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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修仙三百年被雷劈回地球开美食民宿》 30-35(第7/14页)
您。”
    他有意放缓了语速安抚,先给予肯定。
    然后话锋微转:“正是因为这份爱,所以您对食物那种担忧焦灼的状态也一定会影响到她,我相信您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关心和爱护的目的,但爱,有时候也会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带来压力。”
    他微微侧身,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二楼的楼梯口,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清晰:
    “雨童已经成年了,正是一个渴望新奇、逐步认识自我、想建立独立身份的年纪,对她来说,走向独立就意味着要摆脱你的控制,而这肯定会让您感到失落和伤心,以至于我怀疑,她是在潜意识里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法——通过让身体变得虚弱来逃避成为独立个体的压力和痛苦,也以此向您证明她永远需要你,永远是你怀里的小女孩。
    作为旁观者,有些您忽略的问题我们大概会看的更清楚一些,既然您已经发现了,那这两天您忙于和我说话少了对她的关注,她的厌食情绪加重了么?并没有,正相反不是么?张女士,您的改变,才是她康复的关键啊。”
    安斯年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话,每一句都力求委婉,却又不可避免地触及了一个母亲最核心的养育方式和心理根源。
    这其实已经很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了,谁会乐意听一个陌生人如此剖析自己的家事,评判自己的母爱?会乐意听别人这么一通的教条啊?
    更何况,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别人家的因果还是不要过多介入的好。
    点到即止吧。
    他心中默念。
    看着张丽脸上复杂的表情——震惊、茫然、痛苦、挣扎、还有一丝被点醒的惶然,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能否发芽,需要时间。
    安斯年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微笑,适时地结束了这场注定艰难的交心:“抱歉,说得有点多。您先静静心,我去储物间拿点东西,晚上做菜要用。”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走向地下室的方向。
    不出所料。
    穿过前台时,楼梯拐角的阴影里,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着。
    方雨童已经悄悄下了楼,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瘦削的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
    那双时常会有些躲闪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翻涌着无比复杂的情绪,有被理解的酸楚、长期压抑的痛苦、对母亲的愧疚,还有一丝……被曾经的爱豆道破心声的震惊和感激。
    安斯年脚步顿了顿,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而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露面。
    他相信张丽这么疼爱女儿的一个人,之前不过是身在局中不知不觉而已,真的被人点醒了,一定能慢慢想明白,找到与女儿相处的新方式。
    一切就交给时间吧。
    地下室略显昏暗的储物间内,整齐码放着各种食材干货,空气里弥漫着混合着海腥和时间沉淀出的复杂气息。
    安老板的目光扫过货架,精准地落在了一个密封的白色食品级塑料桶上。打开桶盖,里面是颗颗饱满、色泽淡金的顶级干贝。
    他仔细挑选了一袋品相最佳、个头均匀的,拎在手里,感受那沉甸甸的分量。
    等他拿着干贝走回厨房,张丽已经不见了,晏臻正拿着梳子,手法有些生疏却又异常耐心地替豆汁儿老爷梳毛。又抽空扯了张厨房纸巾,探了身,替陈皮擦了擦嘴。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下巴朝大门的方向扬了扬,低声汇报:
    “情绪还好,没哭也没闹,说心里有点乱,去外面走走透透气……”随即目光落在安老板手里的袋子上,又问:“干贝?怎么吃?”
    “嗯”安斯年走到水槽边,打开袋子,一股浓郁的鲜甜海味扑面而来,“红烧鲍鱼里的配料,用来提鲜的。”
    “得先泡发吧?”
    “对,清水洗干净,泡上两个小时,让它充分吸水回软,鲜味才能更好地释放出来。”
    晏臻看着安斯年垂眸专注洗涮干贝的侧影。
    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柔和的轮廓,耳边是他温润的嗓音解释着食材的处理方法,晏臻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不知不觉就停了手,愣愣的盯着人发呆。
    洗菜池边,随口答话的安斯年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怎么说呢?
    ……很陌生,又带着点诡异的熟悉感。
    这种有来有往,不温不火,平淡又从容的对话……记忆中,他爸他妈就是经常用这种声调语气说话的。
    他疑惑的将目光投向晏臻,晏臻立刻回过神,下意识的就躲闪了,重新拿起梳子,梳理着豆汁儿背上一小撮打结的毛发,指尖却忍不住微微的发颤。
    还没等安老板继续想出点什么,原本惬意趴着的陈皮突然一僵,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近乎凄厉的嚎叫,然后猛地跳了起来,尾巴毛瞬间炸开。
    它龇着锋利的小尖牙,身体重心向前下压,前腿紧绷,后腿蹬地蓄力,像一张完全拉满的弓,冲着大门方向短促又低沉的咆哮——
    “汪!汪!”
    整一个凶狠、充满战意的进攻姿态!
    只不过,碍于圆脸卷毛的外形所限,凶字前面还得加个奶,奶凶奶凶的。
    两个人和猫大爷同时顺着看出去,民宿的原木大门被推开,良辰那高大的身影率先挤了进来,后面跟着他哥李显光,脸上堆着笑,手里拎着两盒海鲜大礼包。
    人进来了,陈皮的目标就更精准了,勇猛的冲上前,绕着阿光的裤脚来回转悠,看上去很想咬上一口,试试这人的咸淡。
    “陈皮!”
    安老板警告的声音响起。
    小卷毛委屈巴巴的“嗷呜”一声,翘得老高的尾巴立刻垂下了。
    它不甘心地最后瞪了大门一眼,然后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回安斯年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极度不满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控诉声,两颗圆滚滚的豆豆眼里盛满了被强行按下的怒火和幽怨。
    “师父!”阿光笑得有点谄媚,“哎呀,这就是陈皮吧?听老良说起过,果然活泼又可爱,瞧瞧这毛色油光水滑的,真乖啊!”
    乖?
    朝着人家扔拖鞋,说再见面要扒皮的是谁来着?
    安斯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倒也没说破,他继续清洗着盆里的干贝,随口问:
    “怎么这会儿上来了?不用看店么?”
    “今儿周一,大中午的人也不多,关上一会儿不碍事。”阿光立刻接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其实能挨到这会儿才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忍了。
    他昨晚压根儿没睡着,闭上眼就是他那神仙师父身后藤蔓飞舞的样子,当时是震惊过度吓懵了,等到半夜里,后怕和惊喜才乱涌了出来。
    真是老天开眼啊,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是脑子不太好使,直肠子一根筋,他自己呢,从小吃的苦够够的,以至于但凡看见点攀爬的希望都不会轻易放过,所以当场就把师父给认下了。
    虽然人家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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