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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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

    不是谢执砚,又还能是谁?

    盛菩珠微微一怔,提着襦裙裙摆走向前。

    “郎君今日怎么这般早下值?”

    “可是等得久了?”

    谢执砚神色从容,自然而然接过盛菩珠手中食盒,语气淡淡道:“刚回府,并未等多久。”

    盛菩珠偏头打量他,似笑非笑,但并不戳破:“端阳姨母府上新来了一位江南名厨,糕点做得尤其好,刚巧明日中秋,她就让府里厨子现烤了许多月团饼,所以我们走时,一人分了一食盒。”

    “我吃着味道好,母亲应该也会喜欢的。”

    谢执砚点头,一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牵过盛菩珠的手:“姨母府上好玩?”

    盛菩珠嗯了声:“赏花、喂鱼,加之人多有趣,长安城里各色八卦,我也头一次听到这么多奇闻趣事。”

    “是吗?”谢执砚笑了笑,“那府里那些郎君,可有对夫人献殷勤?”

    “特别是那个叫雉奴的郎君。”

    “啧,衣裳穿得薄,嗓子黏得发腻,实在是有伤风化。”

    盛菩珠大惊,好家伙,连名字都打听清楚了。

    她自然赶紧否认,睁着迷蒙无辜的眼睛,眨了眨:“郎君说的是谁,雉奴是谁?”

    “嗯。”

    “妾身从未听过呢。”

    谢执砚:“……”

    夜深。

    盛菩珠坐在镜前,她刚沐浴过,周身透着潮潮水汽,她状似无意道:“今日在端阳姨母府上,我倒是瞧见一桩趣事。”

    “嗯?”谢执砚抬眸看她,下一刻视线又重新落在手里的书册上,只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询问。

    盛菩珠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满头青丝如同瀑布落下:“四妹妹清姝也在,是安王妃带着一同去的,而且安王还让人送了新鲜的鹿肉,萧叙安亲自相送,我瞧着,安王世子和姨母竟是十分亲厚。”

    谢执砚这才放下书卷,漆黑的凤眸静若幽深的湖水。

    “夫人怎么对安王府的事,突然如此上心?”

    盛菩珠抿了抿唇,她心底一直压着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觉得谢执砚不可能猜不到,只是不想吓她罢了,不然祖母也不会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宁可断药身故,也要促使谢氏分家。

    “对于安王,难道您就不上心?”盛菩珠反问。

    谢执砚闻言笑了笑,伸手揽过她,把人抱在怀里:“其实这事不算稀奇。”

    他声音淡漠道:“端阳长公主、安王还有宁王,皆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妹,虽然安王出生后,一直养在太后娘娘膝下,但也是已故刘太妃的骨血。”

    盛菩珠愣愣啊了一声:“安王也是刘太妃所出?”

    “嗯。”

    “皇外祖母是先帝继后,除了我母亲寿康公主外,并没有别的孩子,那时刘太妃生下宁王没两年,又生了安王,于是安王被抱养在外祖母名下。”

    “虽然安王是外祖母养大的,但因为和当今圣人有过夺嫡之争,才渐渐从宗亲中淡去存在感,端阳姨母与两位王爷之间的手足之情,自然非寻常宗亲可比。”

    盛菩珠眸中露出些许讶异,有些不解地问:“我见过长宁郡主的阿耶宁王,虽然只比安王虚长两岁,但瞧着精神尚可,人也年轻,安王作为先帝幼子,怎么老成这般模样?”

    谢执砚微笑着,语调看似平淡却透着几分意味深长:“安王原先是身体在几个活到成年的兄弟中,算是最康健的,只不过后来圣人登基,他大病一场,这些年反倒成了最孱弱多病的,几次风寒命悬一线,宫里太医都叫准备棺木了,又被他硬生生熬过去。”

    “那可……真能活啊。”盛菩珠感慨。

    谢执砚虽然没说话,但颔首表示认可。

    他声音顿了顿,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补充道:“如今朝局未明,漠北各方部族蠢蠢欲动,端阳姨母府上……往来人员繁杂。”

    “日后若无必要,夫人暂且还是少去为宜。”

    盛菩珠仰起头,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还是从谢执砚郑重语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好,我记下了。”

    初秋,露重,虫鸣已无,只余清冷月色透过菱花窗,在屋中一角,撒落冷白的幽色。

    长夜幽静,叫人不敢高声言语。

    “菩珠。”

    “醒醒。”

    睡梦中,盛菩珠忽觉身子被轻轻推了推。

    她应了声,迷蒙睁开眼。

    纤浓的长睫颤了颤,等适应屋中亮得刺眼的烛光后,才依稀看清已经把她半抱起来的谢执砚。

    “郎君,怎么了?”盛菩珠思绪还是昏沉的状态,刚睡醒的嗓音,软糯透着不解。

    “宫里出事了,圣人口谕,宣你即刻入宫。”

    谢执砚俯身,把人抱坐起来,拿湿帕亲自给她擦脸。

    盛菩珠眨了眨

    眼睛,半晌没有反应。

    “是太子妃?”

    “还在太子殿下?”

    谢执砚背着光,面容隐在晦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沉凝:“是太子殿下,中毒。”

    “中毒?”

    盛菩珠呢喃重复一句。

    下一刻,寒意从她脊背窜起,一身冷汗涔涔而下。

    谢执砚取来衣裙,动作利索帮她穿戴整齐。

    他眼尾堆积着阴影,神色晦暗:“问题出在端阳姨母府上的中秋月团饼上。”

    “但送到东宫的月团饼是长宁郡主今日亲自提到东宫,送给太子妃的。”

    “那月团甜腻,太子妃害喜严重,并未食用。”

    谢执砚双眼微眯,更显得不动声色的凌厉:“太子只吃了半块,等到夜里忽然呕血不止。”

    盛菩珠心下大震,用力握住他的手,急切道:“让人去问问母亲,她可还好。”

    谢执砚反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道:“没事的菩珠,已经问过了,母亲没事,不要紧张。”

    盛菩珠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那月团,是不是除了东宫那一份,我们都没有中毒?”

    谢执砚点点头,目光沉得可怕。

    盛菩珠只觉双耳轰鸣,当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月团出自端阳长公主府,送到宫里的那份,又是出自长宁郡主之手,而是今日小聚,请的都是与太子妃多少都带着些交情的女郎。

    不说这事是冲着她来的,但她们今日所有人,肯定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谢执砚替她拢好最后一件外衫,眉眼柔和下来,缓缓道:“马车已备好,我陪你一同入宫。”

    “莫怕。”

    “事情尚未到最坏的地步。”

    盛菩珠深吸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眼中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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