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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100-110(第17/21页)
谢执砚的手掌牢牢握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力道之大,只隔着单薄的里衣,依旧透着凉意的手掌心,反倒令她侧腰那一块肌肤如同被火燎过。
    纤薄的肩膀不受控制颤了颤,不是因为抗拒,而是源于同样的渴求。
    好在两人理智尚存,无论是国丧,还是守孝,任何逾越礼制的行为,都不是眼下该有的。
    拥吻成了唯一的宣泄,在激烈近乎凶狠撕咬的深吻中,气息靡靡,所有的更进一步,都止步于唇齿之中。
    许久,盛菩珠瘫软在谢执砚怀里,眼睫湿漉漉的。
    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着情动后的沙哑。
    “眼下东宫空置,朝臣纷纷上书奏请从宗室择贤过继。”
    “圣人,会同意吗?”
    其实这才是盛菩珠真正担忧,叫她这一个月来辗转难眠的问题。
    本该一开始就问的,但脑子里压着的事实在太多,而且萧氏皇族,真正算得上血脉相连的,恐怕只有安王之子萧叙安。
    谢执砚眸色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他静默片刻,声音低而缓慢道:“无论圣人是否会同意。”
    他握住她的手,狭长的凤眸微眯:“谢氏与盛家,绝不会同意。”
    盛菩珠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她下意识追问:“除了萧叙安外,萧氏可还有别的男嗣?”
    谢执砚摇头:“没有,都死了。”
    “宫中传言里,那些养得谨慎小心,见不了风的皇子,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
    盛菩珠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她就听见谢执砚陡然压低了声音:“九郎临走前……塞给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
    谢执砚笑了笑:“是一封信,他在信中……求我最后一事。”
    盛菩珠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看向他。
    谢执砚眼神变得锐利,带着叫人不敢直视的冷:“萧鹤音,已经暗中动身回长安。”
    “无召回长安?”盛菩珠喉咙干得厉害,上抬的眼睫一颤一颤。
    萧鹤音是圣人唯一的女儿,与太子一母同胞,而她自小被送往玉门关,加之拥有兵权封地远在鄯州,无诏不得归长安,这乃是铁律。
    正因为这样,她连太子丧仪,都未曾归家。
    “郎君你的意思……?”盛菩珠深吸一口气,她不敢想,但胸膛似燃着一团火。
    谢执砚唇角勾着一抹极淡的弧度:“我不管龙椅上坐着的是谁……”
    “但绝对不能是安王之子——萧叙安。”
    这个名字被他念出,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冰冷忌惮与排斥。
    盛菩珠像是明白了,又像不太明白。
    从太子离世那日起,她就已经明了谢举元把次女嫁给萧叙安的用意,圣人没有男嗣,萧氏皇族除了萧叙安外,根本无人可选。
    看似无法破解的死局,但是谁也想不到。
    靖国公府能破釜沉舟,选了最不可以,但又最名正言顺的萧鹤音。
    这绝非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一步险棋,甚至可能……得到了太子临终授意!
    盛菩珠心跳如鼓,紧紧攥着谢执砚的衣襟,作为独立的女郎,她并不觉得荒唐,只是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一旦想了,她根本无法阻止内心的澎湃:“圣人知道吗?”
    “圣人……”谢执砚抬手熄灭里间的灯烛,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他并不需要知道。”
    “眼下只等太子妃腹中孩子平安降生,那是九郎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
    “若是男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系血脉延续,稳定朝局,若是公主。”谢执砚在黑暗中,眼睛如同藏了星辰,他淡淡道,“公主也无妨。”
    盛菩珠用唇,轻轻吻住他微微凸起的喉结,脊背渗出细密的寒意,不确定地问:“您觉得天下人会认可吗?”
    谢执砚躺着没有动,一只手抚上那柔软的脸颊:“比起生灵涂炭,世人想要不过是安康富足。”
    “至于认不认可。”
    他忽地冷笑一声:“萧鹤音说了,既然九郎不在,那就杀尽所有的萧氏皇族血脉。”
    “都杀干净了。”
    “那么,只能是她。”
    盛菩珠紧绷的身体,在瞬间放松,这的确是萧鹤音能做得出来的事,她心跳很快眼睛眨了眨:“郎君的打算,家中和我祖父知道吗?”
    “嗯。”
    “不要担心。”
    “家中一切有我。”
    谢执砚目光牢牢在黑暗中锁住她,语调笃定。
    与其说是安抚,实则更多是隐晦的贪欲和占有,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撕开平静的伪装,他要得简单而直白。
    第109章
    翌日。
    早朝刚过。
    盛菩珠在花厅用着早膳,因为还在丧期,所以小厨房准备的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再配一碗牛乳蛋羹。
    食物卖相是好看的,只是滋味清淡,加上秋燥,牛乳蛋羹只用了几口。
    “世子夫人。”
    苍官跟在杜嬷嬷身后,站在门外行礼。
    盛菩珠执箸的手一顿,抬眸示意杜嬷嬷让人进来。
    苍官躬身入内,不敢抬头,低声道:“世子因军务在身,要赶赴雍州,让属下回府同世子夫人禀报。”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盛菩珠问。
    苍官摇头:“属下不知。”
    他顿了顿,谨慎朝四周扫了一眼。
    盛菩珠摆手:“除了杜嬷嬷外,你们先退下。”
    苍官这才暗松一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世子夫人,宁王在宫中畏罪自尽了。”
    盛菩珠一愣,掌心按在桌子上:“什么时候的事?”
    “回世子夫人。”
    “大理寺今早早朝,才呈上些许线索,指向宁王与安王殿下与太子中毒一事或有牵连,谁
    知才不出一刻钟,便传来消息,说宁王以更衣为借口,在净室悬梁了。”
    盛菩珠感觉手心都是冷汗,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又擦,仿佛要借此动作压下心头震惊:“那长宁郡主呢?”
    “郡主无事,只是听闻宁王噩耗后,当场便晕了过去。”
    苍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宁王死前在净室的墙上留下血书,承认太子中毒出自他一手策划。”
    “至于缘由,只因嫉妒圣人有太子这样优秀的子嗣,而他仅有长宁郡主一女,心中积怨难平,故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盛菩珠静静听完,擦拭手指的动作早已停下,帕子被她紧紧攥在掌心。
    晨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她略显苍白的侧脸上,映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未免来得太快,也过于凑巧,仿佛宁王的死,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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