “原先那周县尉见你软硬不吃,想将你架空做个面上官,好往自己口袋里捞银钱,不曾想这下被鹰啄了眼。”
    裴燕青嗤笑一声,“在城中造下许多恶事,如今还能逍遥自在,到底是便宜他了。”
    扫兴的话两人都不愿再提,宝珠只岔开话头问上回说的善堂一事筹备的如何。
    “这月已经差人去办了,请城中那些原想来送礼的大户吃了几顿酒,将这其中好处分说一遍,为了衙门赠的那一块匾捐起银两来一个赛一个的大方,个个都说要捐钱捐粮。”裴砚清连连夸赞宝珠这法子巧妙,“这善堂我遣了专人管着,又从捐了钱粮的大户里头抽出几个捐的最多的出来监察,这几人觉得是替衙门做事,很是上心,寻常他们做事也有章程,我无需操心太多,只等这善堂筹备起来再亲自去看看。”
    宝珠点头,“这事儿若是办成了,无论是与百姓还是与官府来说是很有利的好事,若真做出了名堂,也是一番政绩。”
    临走前怕雪落得大了压塌屋子,又将屋顶的雪也打干净了,“我不在家,若是这几日雪下的大了,就请人来家里扫雪铲雪,地上湿滑,免得摔了。”
    等他要走宝珠才想起来问那许大人,“你去打听打听这位许大人私下里人品如何,寻常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原先在汴京时与他见得多些,毕竟是同年,交情尚可。这位许编修人品确实不错,当初也是官家亲自指入的翰林院,不曾见过他去什么秦楼楚馆,连酒都少喝,老家似也是南方人。”
    裴砚清欲问打听他做甚,宝珠摇头,“你只管打听来就是。”
    她瞧着宝瑢叫这位许大人吸引了注意,自然得将此人打探清楚,一家有女百家求,得是个顶顶好的人才与宝瑢相配。
    这头才叫裴砚清去打听呢,那头宝瑢就气呼呼地找来了,
    “简直气煞人了!”
    “我说那日相看怎的这般轻易就能歇了,你知道那许玉明同孔太太那娘家外甥说了甚?”宝瑢叉腰,“他与人说我是个憨儿!”
    听宝珠问她从哪儿知道的,宝瑢摸摸鼻子,“我实在好奇,应下送他一幅画。”
    这厮还狡辩说什么若是人家真的有心,也不会听他一面之词。宝瑢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要反驳却不知该怎么同他争辩,末了又狠狠踩了他一脚跑了。
    宝珠忽反应过来,自她回来,宝瑢三句话不离那位许大人,虽听裴砚清说那许大人人品不错,可还是不敢放任宝瑢与人接触,她晓得宝瑢性子,这话若是摆到明面上,反倒更叫她好奇了。
    看这
    架势,宝珠还得去找那位许大人提个醒,宝瑢年纪小,他年纪可不小。
    察觉自己心里想法,宝珠只觉得好笑,姊妹俩如出一辙的心大。当初她与裴砚清的事儿叫阿娘察觉,阿娘也是跑去警告了一番。她原先还不知道这一茬,二人成亲以后裴砚清无意中提起阿娘当日来质问他,那架势似要将他一顿好打,吓得他只怕这事儿不成。宝珠听他说这才晓得当初还有这一桩。
    宝珠也没上门,只叫蒋实递了帖子,请那许大人来店里吃饭。
    临到晚间这位许大人下了值,回家看到帖子,便紧赶着来了,桌上菜式讲究挑不出错来,许玉明先深深拘了一礼,心里猜到几分一时面红耳赤。
    “瑢姐儿年纪还小,大人若是有心,不如多等几年,总这般逗她可不是君子行径。”
    宝珠开门见山的话听得他险些从凳上掉下来,大冷天里后背沁出一层汗,宝珠笑眯眯叫蒋实将温好的热酒端来。
    他也不是会喝酒的人,蒋实听宝珠吩咐给他斟满了酒他却不敢不喝,闭着眼睛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不是酒下肚壮了胆,只看他笔挺挺起身,又对宝珠作揖,神色认真道,
    “瑢姐儿可爱,我待她是真心的,若是甄娘子不放心,我往后不再同瑢姐儿来往过密,只等得几年再上门提亲。”
    酒才喝过这许编修连站都站不住,宝珠想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这话能作假,行事却做不得假,宝珠叫蒋实将人送回去,她只等看看这许编修是不是如他说的一般真心。
    徐娘子那冰窖已寻好了雇工,等河面上冻冻的严实了,就能去开凿冰面了。这河水脏污,冻到夏日里,更是邋遢,有些小作坊无所畏惧,图便宜买这不干净的冰做饮子酥酪。
    因吃那不干净的冷食冰饮子得痢疾的可不少,汴京年年都有因吃这不干净的冷饮子不治而亡的。
    河里凿的冰用来给人降温降暑,想吃下肚的冰要么是用熟水制的冰,要么便是硝石制的冰。这冰窖还得过一阵子才能彻底填满,凿出来的冰块一层冰上头压着一层稻草,免得冰块粘到一起不好分开。
    “多烧几缸滚水,冻严实了存到明年夏日里,便能直接卖给饮子铺了,比起那硝石制冰划算许多。”
    这些工人熟练的将冰块凿成大小一致的方块,又用推车一块块运到冰窖里头,冰窖比外头更冷,储了冰以后进去都得穿毛氅。宝珠看着这些工匠将冰一块一块摞到顶,别看这会子冰常见,可即便是这冰窖存满了,到明年夏天能留下一半已是不错了。
    做这生意真论起来一来二去赚的并不多,还格外费劲,可明年管自家用冰是尽够的。
    在这冰窖盯到中午,徐娘子急着吃完去冰窖继续忙活,阿爹不在家,二嫂今儿回娘家去了,家里也没什么人,俩人从冰窖出来便往食店打算随意吃些东西垫垫。
    店里头近来铜锅涮羊肉卖的火爆,来吃的多是官员士子,那羊棒骨多是小孩儿抱着啃,或是有那酒蒙子点来下酒吃。
    这个点店里人正多,宝珠干脆去灶间叫陈娘子烫了两碗粉丝汤,与阿娘一人一碗来吃。
    “你阿爹上回说的有几个庖厨想跟着他做事,这个月琢磨着签下来四个做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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