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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女神像怎么破》 122、揭露(第1/2页)
这场宫变开始得令人猝不及防,结束也极快,仿佛一夜之间风云倒错,天地倾覆。
在日轮的第一抹曦光照亮王城之前,一切动乱就已然平息,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时隔十年之久,象征至高权力所在的王宫终于重归它原本的主人。
这日清晨,王廷之内,众臣像往常一样赶在廷议开始前站在各自的位置。
宏然宽广的殿堂中气氛胶着凝滞,在场者偶尔交换意?味不明的眼神?,等待即将到来的结果,毕竟今天坐在王座上的,可?不一定是原来那个。
有人疑虑,有人紧张,有人汗出?如浆,有人老神?在在。
虽然昨晚对抗的规模不大,但城门守军进?驻王宫的动静总藏不住。
能安然无?恙留到现在的贵族官员,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当两方人马刀兵相对时,每一家宅邸都?门窗紧锁,不少人一夜都?没敢合眼,生怕会出?什么变故。
不过后半夜就动静全无?,大约已经分出?了胜负。
那么,最终留下?的是……?
在众人的揣摩和忐忑中,殿外的露天影钟移动到刻度所在之处,与那条黑色划线重合。
与此同时,侍从依次摇响金属重铃,宣告廷议时间到。
众人陡然安静,只?听得厅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是靴底踏过白石长阶,一步步拾级而上,直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黑发金眸的王女。
艾琉伊尔从王廷中央铺着猩红地毯的宽阔道路上走过,从两侧肃立的臣属眼前走过。
当她经过时,众人将头埋得更深,只?能看到那双长及膝盖的黑靴,鼻腔内似乎能闻到森冷的淡淡血腥味。
道路尽头是那张赤金色王座,刻满历代?索兰王名字的金叶熔铸成与冠冕相似的形状,安在高座顶部。
艾琉伊尔跨上台,转身?面朝大厅,视线扫过一众权贵大臣,接着毫不迟疑、毫无?停顿,安然地坐在了王座之上。
数名亲卫立于她身?后,左右列开,沉默无?声地拱卫。
艾琉伊尔双手分别?搭在两边宽大的扶手上,脊背自然挺直,冠形金叶簇在椅背顶端,从下?方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戴着一顶纯金的冠冕。
面对神?色各异的众臣,艾琉伊尔唇角微微勾起。
“如你们所见。”
“霍斯特犯下?重罪,于昨晚连夜叛逃出?城,今日起由我代?行职责。”
这样的说?辞倒是出?乎不少人的预料。
宫变到底不是光彩的事,这种时候,不应该谎称前王突发急症暴毙,或者把锅推给哪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好给自己冠上正当名头吗?
更何况霍斯特是逃出?王城,而不是就此身?死……
在一些官员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昨晚事情结束后就很快收到消息的几?人站了出?来。
先是贵族长老波多尔。
接着是务实派之首卡尔顿。
直到各神?庙的大祭司们出?面,少数头到尾都?秉持观望心态的官员这才明白,不论?他们是否表达异议,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宰相站在原地,铁青着脸,硬撑着没有失态,周围的官员都?有意?无?意?和他离远了些。
作为忠诚于霍斯特的代?表,大宰相在过去三年间早已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尽管他按理应是众臣之首,可?这一职位的权力基本是由王赋予。
君主本身?掌握的力量,君主对身?在这个职位之人的信任程度,决定了大宰相所拥有的权能大小。
哪怕霍斯特在位时,大宰相手上的权力也一直在缩水,而若是王女执掌王权,他的未来又会如何?
反对也是死,顺从也是死……
大宰相抬头,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成为第一个提出?异议的官员。
“王女所说?,请恕我们不能相信。”
“霍斯特陛下?向来宽和仁慈,勤勉执政,这是有目共睹的,而你昨夜发动兵变,围困王宫,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谓成王败寇,你最终胜了,要将罪名扣在陛下?身?上也不难理解,但这样做实在让人心寒。”
说?到这里?,大宰相沉痛摇头:“你能用这种手段对付陛下?,未来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无?辜的分歧者,就好像在君主后院使尽毒辣手段的王夫人们。”
“说?出?这番话,王女你就不可?能容得下?我,比起死于栽赃构陷,我宁愿死在这里?!”
“不必多说?,现在就让侍卫把我拖出?去吧!”
此话一出?,台下?便有人忍不住抬眼偷瞄艾琉伊尔的表情。
王女似笑非笑地问?:“谁说?我要杀你了?”
“就算你嘴上说?不介意?,也难以让人信服,说?不定哪天就又让我等忠于陛下?者死于非——”
“停。”艾琉伊尔抬手,漫不经心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大宰相阁下?您哪天摔个跟头,发个急病,但凡有什么好歹,岂不是都?要算在我头上。”
大宰相一时哑口?无?言,这也的确是他的想法。
艾琉伊尔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环视下?方,跟随她的势力之中并无?人面露异样,倒是选择不表态的人都?有些摇摆不定。
这是无?可?避免的现象,不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人摇摆不定,但只?要拿出?更能说?服他们的有力事物,也就不必为此劳心劳力了。
“本打算审判庭公布结果之后再细说?,不过,既然大宰相提出?疑问?,我也不好置之不理。”
“霍斯特所犯下?的罪行,是谋害先王并且栽赃给先王后。”艾琉伊尔垂眸,“也就是我的父母。”
一石激起千层浪,哪怕是秉持少说?少错、从廷议开始就安静如鸡表情呆板的大臣们,也在此时流露惊愕的神?色,发出?小声动静。
谋害先王!
霍斯特当年伏在先王棺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模样,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还有诗人歌颂他对先王的兄弟情谊——可?要是罪名落实,霍斯特之前给人的印象就会全盘颠覆。
而这样一来,王女再怎么发动宫变夺权夺位,也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大宰相则对这事一无?所知,先王在位是他就是权臣之一,和当时的霍斯特没有多少交集。
闻言,他强作镇定道:“这是空口?白牙的污蔑,当年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王女又是怎么知道的?”
艾琉伊尔眼前控制不住地回现出?当年的情景。
鲜血,深入胸口?的金剪,霍斯特狰狞的脸。
画面一闪而过,王女闭了闭眼,心绪依然沉着理智,并不似幼时的激戾。
“我亲眼看到的。霍斯特对父王下?手,逼我母后自裁的时候,我也在那座寝殿。”
大宰相嘴角扭曲了一下?。
不等他质疑,艾琉伊尔就接着道:“当然,仅凭我所见无?法取信于人,这点我知道。”
“但霍斯特留下?了证据。他不敢让父王的灵魂回归诸神?之国,所以没有为他举行葬礼。”
“开什么玩笑?那场葬礼我们都?参加了!”
艾琉伊尔冷笑。
“对,霍斯特是给空气办了场葬礼——在伊禄河边进?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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