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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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我……我……”盛菩珠声音结巴,语气颤着想要解释。

    可是这样尴尬的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过于苍白。

    她双手用力,尽力撑着身体,准备站起来。

    “郎君,你听我解释。”盛菩珠艰难仰起头,却在转眼间被男人骤然按住后颈掌心凉得一抖,力道虽不重,但足以让她重新跌回原处。

    “夫人这是起不来吗?”谢执砚喉结滚了滚,垂眸盯着她笼在夜色里,格外莹白的后脖颈。

    盛菩珠紧紧闭着眼睛,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连指尖都因为用力攥紧的动作,而绷得发白。

    “我……”她站不稳,全靠他箍在她侧腰上的那只手的力量,才勉强稳住身体,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淡定从容,羞恼像是要从身体里溢出来,呼吸渐重,逃离成了奢望。

    而谢执砚居高临下的视线,如同有实质般,沉甸甸地压下来。

    滚烫的“骨头”贴在她脸颊上,那些无法忽视的热,一点一点从她唇上擦过,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但如同毫无阻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那处绷紧的肌理。

    实在太孟浪了,就算已经和他有过夫妻之实,但那样的地方,她连手都从未真正触碰过,混乱中,盛菩珠眼角越来越湿。

    “郎君帮帮我。”她有些可怜道。

    “那我该怎么帮呢。”谢执砚压低嗓音,有很浅的笑声从他唇间传出来。

    空气愈发变得潮热,反倒将他的气息缠进她呼吸里,清冽中透着危险的灼意。

    “我不知道。”盛菩珠声音又软又轻,指尖无措地揪住他的衣摆。

    花几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了,身上无法借力,又刚好趴在他身上那样尴尬的地方。

    谢执砚单手撑着膝头,一双长腿微微朝两边分开,薄唇在暗影中勾了一瞬,忽然抬手轻轻揉一下盛菩珠的脑袋。

    他用很哑的声音表示:“其实起不来也没关系的,不算冒犯。”

    这怎么能不算冒犯。

    她是女郎,哪里能用这样难以启齿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她还是觉得很荒唐。

    “谢执砚,你拉我起来。”盛菩珠因为羞恼几乎失去理智,直接连名带姓喊他。

    谢执砚轻轻‘嗯’了声,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一下。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揽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用力,往上一提。

    天旋地转,下一刻,盛菩珠被他抱起来,坐在怀里,怕她摔倒,有力掌心稳稳托住她的后腰。

    盛菩珠慌乱扶住他肩膀,她准备缩回手,反倒被他捉住了手腕。

    “躲什么?”

    “难道这样,夫人也不满意?”谢执砚打量她,并不锐利的视线,像是要把她融化。

    这样的帮忙,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换一个方式,更清晰了解他那里罢了。

    盛菩珠恼的很,呜咽一声,气得去咬他的肩膀。

    从被他置于高高花几开始,他就用了各种手段,把她逼得浑身上下都快被汗水浸湿,现在这样坐在他修长的腿上,只会让他更直白地发现到她内心的渴求。

    盛菩珠伏在他肩头,不敢过分挣扎,后知后觉终于发现男人清润端方外表下,深藏的劣根性。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漆黑透亮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些负气道。

    谢执砚也不否认,单手稳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勾住她之前好不容易系上的衣带,嗓音里透着几分慵懒的哑。

    “可从一开始,是夫人先骗于我。”

    “难道这就忘了?”

    “我……”盛菩珠算计在先,她根本反驳不了。

    因为一开始的确是她骗他,说好两人互换位置,结果她转头就跑。

    可往深了说,明明是被他逼的,她才出此下策,他怎么就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恶人先告状!

    盛菩珠一动不敢动,被他压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同坐在狭窄的花几上,她连呼吸都轻轻的,就怕动作过大,花几会像要倒塌一样有些晃动,就如同她此刻乱糟糟的心跳。

    “郎君到底想要怎样?”盛菩珠因为怕摔,不得不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

    谢执砚用很深的目光看她,良久,他抬眸与她平视,淡淡道:“想要夫人对我…为所欲为。”

    今夜月色正好,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地上。

    盛菩珠不敢看他,觉得那漆黑的眼底暗潮翻涌,压着她从未见过的危险。

    她想躲,却被他用力拉回怀里。

    谢执砚喉咙里淡淡笑了声,无奈道:“再乱动,摔了可别哭。”

    “郎君不是说,不会把我摔了吗?”盛菩珠反问。

    她睁着清澈的眼睛看人时,总会让他生出一股想要好好怜惜的欲,甚至有些时候压抑过头,他更期待她眼睫潮湿,挂着泪珠子的模样。

    谢执砚不得不承认,她可能是他唯一不想守君子准则的人。

    除了占有,他更想看她,失神崩溃,或者呜咽着连名带姓喊他。

    “夫人。”

    “请……为所欲为地帮帮我。”谢执砚低下头,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下去。

    柔软的素绸包裹着掌心的纹路,烫得盛菩珠失了语言,红唇微张,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震出来。

    “郎君,我不会。”盛菩珠指尖微蜷,想要避开,可他就这样轻而易举,不容许她拒绝。

    “不会也没关系的。”他握着她的手,像是在把玩很珍贵的宝贝,动作有时很轻,有时忽然变得极重。

    衣料磨蹭,发出那种很光滑的动静,不像落雪的声音,反而更接近于树枝被风吹过,两片叶子刮擦产生的响声。

    谢执砚喉咙滚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好似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腕上,引着她指尖,自上而下。

    “我教你。”

    “好好学。”他起初时动作很慢,就像是握着寒冬枝头娇嫩的玉兰,不敢过分用力,生怕把娇嫩的花瓣给压伤。

    静夜偶尔有浅浅的声响,透着颤颤巍巍的惊慌,却压得格外低,像猫儿撒娇。

    素白的单衣被汗水浸透,轻柔贴在脊背,无声的月色几乎将她纤长端雅的脖颈,浸染成漂亮的瓷色。

    盛菩珠已经分不清是帐子里的熏香被炭火烘烤出的暖意,还是别的什么气息,她手酸得像是快断掉,就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理智。

    夜,长得像没有尽头,已经不知道几更天,烛影摇曳,能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还没好吗?”盛菩珠小声问。

    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唇色朱樱一点,脸颊透着烟霞一样的淡粉色,素白的衣袖往上卷起些许,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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