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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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想,就顺着老夫人的话夸了一句:“陆寺卿瞧着冷,竟是挺热心肠的郎君。”

    “可不是。”盛老夫人十分认同。

    “哗啦——”

    暖阁前垂落的珠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挑开。

    谢执砚缓步跨进花厅,墨蓝圆领袍上银线绣的云雷纹,在灯影下泛着冷光。

    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幽深如潭。

    盛菩珠指尖的叶子牌“啪”地掉在案几上。

    昨夜记忆翻涌而来——

    她可没忘记,昨天她不过是中途提了“陆寺卿”三个字,话都没说完整,他就把她整个人撞得像是要碎在褥单上。

    她问他生什么气,他也不说,越是沉默力道越大,最后把她逼得,好几次都在随时能死掉的边缘,直到彻底崩溃。

    “郎君。”盛菩珠瞬间腰软,慌忙垂眸去捡牌,却碰翻了茶盏。

    谢执砚俯身,带着柏子香的冷冽气息落下,他掏出手帕,看似替她擦净水渍,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耳语问:“夫人在慌什么?”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腕上,用珍珠手链遮掩的红痕。

    “莫非……”

    “夜里未曾休息好?”

    盛菩珠简直气结!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没休息好,偏还要提。

    眼神幽深似无底的深渊,就差没说,今晚她也别想休息好。

    第24章

    冬日,暖阳和煦。

    前厅的阶前摆着两株山茶,花开正盛。

    盛菩珠跪在蒲团上,她鬓边簪着金镶珠宝半翅蝶簪,珍珠随着她稽首礼的动作轻轻一晃,在青砖上投下一道婀娜的影子。

    “望祖母和母亲务必保重身体。”

    “等二妹妹生辰宴,我再和郎君一同回来。”

    “阿姐要常回来,我每天都会很想你的。”盛菩瑶扑到盛菩珠身前,紧紧抱住她的腰。

    十二岁的小女郎,正是控制不住情绪又过分黏人的年纪,盛菩瑶私下已经不知哭过多少回,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有些可怜,气鼓鼓的模样又让人无奈想笑。

    盛菩珠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好妹妹不哭,你若是想我,就来靖国公府小住几日。”

    “姐姐,从家中去靖国公府乘马车都要一个时辰,实在太远了。”盛菩瑶越想越委屈,差点又要嗷嗷大哭。

    盛菩珠赶紧捂住她的嘴,好气又好笑:“谁家女郎像你这么爱哭,幸亏我嫁在长安,若当初去了洛阳……”

    花厅明显静了一下,盛菩珠慌忙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她背脊莫名升起一股冷意,没敢回头,但已经感受到男人无声无息落下的目光。

    谢执砚站在花厅光影交界处,他今日穿了一身晴山蓝的圆领窄袖袍衫,挺阔的领缘滚着银灰细边,严丝合缝贴着喉结,明明是温润的模样。

    但盛菩珠

    余光看到的却是他浓烈的目光,就那样静静看着她,既不出言催促,也不刻意回避。

    “洛阳牡丹好,你之前闹着要去,幸好家里的长辈都没同意。”盛菩珠急中生智,手中绣帕无意识攥紧,她急转话锋,险之又险把无缘无故出现的“洛阳”二字给圆了过去。

    盛菩瑶听到“洛阳”都快吓傻了,她一头扎进盛菩珠怀里,声音闷闷的,连哭都忘了。

    “嗯。”

    “阿姐下回给我下帖子,记得给狸奴的那一份,这样母亲和祖母就能同意让我带上狸奴一起去。”

    “这个带着。”盛家大夫人将绣着平安二字的香囊塞进盛菩珠手中,“我念了许久的经,是去岁在庙里替你求的平安符。”

    盛菩珠垂眼点头,忍下泪意:“冬寒,阿娘要注意保暖。”

    “去吧。”

    “天色不早。”

    “回到府中你记得要去给长辈请安。”盛家大夫人仔细交代着。

    “嗯,女儿知晓。”

    临上马车,谢执砚上前半步,虚扶住盛菩珠的腰,他对前来相送的长辈颔首:“日后得空,我会带菩珠回来小住。”

    他说完,抬手很自然地从杜嬷嬷手中接过大氅,亲自替她穿戴。

    也不知是不是落雪的缘故,盛菩珠恍惚一瞬,连他脸上神色都快看不清,只瞧见他抬手的刹那,袍角金丝线绣的花纹忽然掀起一片碎星般的流光。

    而谢执砚沉沉嗓音许下的承诺,直白认真。

    “菩珠”二字,第一次从他口中这样坦然说出来,听起来如同恩爱多年的夫妻。

    诧异的情绪从心底一闪而过,盛菩珠赶紧收敛心神,告诉自己千万别被男人的美色所引诱。

    “走吧。”谢执砚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盛菩珠扶着他的手,稳稳爬上马车。

    谢执砚眸光落在她雪白的后颈上,那里有一抹算太明显的痕迹,更像雪中无声绽放的红梅,那是昨夜他因失控而留下的咬痕。

    他们一共在明德侯府小住整半月,直到昨日夜把她惹得连哭都是嘤咛的闷哼,身子简直抖得不像话,到最后就连抬眼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今儿午膳一过,盛菩珠就向长辈提出要回靖国公府的事情。

    谢执砚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妻子睡到晌午,那也是因为过度劳累所致是情有可原。

    至于夜里频繁?

    不!

    一夜都没有七次,这怎么能叫频繁。

    回到靖国公府,简单洗漱,还没来得及去给老夫人请安,谢执砚就被一道口谕召进宫中。

    “祖母,孙媳回来了。”

    “圣人口谕,郎君匆匆去了宫中,等晚膳再来给您请安。”

    申时一刻,盛菩珠进了颐寿堂。

    “哟,菩珠终于回来了?”秦氏也在,腔调一如既往有些尖酸刻薄。

    老夫人当即笑着朝她招手。

    “快来,坐我身旁。”

    “你这孩子,前日不是还让嬷嬷给我捎话,要在家中再多住两日,怎么不等明淑身体大好再回?”

    老夫人本想夸一句,还是家中养得好,结果上上下下一打量,盛菩珠瞧着清减了许多:“可是家中二妹妹的事,让你过度思虑了?”

    秦氏煞有介事接过话:“这么大的事,菩珠操心也是应该的。”

    “正经人家的郎君,谁会在婚前就和表妹勾搭上,这刘氏和他那嫡子当真是猪油蒙了心,连轻重都不分了。”

    盛菩珠默默听着,一时没插得上话。

    秦氏虽然时常刻薄,又有一定要生嫡长孙的执念,但是对于晚辈吃穿用度方面,她向来大度,加上谢氏族规,婚前不置通房,婚后不得冷落妻子。

    所以百年谢氏的郎君,基本上少有纳妾,房里就更不会有乌烟瘴气争宠的事发生,除非是发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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