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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80-90(第7/16页)
 “真的不能倒掉吗?”盛菩珠苦兮兮地问。
    杜嬷嬷也无奈,只能心疼道:“书房冷,没有地龙,又不许放置炭盆,郎君这也是怕您着了风寒。”
    盛菩珠闻言哼了声:“他若真是心疼我,就该让我回韫玉堂。”
    “都连着三天了,仗着自己力气大,我挣不过,夜夜把我抱走。”
    杜嬷嬷递上帕子给盛菩珠擦嘴,免不了叹一声:“郎君脾性好,娘子这般胡闹他也由着,老奴怎么看都觉得郎君哄你,倒是跟哄孩子似的。”
    盛菩珠往临窗的软榻一倚,双手捂着心口,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嬷嬷估计是不疼我了,竟然胳膊往外拐。”
    “娘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杜嬷嬷着急解释。
    盛菩珠勾了勾唇,叹了声:“罢了,罢了,嬷嬷说得也对。”
    “那以后我叫他爹!”
    杜嬷嬷吓了一跳:“祖宗,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盛菩珠小声咕哝。
    简直吓得杜嬷嬷心惊肉跳。
    入夜。
    昏烛摇曳,烛影落在屏风上,映出一圈暖黄的光晕。
    外间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继而垂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谢执砚径直走到紫檀屏风后,隔着朦胧的帐幔,能勉强看见一个被绯红官袍束缚的俊拔背影。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静谧的夜里变得格外清晰。
    玉扣解开被随意放置在紫檀桌上,接着是外袍、中衣……
    衣裳落在地上,像新芽被折下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如隔靴搔痒。
    明知什么也看不见,盛菩珠还是慢慢翻了个身,悄悄把帐幔挑开一点缝隙。
    高大的影子落在屏风上,入目的是挺拔而模糊的轮廓,像画卷上的山水,淡雅清隽。
    谢执砚动作很慢,他分明是故意的,将自己拆解,诱她去看、去听,甚至是在脑海中一寸寸描摹、填补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暧昧。
    盛菩珠几乎能幻想出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是如何开始盈满湿儒他的锁骨,从发丝上汇聚的珠,沿着他紧绷的后脊沟壑,一路蜿蜒,滑过轮廓无瑕的背肌,没入更深的阴影下。
    世间美好有千百种姿态,而谢执砚的美,能以一人敌千百,当真是要了命了。
    盛菩珠逼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眉心洇出一抹红,像是她自己不小心揉出来的。
    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以及浴室里那声压抑的、仿佛卸下所有疲惫后的低叹。
    温热水汽混合着澡豆清冽的气息,盛菩珠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锦衾一角,用力往上扯了扯。
    不多时,水声停歇。
    谢执砚从浴室走出来,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素白中衣,衣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
    墨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发梢还在淌着水珠,滚过他宽阔的肩线迅速没入衣领深处,洇开一片极深的水痕。
    “夫人睡了?”谢执砚率先打破沉默,这是他回屋后,说的第一句话。
    盛菩珠闻声抬眼,帐幔被挑开,男人长腿微屈,踩在脚踏上,是朝她俯身的动作。
    离得近了,能纤毫毕现看清他身上充满力量感的每一道线条,烛光在他湿润的肌肤镀上一层蜜色,每一块肌理都蕴着极强的爆发力。
    “唔。”盛菩珠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连声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妾身睡得早,不知郎君回来。”
    “是吗?”谢执砚喉结滚了滚,垂眸看她,或许是因为今夜洗的是热水澡的缘故,他冷白的肌肤,此刻透出些许粉色,无可挑剔的五官,盈满了诱惑。
    “是的。”
    “那好,既然夫人醒了,正好一起去书房安置。”
    他就那样站在床榻前,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她眼前所有的光,满身沐浴后的热,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就叫她心口发热。
    “能不去吗?”盛菩珠半嗔半恼地看她。
    “那我能留下来吗?”谢执砚眸色有些暗,语调也沉。
    他已经伸手从春凳上拿起干净的衣裳,面无表情抖开,动作很果断利落。
    “留……留留。”盛菩珠生怕但凡她还要半点犹豫,这个男人下一刻就是抱起,扛走,然后翌日清晨一碗姜汤。
    其实睡哪里不要紧,重要的是姜汤难喝。
    盛菩珠才不会承认自己被男色所诱。
    “夫人体贴。”
    盛菩珠内心——屁个体贴,你是我爹。
    挑开的帐子被重新放下,将最后一缕朦胧的光线也隔绝在外。
    大约是紧张,盛菩珠一双手用力扯着衣摆,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谢执砚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可他越是不动,她越是期待。
    明明不该这样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忽然伸出一只手,在她饱满的唇上按了按:“夫人,睡吧。”
    睡?
    她还能睡得着。
    盛菩珠气呼呼翻了个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落树叶,外间豆大的烛光也灭了,睡前刻意拉开的距离,终于被一团柔软的温热所抚平。
    盛菩珠带着甜香的身体,无征兆地撞进谢执砚的臂弯里,细腻如脂的脸颊,无意识地在他脖颈上轻轻一蹭。
    这是睡着了?
    谢执砚唇角无声勾了勾,他没有动,只是伸手握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更紧地拥进怀中。
    指尖所触,衣料薄如无物,透出底下温软细腻的肌肤,他指腹下意识摩挲一下,又克制地顿住,唯恐把人惊醒。
    盛菩珠她并不排斥,甚至因这恰到好处的禁锢而感到安心,发出一声极轻极模糊的呓语,圆润的脑袋更加依赖地埋进他臂弯里。
    黑暗中,谢执砚唇角笑意加深,幽静的帐内只余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翌日。
    盛菩珠转醒,慢悠悠伸懒腰。
    “嬷嬷,马车套好了?”
    “一早就准备好了,按着娘子的吩咐准备了各式点心装在食盒里,还有盛四娘子爱吃的松子糖。”
    盛菩珠点头,快速洗漱用过早膳,还不忘去两位长辈的院子里请安。
    “我就知道你会来。”老夫人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拍了拍,“早些去,不必在我这里耽误了时辰,错过了好的位置,下回要看状元郎和探花郎游街,那可
    要再等三年了。”
    盛菩珠杏眸含笑:“我可是成了婚的女郎。”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成了婚的女郎,作为长嫂带着家中妹妹们出门玩闹,总归挑不出理。”
    盛菩珠出门,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尾巴谢令仪和谢令晞姐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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