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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户女》 60-70(第13/15页)
砚清只得喊身上痛,惹得宝珠慌张起身看他是不是哪里的伤口崩开了。
也是到这时宝珠才注意到他没穿衣裳,身上只裹着些纱布身上,怕伤化脓也不敢将纱布裹得太厚,透过纱布能看见他一身肉结实有力,宝珠咽了咽口水,晃晃脑袋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袋里摇出去,待反应过来一时脸红了个透。
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样,就晓得此番受了大罪,腹部那伤处又渗出血来,宝珠揭开布端起桌上的药欲给他换。
才揭开便看里头血肉模糊,身上哪里还有好地方,胸背叫烙铁烫了几处,又没有及时医治,伤处流了弄,皮肉蜷缩翻滚,将他救出来时才由御医将那脓水生挖了出来好让伤口能长好。
宝珠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便是上回杀了人也只一刀给人一个痛快,又是在夜里,时日久了过去也就淡了,这却是将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也不知得多痛呢。
泪珠无知无觉滚了下来,裴砚清急得抬手给她擦,只看眼泪如珠断了线似的从他指缝间流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尽。
宝珠将脑袋埋到他肩上,裴砚清轻拍她脊背。气他半句话都不透露,叫她忧心这么多天,现下见着面看他一身伤,反而更忧心了。
“原先差事难为,许多事不能透露,往后再不会有什么事儿瞒你的。”裴砚清晓得她心里想法。
看说了她依旧是愁眉不展,又一番插科打诨,“刘副使顶着个猪脑壳,幸好有你提个醒,否则我怕是还得在地牢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呢。”
说罢撑着起身,“往后咱们只过普通日子,官家允我任选京畿几县去做县令,虽没有厚禄,胜在安稳,离得又近,汴京的生意跟爹娘你定是放不下的,到时你便留在汴京,横竖我多跑几趟……”
“行了行了,你且先将伤养好吧!”宝珠毫不留情打断。
裴砚清闭着眼睛想到哪里是哪里,要不是宝珠一嗓子,他连孩子在哪里上学堂都想好了。
第70章
宝珠忿忿,“这几日我去瞧了,那林府从外头看便是金碧辉煌的,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待那甚么林侍郎游街示众,我定要去扔臭烂菜!”
这几日一直悬着心,这回见着人又是这一副模样,将那林家狠骂了一通,裴砚清笑着看她骂完,就晓得这一茬事儿过去了。
他成日里躺在床上连翻身都翻不得,宝珠得空便带些宝瑢的
笑话书来读,常没读一句自己笑得停不下来,裴砚清看她笑自个儿也笑个不住,伤口崩了两回叫大夫说了一顿,过后宝珠也不敢再拿笑话书来,只捡着二哥常看的书来念,可惜没读一会儿自个儿就先哈切连天。
天越来越冷,刘四儿码头的摊子一歇他就到铺子里来帮忙了,她底下这些伙计都很省心,也没有闹腾出什么事儿来,有旁的食店抬了工钱来挖人,也没哪个去瞧一眼。
都不是傻子,掌柜的人厚道,一顿饱和顿顿饱大家伙儿还是能分的清的。
徐娘子回来又盘了一间铺面用作仓储,原先做熟的那伙计派了一个到这头来管事,两处又各招了一个新伙计,并一个赶车的车把式,她这仓里货常要运来运去,有个车把式方便。
她这生意越做越大,原先只做中人帮人牵线做买卖,现下见有些合适的货,也会自个儿买下,价儿合适便囤一歇,到价高的时候再卖出去。
譬如北边来的烧酒,夏日里的价儿跟冬日里的价儿肯定不一样。徐娘子她又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认识的人多,消息自然也多,哪样货紧俏一看便知,囤下的货,即便是亏也不会亏太多,多数都是赚的,且赚头的还不小。
原先宝珠卖的椰饮汴京销路甚广,去年就叫相熟的商人捎带运椰粉来卖,原先宝珠将椰饮带起来了,汴京城那些饮子铺里头卖椰饮的不少,价儿虽比开始便宜了,却没便宜的了多少,现下徐娘子直接收了椰粉来论斤两卖,利润可比那些干货还高。
宝珠与她出了个主意,现下收来的椰粉多是那商人收来的,如今各地都盛行饮子,不过椰饮却少有,若与商人合力,在南地专置办场子做椰粉卖往各地,这其中利润可不小。她只提个大概,徐娘子就想到了其中利益,当下便叫人请那商人来食店细谈。
自二哥做官,虽说徐娘子不与那些官家太太交际,但现在做生意可没人敢再欺她,她自个儿也谨慎,说话做事向来也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这事儿与她们来说只是个想法,实际如何去做却看人家,毕竟无论是徐娘子还是宝珠,都不可能去南地赁房请人榨椰粉。便是想入股分利,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那商人一听便点了头,“这生意有赚头,只是我如今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若是徐掌柜的愿意,这生意我交给我兄弟去做,若有利可图,每年利润与掌柜的分一成,这做椰粉的本钱不高,徐娘子提了这法子,凑本钱的事儿便算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占便宜了。”
徐娘子笑着同他说这主意是宝珠提的,“若真能赚着银钱,这一成利要分也是分给我家大姐儿。”
宝珠在柜台后头笑,“阿娘收着做家用就是。”
只看徐娘子将人送出去门,又转身回来,从袖里捏出一张契书。
却原来正是宝珠后来赁下的这间铺面,花了三千多贯,比自家如今住的宅子还要贵些。那铺面只与甄家一间房一般大,价儿倒是贵,这价儿还是今年房价儿跌了些的缘故,否则要更贵。
宝珠接了契,上头写的名字是她的,衙门的印都落下了,一时惊道,“怎的也不与我说一下。”
上回裴砚清抱着那一匣子契来时也是如此。
徐娘子端起桌上未喝完的茶饮尽,这才说道,“租房子与你的那房主,本不愿意将卖这铺面,我与他说今年的房租不要他才肯应。”
她前后跑了几回,不敢叫人家晓得租他铺子的是她女儿。
“家中哪里来的这些银钱?”
徐娘子沉默半晌,这才道,“你爹手里攒下不少了,阿婆也贴补了一些。”
宝珠哪里听得这些,她自个儿也有银钱打算凑一凑来买铺子的,不成想闷不吭声就将铺子置办下来了。家里银钱其他人不晓得,她这儿是有数的,阿秀姐才生过孩子,娘临走前偷偷留了银钱,二哥娶亲也得耗费。
宝珠逼得愈发紧,势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从大相国寺长生库贷的九百贯印子钱,也不多……等明年手头宽松些尽数还上也没什么妨碍。”
“怎能去借印子钱!”宝珠声音大了几分,看着阿娘头上只蓝布条束着发髻,头上半点珠翠也无,不知哪日开始阿娘便不戴金玉了,再看眼角攀上了细纹,手也比从前粗糙许多。
忽然想到什么,将店丢给蒋实,拉着阿娘回家。
进了房先翻她首饰匣子,里头什么金玉首饰只余下几个孩子送的,原先阿爹逢佳节便送的首饰早变卖了。
徐娘子浑不在意,“阿娘都这般年纪了,哪里还要戴什么金玉,有你们几个好孩子比戴什么首饰都更叫阿娘有面子。”
“孔家到底是高门大户,咱们虽比不上正经大户人家,可聘礼咱们不能薄待,金钏金镯儿金帔金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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