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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40-50(第3/17页)
一抖,差点没控制住手腕上的力道,把墨汁滴在账册上。
    熟悉的柏子香自上而下笼着她,浅浅的凉意,像是要把她钉在原地。
    “郎君。”盛菩珠暗暗吸了口气,搁下笔,要起身行礼,却被谢执砚按着肩头,坐回圈椅。
    “不必麻烦。”
    谢执砚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牛乳。
    他俯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烛光遮去大半,衣袍的前襟很自然地贴着她的背脊,挺拔宽阔如同一座山,沉沉压下。
    “先把这个喝了。”谢执砚将牛乳递到盛菩珠唇边,白瓷碗缘更衬得她朱唇榴齿,美不可方物。
    盛菩珠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下意识伸手要接,却被他避开。
    “碗重,莫伤了手。”谢执砚漫不经心笑了声,拇指在她唇角轻轻一按,“夫人昨夜不是一直哭着说,手要断掉了么?”
    “你莫要胡说。”盛菩珠呼吸微滞,眼睫轻颤,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牛乳加了花蜜,奶甜的香在两人之间氤氲升腾。
    他手很大,也很稳,盏的手很稳,白
    瓷碗微微一倾,任那乳白色的牛乳一点一点润湿她的唇。
    盛菩珠偷偷蜷了一下手指,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很对,今日连最轻毛笔拿在手里,记账时都觉得无力磕绊,何况是别的东西。
    可是让他喂她,她觉得并不规矩,于是小声拒绝。
    谢执砚也不恼,声音一如既往平静:“夫人若不愿。”
    他将瓷碗凑近几分,眸色晦暗不明:“那就……换一种喂法?”
    换一种?
    还能怎么喂,盛菩珠不太能想得到,但不妨碍她觉得他的眸色,实在过于危险。
    “这样就好。”
    因为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权衡后,盛菩珠微微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线,侧身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吞咽碗中的牛乳。
    一碗牛乳,她喝下大半,然后摇摇头说不要:“我饱了。”
    “真的饱了?”谢执砚眸光落在她唇上,声音很慢地问。
    盛菩珠被牛乳浸得水润的唇,轻轻一抿,感觉胃里的牛乳都快胀得她意识紊乱。
    吃饱想睡,酒后想睡,这一直是她改不了的毛病,于是含糊点点头:“嗯,真的饱了。”
    谢执砚‘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他瓷碗随手搁在身后的小方几上。
    两人不说话时,好似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
    大多数时候,盛菩珠都是冷静理智的,而且她并不是那种需要倚仗男子的女郎,遇到事时,一贯的反应就是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就像临时接手管家权,虽然不熟悉,账册多到算不完,但从不至于令她焦心劳思。
    反观谢执砚,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缄默的,冷淡从容就像他的教养一样,刻进了骨子里,对于妻子,他更是严格遵守家族的规矩。
    只可惜,两人都不是那种会把真正的情绪,大大方方与对方共享的性格。
    夫妻二人看似一点都不合适脾性,在层层伪装下,反倒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盛菩珠想赶在睡前,把这几日耽搁的账目核算完至少一半,自然就没再留心谢执砚在做什么。
    长夜沉沉,烛花爆了一声。
    灯影下,盛菩珠搁下手中毛笔,轻轻揉了揉发酸无力的手腕。
    “唔……”那感觉实在难以形容酥麻涌出来时,她无意识哼了声,将指尖举到眼前,还能看到掌心因为过度摩擦,至今未消散的红痕。
    “还酸胀难受?”谢执砚低沉的嗓音,惊得盛菩珠手腕一抖,差点拨乱白玉算盘上的珠子。
    她回过头,却见男人依旧站在之前位置,逆着光也不知看了多久,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正好又半笼在她身上。
    “郎君还有事?”盛菩珠稳住心神问。
    谢执砚看着她,漆眸中敛着说不出的兴味。
    他无可挑剔的眉梢挑了挑,指节在她手腕好似随意一搭:“账目繁杂,我替夫人分忧。”
    谢执砚压低身体,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单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臂展开,掌心覆上盛明珠执笔的右手,不轻不重的力气将她手背整个包裹住。
    这是一种,亲密无间,把她纤细身体拥在怀里的暧昧姿势。
    两人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胸膛里震动的,节奏并不相同的心跳声。
    盛菩珠连喘息都不敢用力,想要抽回手,然而他轻而易举压回去。
    “算账,可不能分心。”谢执砚很认真地同她说。
    怎么可能不分心!
    他俯下身时,她身体深处的灵魂都在抖。
    盛菩珠身体无端升起一股热,眼睁睁看着男人覆着薄茧的掌心,紧贴着她手背,像玉贴在皮肤略感沉冷的温度,透过肌肤,惊得她指尖微颤。
    “郎君这样才容易叫我分心。”盛菩珠抬眸侧头看他,乌黑水润的眼瞳,透着是很诚实的情绪。
    谢执砚闻言只是点头,像是认同,但并不容许她挣开,他手腕用力,带着她手中的毛笔,乌墨在宣纸上晕染开,很自然写了一行字。
    不同于他体温的冷,过于滚烫的鼻息拂过她耳后,明明不算僭越的姿势,但他这样做时,总会无端勾起她一些别的情绪。
    “夫人只管专心算账。”
    “我替你记录。”谢执砚薄唇在暗影下弯了弯。
    这简直就是,对她忍耐能力的考验。
    盛菩珠也不知做了多少次自我安慰,才勉强静下心。
    唯一庆幸的是,算账这种事,有人帮忙的确比一开始快上许多。
    盛菩珠从最初的紧张,到渐渐放松身体,账册计算过半,她睡意渐浓,不知在什么时候打起瞌睡。
    “要睡了?”谢执砚神色温和问。
    “唔。”盛菩珠眼睛眯起来,困到开始胡言乱语,“不睡,我饱了,也不要吃了。”
    他目光落下,手掌抵在她后腰,无声笑了笑,抽出她指尖捏着的毛笔,白玉算盘也推远些。
    慢条斯理站起来,手臂用力,将盛菩珠软软的身体揽起抱在怀中,然后小心翼翼放在膝头。
    “手还疼?”他指尖捏住她柔软的手腕。
    “嗯。”盛菩珠迷迷糊糊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
    谢执砚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掌心不轻不重地揉着她雪白的手腕,昨日他的确有些过了,但这种事,一旦开始,并不是能轻易收住的。
    盛菩珠漂亮的杏眼眯起来,舒适地哼哼几声。
    谢执砚指腹贴着娇嫩的肌肤,手中力道恰到好处。
    她手指纤细,被他整个包在掌心里一点点捂热,渐渐泛起粉色,从腕骨到指尖,一寸寸抚过,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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