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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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虚子合手一拜,轻声应道:“多谢师叔关爱,然则弟子自觉罪孽深重,非如此不得心安,还请师叔不要劝阻了。”

    青虚子听了这话,欲言又止,只得摆了摆手。

    怀素没有再多说什么,低着头,退下去了。

    傅棠梨记得方才青虚子说的“金枝玉叶”之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位怀素师姐又是何等来历?”

    青虚子露出同情的神色,摇了摇头:“她是先帝的临川公主,嫁给了李颜的长子,如今李颜全家伏诛,当今圣上念她无辜,宽待一如其他子侄,但她却因此断了尘缘,出家修道,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那一场叛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将士马革裹尸,乃至于这江山都换了主人,相比之下,临川公主的境遇,似乎也显得寻常起来,傅棠梨心中叹息了一下,很快就略过了。

    因当今天子八月十五要在此举办罗天大醮之仪,元真宫上下早早就开始准备起来,青阳真人登上祭坛,焚表敬告诸神明,众弟子在下首诵读“三官”与“度厄”二经,祝祷祈福,专心虔诚,傅棠梨亦在其中。

    但在这一片道法庄严之时,她却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她,那种视线冰冷冷的,像针一样刺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回头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左右都是道士,闭目盘坐,各自诵经,专心致志。

    反惹得青虚子用拂尘尾巴戳了戳她:“别走神。”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吧,傅棠梨收回了目光。

    ……

    至卯时,早课毕,弟子散。

    经了这么一番,傅棠梨的睡意也没了,又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她拜别青虚子,自己慢悠悠地回去,穿过观中的青阶长道,再转过老君殿,才步入回廊,只见廊角处走出一个人,迎面而来,二话不说,朝她拜了下去。

    唬了傅棠梨一跳,急忙上去搀扶:“怀素师姐,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那人正是怀素,她的脸色瞧着比方才又白了几分,好似透明得要露出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她不顾傅棠梨的阻拦,执意拜了三拜,礼数庄重,而后小心翼翼地道:“师妹,你我也算旧识,念在往日的情面上,可否容我求你一桩事。”

    靠得有点近,风吹过来,傅棠梨突然闻到怀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咸咸的,带着一点苦,待到细究时,又消散了。

    这是一种危险的味道,傅棠梨隐约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但如今已经记不起来了,她没来由得生出警惕之情,斟酌着,客气地道:“师姐有何请,不妨说来听听。”

    怀素瞧着胆小又柔弱,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未出家前,曾嫁李氏长子,我的夫君因谋逆被诛,尸首不全,无处安葬,我多方打听,有人告诉我,当日是圣上砍下他的头,作为礼物送予师妹……”

    傅棠梨终于记起了当初在长阳宫时,赵上钧送她的那件“礼物”,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昔日的临川公主,如今的怀素眼中落下泪来:“夫君不是好人,但他对我却很好,我求求师妹,把他的头还给我吧,让他入土为安,我一辈子为师妹念经祈福,报答你的恩德。”

    那是什么玩意,谁知道扔到哪去了,怎么还?

    傅棠梨勉强道:“那个东西……我委实不知是何去处,若不然,回头我帮你问问圣上,若还在,寻回来还你?”

    “不!”怀素倏然抬起头,目光凄厉,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尖声道,“别去问圣上。”

    话才出口,她好似自己也觉得失态,身体摇摇晃晃的,几乎要倒下去,强撑着,又给傅棠梨下跪赔礼,苦苦哀求:“师妹千万别和圣上提这个,圣上若知晓我仍念旧情,只怕我性命难保,师妹既不能允我所请,这事便作罢了,只当我没说过。”

    傅棠梨瞧着怀素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毛,她不想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只当师姐没说过,师姐自便,容我先走一步。”

    她说罢,绕过怀素,径直离开了。

    回到房中,才坐下没多久,两只白鹤又飞来捣乱,把头探进窗口,一只埋头“笃笃笃”地乱啄,一只伸头“嘎嘎嘎”地大叫,大约是对这屋子换了主人表示不满,闹腾得很。

    惹得傅棠梨差点要和它们打起来。

    玄安和玄度闻声而来,赶紧把两只白鹤给抱走了。

    这么一打岔,傅棠梨很快把怀素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

    到了这日快晌午时,玄安又来了,站在廊庑外,询问道:“怀真师妹,你家的两个女使来找你,要见吗?”

    傅棠梨心里一跳,急急出去。

    两个婢女模样的人立在玄安的身边,一见傅棠梨,立即飞扑了过来:“娘子、娘子,可算见到您了,娘子!”

    脸蛋圆圆的那个,直接“哇”的一声哭了:“是我们不中用、我们该死,不能陪伴娘子左右,您这些日子肯定受苦了,娘子、我可怜的娘子。”

    脸蛋略瘦长的那个看过去稍微稳重些,红着眼眶,合十拜了拜:“菩萨保佑、天尊保佑,好在娘子平安无事,若不然,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看来这就是先前被赵元嘉赶走的贴身婢女了,傅棠梨瞧着她们两个就觉得亲切又贴心,叹气道:“我受了伤,撞到脑袋,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连你们名字都忘了,你们叫什么名儿?”

    “娘子、娘子怎么忘了我们呢?”圆脸的那个听罢,哭得更是稀里哗啦,话都说不利索。

    另一个瘦脸的也落了泪:“娘子,我是黛螺,她是胭脂,您不记得没关系,反正我们回来了,以后会好好伺候您的。”

    玄安看见小娘子哭泣,头疼得很,匆匆走了。

    胭脂和黛螺擦干了泪,一左一右扶着傅棠梨进屋去,叙述了分别后的情形。

    原来当日赵元嘉将二人逐出东宫,她们也不想回傅府,就跟着严五叔两口子一起去青华山上的那座别院居住了。山林僻静,正好躲过了接下去的那一段兵荒马乱的动荡,待到局势稳定,严五叔下山打听,得知太子被废,太子妃到元真宫出家修道,她们立即就找了过来。

    胭脂恨恨的:“太子……哦,不,现在是幽王了,真是坏透了,没半分本事,只会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这些日子来,我既担心娘子被他蒙骗了去、又担心娘子跟着他要吃苦,愁得我呀,晚上都睡不着。”

    黛螺亦点头:“这样也好,娘子原先和幽王就合不来,如今虽则出家修道,总算和他脱开干系,以后就是自由之身,哪怕如今傅家垮了,还有西宁伯府为您撑腰,您有渭州的半座银矿、又有那么许多嫁妆,往好的想,不愁下半辈子没的依靠,总归我们两个会一直陪着娘子,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说到这个,傅棠梨这才发觉不对劲:“对了,当日韩家表兄也曾提过银矿一事,我且问你们两个,我的钱财呢,那银矿的凭契还有你说的嫁妆,如今都在何处?”

    胭脂眼里还含着泪,一下瞪得滚圆:“怎么,幽王没把这些东西交付给娘子吗?岂有此理,那都是老夫人和夫人留给娘子的东西,他怎么能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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