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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修仙三百年被雷劈回地球开美食民宿》 130-140(第3/17页)
“咳咳……”晏臻挣扎站稳,咳出些淤血,右臂垂落着气息萎靡。他看看那紫袍的魔修,又看向安斯年,以目光询问。
“这是……秦恒。但不知道,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安斯年低声解释,挥手将木系灵气注入晏臻体内替他梳理疗伤,反复确认对方无事后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紫袍身上。
晏臻有些惊异地望了过去,不是说走火入魔后被击毙了么……哦,肯定又是那姓钟的搞的鬼,这么高战力又没脑子的打手,养在小世界里当底牌,自然比直接杀了划算。
他一时有些五味杂陈,又微有些担心地偷瞄了安斯年一眼。
安斯年似乎愣了好一会儿,蹲下身,指尖凝聚一缕灵力,带着安抚神魂之力,隔空点向秦恒的眉心。
“呃……”秦恒痛苦呻吟,惨白双目中的浑浊魔气已彻底散去,露出那双曾属于扶云宗戒律堂首座的眼睛,可视线聚焦,一切都是那么茫然,“这是……在哪儿?你们是?”
安斯年感应着对方被完全切断的心脉,还有油尽灯枯一片死寂的丹田……内心暗叹口气,直言道:“秦师兄,我是安斯年。”
秦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斯……斯年?”
是幻觉么?这脸,完全不认识,可这眼睛……
秦恒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难以置信的虚幻感,随即又被巨大的情绪洪流淹没。欣喜、愧疚、痛苦、解脱……无数理不清的情绪哽在喉头,唯有滚烫的泪水无声汹涌。
安斯年看着他,眼神复杂难明,尔后平静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为什么?”
这句话如重锤击心。
秦恒剧烈咳嗽,又吐出一口乌黑的血块,气息更弱。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眼见他惨白的脸上突然开始有了些红晕,这才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没有错……”
秦恒闭上眼,泪混着血滑落,“归墟……不可阻挡,它若是开始了吞噬进程,不把整个九嶷毁灭是不肯罢休的……钟真人能舍了自己的道果锚定坐标,我……我又有什么不能舍的……”
“是我……骗了你,给钟离昧行方便对你下手的是我,颁布戒律孤立你的也是我……但”
断续说着话,秦恒脸上最后那抹血色迅速褪去,然后彻底变了死灰,他颤抖的左手伸向破烂法衣胸口位置紧紧抓住,那里似乎捂着什么东西,“……但我没错,宗门生存至上……斯年,我……”
晏臻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罗里吧嗦,他催促道:
“啊对对对,你没错,讲完了么?再快着点,时间不多了……”
这一插嘴,秦恒似乎才猛地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人,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他眼神艰难地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嘴唇几次翕动,却没能再吐出半个字。
“呃……”一声短促的抽气,秦恒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就此殒命。
那只抓住胸口的手无力地向一旁垂落摊开,一只小巧但做工蹩脚的盘长结搭在他的手边。
这东西安斯年再眼熟不过,读书时手工课唯一学会做的小玩意儿,初到扶云宗想家的时候做过那么几个,随意挂在屋里做装饰用……也难怪沙姜说是追着自己的气息来到巡星阁的。
安斯年心中并无波澜,只是感慨地微叹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旁边的晏臻。
晏臻与这眼神一触立刻微低了头,心想看在这人命不久矣的份上,他难得没有毒舌而是好言好语,谁知道说实话也能气死人啊?
吐槽归吐槽,他皱着眉微“嘶”一声抚住了手臂,适时地流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好一副重伤未愈我见犹怜的模样。
安斯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靠近些再次输入灵气替他缓解疼痛,然后牵住手说道:“帐算完了,走吧,要不然等会巡星阁的弟子们闹腾起来也麻烦。”
话音落,空间波动轻漾,两人身影瞬间消失于星域空间。下一刻,已出现在山脚下,接上了望眼欲穿的沙姜。
再一步,空间转换,已安然回到了翠微峰。
峰顶的洞府内,灵气氤氲,如烟似雾。
沙姜一回来就熟门熟路地从某个角落刨出了主人当初给它精心打造的小窝,欢快地来回扑腾打滚。晏臻则被勒令立刻入定调息疗伤,此刻正盘膝闭目,沉入神游之境。
安斯年安置好一大一小,转身来到偏厅外,推开了那间由他亲手一砖一瓦垒起的厨房,打算为重伤初愈的男朋友精心烹制一顿滋补灵膳。
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他从内空间中取出这一路精心收集的珍贵灵材。
主菜就做一个玉髓煨灵鸡。这是用宗门灵兽园散养的“黄羽锦鸡”为主;用饱含灵气的灵泉水为底;用玉髓参须、赤血灵芝片为辅;再加上温养经脉的“暖阳草”籽,文火慢煨。
成品揭盖时异香扑鼻。鸡肉煨得酥烂脱骨,汤汁金黄清澈却浓郁挂壁。鸡肉鲜甜无比,饱吸了玉髓参的清润、赤血灵芝的微甘,不仅口感上佳,兼且固本培元,能温和的滋养晏臻受损的丹田根基,补充气血,真真再合适也没有了。
接天峰执事堂。
一名负责整理宗门弟子名录的管事,看着手中的玉简,微微皱眉。
他面前这位名叫“王泰”的筑基期弟子,是来主动报备离宗云游的,理由是“心有所感,欲寻突破之机”。
这本身并无不妥,弟子们寻求突破机缘外出历练是常事。
管事疑惑的是,这个王泰平日木讷寡言,资质平平,几乎毫无存在感,修行了一百多年才堪堪筑基,性格更是出了名的胆小谨慎,从未见他主动要求离宗,更别说去寻求突破这种听起来就有些冒险的事情。
“怪事……”管事低声嘟囔了一句,但也没太在意,只当是这老实人突然开了窍,或者受了什么刺激,随手将记录归档便允了。
毕竟,人有正当理由也按照规矩报备了,实在没有拒绝的由头。
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同意对方离宗后大半个时辰,扶云镇外一条偏僻的小径上。
那个名叫王泰的弟子,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步伐僵硬,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月光惨白,映得他本就木然的脸愈发没有生气。
突然,他踉跄了一下,停下脚步。
头颅猛地抬起,看向远离扶云宗方向的黑暗山林。
那张木讷又平凡的脸上,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抽搐,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激烈地争夺控制权。木讷的表情被一种极致的痛苦和惊恐撕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挣扎声。
几息之后,所有的挣扎骤然停止。
那张脸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加呆滞,但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深处,却悄然浮起一丝极度疲惫的异芒。一个低沉沙哑、与他原本声线截然不同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嘲弄:
“呵……这垃圾皮囊……差点就散了……暂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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