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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30-40(第2/16页)
佛珠,笑了笑:“既然你不觉得失望,那秦氏失不失望与你何干。”
    “我……”薛清慧伸手捂住眼睛,“昨日那情况,我怕……日后再也不能。”
    她话没说完,就被盛菩珠打断:“胡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大伯娘没来看你,是因为明宗那边,昨日被依照家规处置。”
    薛清慧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盛菩珠掏出帕子,去擦她额间的虚汗:“谢氏子孙素来敬重妻子,你是产妇,他伤了你,依照家法他该受罚。”
    “本来是能瞒过去的,可惜执砚去查他醉酒的真相。”
    “祖母开了祠堂,动用家法,一共五十鞭。”
    薛清慧喘息越来越重,苍白的唇开开合合,喉咙像是被堵住,半晌,她才问出声音:“伤得重吗?”
    盛菩珠根本没打算瞒着,慢慢说道:“原是惩戒了二十鞭,但是大伯娘不满,闹了出来,最后才由祖母出面,再加三十鞭,其中十鞭是替秦氏罚的。”
    “我远远瞧着,浑身都是血,虽然行刑的人知晓轻重,并不会真的伤到骨头,但是五十鞭下去,整个背上没有一块好肉,没躺个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的。”
    隔间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声,乳母抱着襁褓走出来,小小的姐儿哭得满脸通红,声音不大,力气却很大。
    薛清慧见乳母哄不住,有些着急。
    盛菩珠笑着接过:“我来吧。”
    “这孩子模样好看,性子瞧着却不像你,你可没有这样泼辣的模样。”
    薛清慧伸手去勾孩子的手,抿了一下唇:“我原先不是这样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软弱怕事。”
    “可惜,昨日行刑的时候,我不能亲自去瞧。”
    “也许瞧了,又要心软。”
    薛清慧眼中嘲弄闪过,又有些无奈扯了一下唇角:“前日他醉酒归家,我早就睡下了。”
    “是他在前庭发酒疯,直喊着陌生女郎的名字,我怕吵父亲母亲,就点了灯悄悄出去看。”
    “可他见着是我,也不知是不是在外边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转身要去书房,却用力推了我一下,然后才会踩在冰上摔了。”
    “那你那日为何要瞒着?”
    薛清慧也不否认自己的糊涂:“母亲来找我,说是关系郎君的名声,叫我一定不能说。”
    “我肚子痛得厉害,血流了一地,也不懂为什么就糊里糊涂答应了。”
    说到这里,薛清慧突然哭出声来,像是要把这两年所有的委屈也不值得哭出来,哭得肩膀直颤。
    “好了,月子里不能哭。”盛菩珠把已经睡着的婴儿放到她身旁。
    “你若不甘心就把身体养好。”
    “我来看你,不是来看你哭的,只是来告诉你他受了惩罚,至于你能不能消气,便是你自己如何看待。”
    盛菩珠站起来,在孩子怀里塞了一块纯金的,造型别致的长命锁。
    她没有多留,告辞离去。
    等回到韫玉堂,谢执砚就坐在暖阁里,手里握着书,目光却落在软榻摆着的布老虎上。
    “郎君。”盛菩珠心虚。
    “嗯。”谢执砚看着她。
    盛菩珠指了指布老虎:“郎君觉得眼熟吗?”
    谢执砚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没印象。”
    盛菩珠把布老虎抱在怀里:“祖母送我的礼物,日后我要抱着它睡觉。”
    “夫人确定?”谢执砚眸色霎时变得幽深。
    “嗯?”盛菩珠突然觉得有些不确定,为什么他好像意有所指似的。
    第32章
    “夫人。”谢执砚放下手中书册,指节抵在桌沿,有规律地敲了敲。
    盛菩珠心跳蓦地加快,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谢执砚抬头看她,目光带着一点笑,嗓音低而缓慢:“这布老虎是十多年前的旧物,祖母搁在箱子里,许久未晒过太阳。”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夫人若喜欢,不如让杜嬷嬷先拿下去洗干净,再晒过太阳。”
    “夫人觉得如何?”
    只是晒太阳吗?
    “好。”盛菩珠暗暗松了口气,没忍住看着他问,“郎君不是说忘了吗?”
    谢执砚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声音却又低了些:“之前是忘了,不过一想到夫人喜欢,突然想起来。”
    他忽然俯身,指尖擦过她的耳廓:“夫人玉骨冰肌,平日力道稍微大些,便要红一片。”
    “重了要哭,轻了不满。”
    “这样粗的料子,擦在夫人肌肤上。”
    “会受不住的。”
    他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谢……谢执砚!”
    “现在是白日。”盛菩珠觉得他目光落下,一点点巡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哪怕隔着厚厚的冬衣,依旧灼人。
    “嗯,我知道。”
    “我只是关心夫人罢了,夫人不是要抱着睡觉?”谢执砚唇角翘了翘,漆眸幽深。
    盛菩珠莫名被他这样理所应该的语气
    ,给烫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摸不准,他到底是何种意思。
    “杜嬷嬷。”谢执砚喊人。
    “郎君。”
    谢执砚指了指软榻上摆着的布老虎:“拿下去洗干净,用炭火烘干,夜里就放回娘子床上。”
    “是。”杜嬷嬷不敢耽搁,轻手轻脚进来,拿了东西又悄无声息退下。
    屋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盛菩珠抬头看他,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在男人清隽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谢执砚眼眸微低,长长的眼睫拢着暧昧又缱绻的神色。
    他唇很薄,鼻梁高挺,阴影交错,唇角的弧度仿佛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不经意一眼,却让她看得有些痴了,连呼吸都悄悄放轻。
    “娘子。”
    “大房的管事嬷嬷送对牌过来。”梨霜站在廊下禀报。
    盛菩珠一愣,回过神,对上谢执砚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一种被窥视被抓到的别扭。
    她赶紧站起来,走出去。
    王嬷嬷笑着上前行礼:“娘子安康。”
    “奴家姓王,是大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
    见盛菩珠含笑点头,王嬷嬷继续道:“这匣子里装的府中管事的对牌,奴家依着大夫人的吩咐,把对牌给娘子送来。”
    “辛苦嬷嬷跑这一趟。”盛菩珠并不伸手去接,而是让梨霜端了茶水递给王嬷嬷。
    王嬷嬷看了看怀里的匣子,又去看梨霜手中端着的茶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娘的身子,可好一些?”盛菩珠问。
    王嬷嬷脸上一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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