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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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漆黑墨汁,盯着书案上空白的宣纸,迟迟不下笔。

    青士研墨时不敢分心,半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暗暗觑着主子脸色,小声问:“已经临近丑时,郎君今夜还回韫玉堂吗?”

    笔尖微微一顿,谢执砚抬起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明显压着情绪的眉心蹙起一道很深的折痕。

    不回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现下回去,谢执砚薄薄的唇慢慢抿着,眸色蓦地变得极深。

    青士见他表情不太对,艰难咽了咽唾沫:“自从回府,你很少留宿书房,就算有要事也会派人去和世子夫人说一声。”

    谢执砚莫名一阵心烦意乱,‘咔’的一声,手里的秋毫竟在无意识被他折断,墨汁四溅,不过眨眼,雪白的宣纸染上星星点点的墨迹。

    青士缩了缩脖子,却仍壮着胆子道:“郎君,您今夜若不回去,小的现在就去把里间给收拾出来。”

    “只不过,屋子已经许久未住人,被子褥子也有一段时间未晒过,可能要您将就一夜了。”

    谢执砚缓缓抬眼,烛火映着他狭长而深邃的凤眸,冷眸阴沉,瞳孔里似有两团火焰在跳动。

    “我何时说过不回去?”

    谢执砚冷哼,目光偏过去,吓得青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青士张着嘴,啊了一声,见谢执砚丢了被折成两段的秋毫,面无表情拿起帕子擦手。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的表情更显得呆滞,声音比之前高亢,喜滋滋转身去拿大氅:“夜里风大,小的给郎君准备灯笼和大氅。”

    谢执砚盯桌案那封刚拆不久的密信,正是暗卫从洛阳打探回来的消息。

    掌心握成拳头,指节发白,他也不知费了多大的毅力,才把汹涌的情绪压回去。

    三更天。

    夜浓,露重。

    廊下守夜的杜嬷嬷,才见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郎君。”她慌忙行礼。

    谢执砚挥手,

    示意她们退远噤声。

    他雨过天青色的袖摆,沾了几点墨汁,中指指骨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红痕,像是被尖锐之物划出来的,紧闭的房门,漏出一线暖光。

    很淡,但让他推门的动作微微一动,连步伐和呼吸都下意识压低。

    烛火轻晃,谢执砚就立在榻边,垂眸看着熟睡的盛菩珠。

    她侧卧在锦衾下,青丝披散如云,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呼吸绵长而安稳。

    谢执砚俯身,薄唇在盛菩珠眉心轻轻一吻,无奈低低一叹:“小没良心。”

    情绪在心底极端地起伏,他在书房生了一夜的闷气,她倒是好,说了一句夜里不回,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也不知她身为妻子,如何睡得这般心安理得。

    一想到这些,谢执砚眼中戾气渐浓,他觉得自己不该回来,应该好好冷落她几日。

    或者让她吃足教训,只是这种已经过去的事又如何能怪她呢,那个惦记着她的男人,难道就没有错!

    谢执砚垂了眼眸,指腹隔着半寸的距离,似要把盛菩珠精致的眉眼描摹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静心。

    可就在下一瞬,睡梦中的盛菩珠仿佛有所感应,她无意识侧过脸,饱满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滑腻似玉的脸颊蹭了蹭他冰冷的指腹,眉头微蹙又舒展开来。

    甚至还咕哝一声,本能地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这样自然而亲昵的小动作,像是一把柔软的钩子,瞬间将他满腹的郁气勾散了,落在夜色里,无踪迹可寻觅。

    谢执砚沉默片刻,心底长长一叹,罢了,还是原谅她。

    然后他尽可能说服自己,褪下外袍心安理得躺下。

    他刚阖眼,身侧的人便翻了个身,手臂搭上他腰间,整个人窝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谢执砚手臂僵了僵,最终环住她肩头,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这一夜,盛菩珠到底还是没有睡好。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她是被谢执砚吻醒的。

    男人看着像是洗过澡,身上带着水汽,掌心冰似的寒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说话,就被他深深吻住。

    盛菩珠知道谢执砚身形高大挺拔,却不知被他困在方寸之间,这差距竟叫人如此窒息。

    春夜很凉,屋里置有炭盆,因为她提前知道他不回屋睡,所以身上只穿了薄薄的里衣。

    当谢执砚带着薄茧的掌心掐长她的腰时,明明冰一样,却叫她整片肌肤顿时烧起来。

    “郎君,你不是说不回来吗?”盛菩珠睡眼惺忪瞪着他,心里还憋着气。

    “我何时说过?”谢执砚问。

    “在侯府门前您亲自对我说的,祖母问我您为何不陪着一起用膳,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盛菩珠黑亮的杏眸,眼底控诉的不满不要太明显。

    谢执砚顿时气笑了,他还没寻她秋后算账,她倒是也恼上了,这样骄纵的性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当真是好霸道的女郎。

    “那可能是夫人听错了。”

    谢执砚笑得风轻云淡,手上力道却不减,他大手扣住盛菩珠后颈,单手掐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把人往怀里压,逼得盛菩珠不得不仰头承受又凶又狠的吻。

    更要命的是,他才沐浴过,一冷一热交替,像是要把人给逼疯。

    黑暗里唇齿交缠的水声,混着紊乱呼吸。

    谢执砚咬住盛菩珠的下唇,力道近乎惩戒,他光是吻就很凶,像是狼王巡视领地,一寸一寸地碾过去,连她每一颗牙齿都没有放过。

    盛菩珠疼得一抖,身体的异样又像汹涌的潮水,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满。

    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铁锈味,竟是被他吮破了下唇。

    “疼?”

    盛菩珠泪眼汪汪点头。

    谢执砚顿了一下,冰冷的拇指抚过她渗血的唇瓣,嗓音冰冷:“知道疼就好。”

    “那就忍着点。”

    这说的是什么话!

    忍着点?

    好端端的,她又有什么事惹着他了?

    盛菩珠伸手推他,发现根本推不动,干脆一口咬在他肩颈的位置。

    他之前吻得有多凶,她现在就咬得有多狠。

    两人谁也不服谁。

    结果就是换来彼此间更凶狠的对抗。

    窗子外树影婆娑,天空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

    他的身体,从冰冷到发烫,背脊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夜雾如纱,廊下灯笼柔软的昏黄的光影,映得阶前青苔湿漉漉发亮,嫩叶尖儿悬着的水珠将坠未坠。

    黎明前夕,寒风卷着露水最是欺人,看似温温柔柔拂在窗子上,可却悄然无声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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