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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非富即贵》 20-30(第17/22页)
己之力,挡住了山匪的弯刀,躲过了暗箭。
进来后他没先说话,立在门口沉默打探了一阵宋允执。
阿金没忍住,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但也想听她告诉他真相,走过去,坐在了榻上。
唯有山匪少主攻上来时,公子手中的青铜剑顾不过来,长衫渐渐染了血迹,他就像是杀不死的鬼魅,一次次从少主和弯刀之下逃出生天,身姿依旧修长而挺拔。
“啊?”
宋允执也一直在注意他,他身上麻布粗衣挡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文雅,与底下的那些山匪不同,此人不像是个土匪。
是以,他对她很信任。
宋允执气到了极点,竟也破罐子破摔,“都说是七姑爷了,留宿不正常,还怕什么闲话。”
钱铜趁机与重围中的公子道:“昀稹,上马!”
【账本在我手里,不知值不值两船茶叶?】
寨子的结构多为竹青搭建,很简陋,但比宋允执想的要大,后背靠山,竹楼依山而建,足足有五层高。
钱家的护卫保命要紧,一个接一个地跑出了寨子外,余下宋允执一个人在里面被追杀。
否则事成之后,他真的会杀了她。
对方接过了信函,缓缓打开,信函里面的内容宋允执没拆开看,一,他没有拆人信函的习惯,二,大抵也相信钱七娘子很需要这笔茶叶。
之后便独自一人随着领路的山匪上了顶层。
带路的人说的是长安方言,语速慢时宋允执还能听懂一些,但那人说话如同放爆竹,噼里啪啦说完,回头见宋允执一行人还跟在后面,便凶神恶煞地指向了宋允执,“你,一个人,上楼。”
在对方扔下信函的一瞬间,宋允执的目光瞟过去,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
她为何突然想要除了他。
她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打。
对面灯火里的小娘子面露疑惑,“你要账本干什么?”
宋允执便从衣襟内掏出了钱铜给他的那封信,递给了他,“茶叶一到,钱家自会备好银票。”
阿金忙敛下笑,低声道:“姑爷的名声还挺大。”想当初自己唤他一声姑爷,险些被他冷眼瞪死,这还没到一个月呢,所有人都叫他姑爷了。
“等等。”钱铜道:“他还没叫我呢。”
崔家的货船乃万石船,两船,宋允执全都要,“三十万。”
黄鼠狼救鸡,她能有什么好心,宋允执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能再问下去,她会有千万个理由说得他口服心服。
火光燎到了他身上,山风吹起了他的衣摆,今夜他身上的月白衫袍是钱铜亲手选的,在夜色中尤其耀眼,此时却成为了活靶子。
她却突然一顿,不说了,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道:“你等会儿,你身上的伤不治不行。”
不等他拒绝,她起身拉开房门,与外面的婢女道:“去把大夫叫进来。”
她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宋允执不得不任由她摆布,他人在她屋里,不担心她跑,只要一直盯着她,她便耍不了花招。
大夫来得很快,要治伤,需要他褪衣。
钱铜总不能看着他脱,且他也不会让她看,“你背过身,不许走。”
第 28 章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伤者为大,钱铜依了他,背过身等大夫替他治伤。
屋子里太安静,衣料褪下来的悉索声传入耳朵难免有些尴尬,宋允执盯着她的后背,出声问道:“他是谁?”
“你问的是段少主?”钱铜侧目。
“不用转身。”宋允执道。
钱铜心道他一个男人怎么比自己还贞烈,那日她受伤,他不也看见了吗,她都没说什么
她与他讲起了劫匪的来历,“扬州的山匪头目姓段,二十多前便在此处盘踞,这人没什么抱负,一心只想做山头大王,甭管乱世还是太平盛世,他只打劫富商,不参与任何势利纠纷,如今五六十的年岁,打不动了,一切事务便由他的儿子段元槿在打理,段少主也是个没志向的,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专逮咱们四大商头上薅”
从她的嗓音里,能听得出对其恨得咬牙。
宋允执先前了解到的不过是表面,没有她说的这般详细,他身上的衣衫已褪尽,伤多在胳膊和后背,有一刀在小腹,他避开得及时,伤口很浅,大夫开始替他浇消毒的烧酒,他停顿了一阵,才问道:“今日我见那位少主,样貌文雅谈吐得体,与其他匪贼有所不同。”
这事钱铜也知道,她道:“人都是这样,缺什么想要什么,段老头子一辈子没读过书,做了大半辈子土匪,便不想自己的儿子步他的后程,段少主六岁时他便请了先生进山,考不考功名是一回事,他的儿子不能没有文化,像他一样做一个文盲粗夫。”
“土匪一旦有了文化,就难缠了,四大家这些年被他算得死死的,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
突然听到一声闷哼,钱铜下意识回头。
大夫手里沾着烧酒的白棉正按在他小腹的伤口上,公子的身姿比她想象中精壮许多,身上的肤色不如他面上的莹白,是一种被日头晒过的康健小麦色,宽肩窄腰,腹部肌肉经络分明,不知道有多少块
她面色羞赫,可那双眼睛却没收回去,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乱扫。
她看得认真,宋允执的目光便追随她转动的眼珠子,许是气糊涂了,忘记了要出声呵斥,直到她抬眸冷不防与他喷火的星眸对上,她便听到一声怒斥,“转过去!”
宋允执没再说什么,安静地等大夫替他缝好胳膊上的伤口,散上金疮药,包扎完,套上了里衣,今夜来的大夫还是那日医馆为钱铜医治的大夫,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临走时嘱咐道:“姑爷这几日不可乱动,伤口别沾到水,老夫开好方子,药煎好后,夜里姑爷服用两回,明日老夫再过来为姑爷换药。”
细细密密的怪异思绪浮上来,两人同时往后挪开,又同时偏开头。
朴家蛰伏这些年,必然准备了后手,一个账本还无法将他扳倒,反而让他有了准备,知道朝廷是要对他下手。
安静了半晌后,小娘子先开口,不知是在庆幸还是在幸灾乐祸,“你我如今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钱铜叹了一声。
这梁子结大了。
她看他的脸就好了,公子此时的脸色没了以往那般有血色,额头冒出了一片细细的汗珠,钱铜走过去,担忧地问:“疼吗?”
她一点一点把他额头的汗珠拭去,故意磨他身上的煞气,她的话似乎起了一些作用,宋允执不再对他剑拔弩张。
宋允执懒得与她磨蹭,伸手从她手里把账本夺了过来,他认真地翻着,小娘子便坐在一边双手捧着脸,看他脸上的神色,问道:“怎么办,我们好像惹了大麻烦。”
宋允执不想去看她虚假的表演,在决定算计他去抢账本之时,她难道没想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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