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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110-120(第9/17页)
  “是。”
    第116章
    秦氏来了,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一进花厅,见到端坐于上首,面沉如水,不怒自威的寿康长公主,她张开嘴便欲嚎啕。
    “闭上你的臭嘴!”寿康长公主一声冷斥。
    秦氏被她那骇人的气势吓得一个哆嗦,已经到了嘴边的哭声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肩膀剧烈抖着,就算眼睛要瞎了,也不敢再发出半点动静。
    “叫你过来,本宫不是要看你惺惺作态的。”
    “你也少在这恶心本宫。”
    “三郎,你把手里审出来的那些东西,给她看。”
    寿康长公主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看秦氏。
    谢执砚面无表情将几页写满供词并按了鲜红手印的纸笺,递给秦氏。
    字迹是新鲜的,纸张上还透着墨香,秦氏颤着手接过,一目十行看过去。
    她的目光起初的茫然,渐渐地,瞳孔骤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血色尽褪。
    “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每次回信,清婉都说罗家对她好。”
    秦氏猛地一晃,竟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对于秦氏的反应,寿康长公主并不在意,只是冷笑。
    “清婉的死因,是三郎连夜去查的,至于信不信,”她冷哼一声,语调讥诮,“随你。”
    “我没有不信,只是不太能接受,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秦氏双手撑地要爬起来,嘴唇抖着呢喃自语道。
    寿康长公主耐心已尽。
    “严嬷嬷,送客。”
    “让她滚出去,往后与大房有关的任何人,都不必往来。”
    “哦,对了。”
    寿康长公主朝花厅外扬声道:“把外面那些‘东西’,一并给大夫人送过去。”
    至于是哪些东西,不过是几个被仆妇押着,双手反绑嘴里塞着布团面色惊恐的婆子。
    这些人,是谢执砚想办法从雍州弄回来的证人,有些是罗家家生子,也有人是谢清婉当年的陪嫁。
    夜色深深,隔壁的长房谢府足足折腾了一整夜,据说还半夜走水,也不知是谁放的火,好在府中下人警醒并没有闹出太大的事端。
    盛菩珠一开始还能熬着精神听一听动静,等近子时,她再也坚持不
    下去,趴在谢执砚的怀里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
    盛菩珠神情郁郁坐在镜前,见谢执砚沐浴出来,她蹙着眉心,显然还在想昨天的事。
    “以秦氏那般色厉内荏的性子,即便心里再如何不甘和悔恨,恐怕也拿谢举元毫无办法。”
    谢执砚擦了一下眼睫上的水珠,走到盛菩珠身后,示意杜嬷嬷退远:“也不是毫无办法。”
    “谢举元碍于颜面和利益,自然不会休妻,而秦氏这人,十分记仇,将来只要有机会,她定会想方设法给谢举元制造麻烦,日子还长,不差这一两日。”
    盛菩珠咬住下唇,显然是气狠了:“即便如此,清婉这件事,大房根本不会对罗家发难。”
    “若是清婉活着,谢举元恐怕还会敲打一下罗家,可斯人已逝,对他们长房而言就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
    谢执砚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厉色。
    他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杀意。
    “菩珠你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等着吧。”
    “等着吧。”谢执砚最后三个字说得轻,眼睛微微眯起来,蕴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
    转眼,到了年末。
    腊八冬猎,是每年的传统。
    今年的冬猎因太子丧礼刚过,一切从简,不复往年喧嚣鼎盛,但浩浩荡荡的队伍,依旧不减天家的威仪。
    朝臣簇拥着天子圣驾,开道的护卫不再是往日众人熟悉的北衙精锐,而是由新晋金吾卫中郎将萧叙安率领的金吾卫,走在离圣人马车最近的地方。
    萧叙安一身锃亮的铠甲,端坐于高头骏马上,意气风发。
    路远,车途劳顿,盛菩珠干脆骑马,一身胡服清爽利落,引得官道上众人频频回眸。
    等到东郊猎场,随心行女眷才察觉今年气氛微妙。
    太子妃称病,皇后精神不济也在宫中休养,太后身体这几年就没有健朗过,反倒是已经近十年未曾参与冬猎的寿康长公主,一反常态替皇后主持大局。
    “今天要进林子里狩猎?”寿康长公主问。
    盛菩珠点点头:“郎君带我一起。”
    她见四周无人又压低了声音道:“母亲,雍州节度使长子,罗显可来了?”
    寿康长公主眼神朝斜侧方扫一眼:“藏青色骑装的那个,一旁那个生得更高大一些的就是他父亲雍州节度使罗契。”
    盛菩珠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暗暗记下。
    罗显这人倒是会装,沉静的面容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悲戚,对待岳丈谢举元更是恭敬非常,甚至提起妻子,还不忘轻轻哽咽。
    盛菩珠收回视线,再看下去,她估计能被恶心吐。
    虽说今年一切从简,但围猎仍是最大的重头戏。
    号角长鸣之后,众人纷纷策马入林。
    盛菩珠跟在谢执砚身后,两人骑装颜色相似,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袖口和衣襟都,用银线绣着的缠枝并蒂莲的花纹,很显然,夫妻二人感情十分的好。
    安王妃不在,安王那身体,估计都走不出长安城。
    萧叙安没有长辈压着,当然肆无忌惮,更何况圣人自小宠他,如今过继在即,更给人一种对他疼爱不输曾经太子的错觉。
    “盛大娘子。”萧叙安喊了声,目光肆无忌惮,眼底掠过一丝狂妄,正欲策马上前,寻个由头挑衅几句。
    偏偏在这时候,谢举元领着罗显,挡住了萧叙安的去路:“清姝身子可还好?今日没来,我听婆子回禀说是感染风寒?”
    萧叙安暗暗撇嘴,谢清姝为什么不来,他身为老丈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从谢清婉离世的消息传到安王府,谢清姝没过几日就病了,让婆子回家问话,竟连秦氏的面都见不着。
    萧叙安狂妄惯了,不想虚与委蛇:“不就是她姐姐死了吗,整日闹着吃不下饭。”
    “本世子没耐心哄她,饿就饿着吧,反正有婆子守着,怎么也饿不死。”
    “哦……”萧叙安拖长声音,“本世子倒是差点忘了,死了老婆的是你大女婿罗显。”
    萧叙安的话难听,罗显眼中虽然有一瞬间闪过戾气,但依旧把姿态放得低:“内子因生产伤身,导致病故,是我身为丈夫照顾不周。”
    萧叙安‘啧啧’两声,暂时按下心头不快,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知道了,你照顾不周关本世子屁事,这也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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