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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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袖中,神色平常,点了点头:“行,我也收拾妥当了,这就走吧。”

    她来庭州的时候本来就装束简单,如今辞别,其实也无甚可收拾的,不过天凉了,添了两件秋裳。

    她环顾左右,又沉吟了一下,又道:“大表兄稍候,我再去看看我那匹马。”

    些须小事,韩子琛当然不至于去拂她的意思。

    当下,两人一起去了后院的马厩。

    小桃花在那边吃草,那是专门为它打来的紫苜蓿,晒得喷香,还有切开的林檎果子,饱满多汁,它显然是欢喜的,吃得头也不抬,只在傅棠梨抱住它的时候,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喷了两下鼻子,表示和她打招呼了。

    这两天,它住得好,吃得香,仿佛更精神了些,尾巴流光丝滑,皮毛的粉色更加明艳了,如同扑了一层的胭脂,漂亮得像是从画里跑出来的。

    连韩子琛也啧啧称奇,绕着小桃花转了两圈:“好吧,若说这个,我确实比不上淮王,这等稀世好马,莫说见,我连听都未曾听过,难为他能为你弄来。”他拍了拍马背,“你带着它回长安,别说闺中小娘子,便是那些见过大世面的世家郎君,也一准要羡慕你。”

    傅棠梨却摇了摇头,松开了小桃花,退后两步:“不,我不带它走。”

    韩子琛挑了挑眉毛,讶然道:“怎么,这匹马不是淮王送你的吗?”

    “是。”傅棠梨淡淡地道,“但是我不配,还给他吧。”

    她说完这句话,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了,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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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琛与傅棠梨从庭州启程,先回到渭州。

    傅棠梨没有多做停留,隔了半日,便动身返回长安。除了黛螺和胭脂,傅家的那些奴仆只知道娘子前些日子病倒了,在屋中静养许久,如今好不容易痊愈,他们皆是庆幸,未曾置疑。

    韩子琛命霍青山一路护送。

    因傅方绪屡屡催促,傅棠梨也不好在明面上懈怠,回去的行程紧凑了许多,车马日夜不停。

    然则,入了秋,雨水多了起来,扑簌簌地打湿了山川林野,官道也变得泥泞不堪,马蹄踏入其中,便跑不得快,恰似人心,黏黏糊糊不思归。

    如此,至八月初,终于到了咸阳境内。

    东宫派遣侍卫来接,领头的依旧是上回那个齐乘风,他见了傅棠梨,十分恭敬:“傅娘子可算回来了,吾等奉皇后旨意,欲往渭州迎回娘子,幸而娘子已归,免去吾等跋涉之苦。”

    傅棠梨心中打了个突,面上却淡定:“我不过返乡探亲,并非要紧事,不知是何缘故,如此兴师动众来接我,这倒叫我惶恐了。”

    齐乘风连称不敢,但提及缘由,又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傅棠梨疑窦愈浓。

    霍青山随东宫侍卫一并陪着傅棠梨进了长安城。

    接连下了几场雨,道边的杨柳都沾满了水,湿漉漉的,重楼叠着高阁,天街笼罩雨幕,至远处,朱瓦高陈,飞檐斜挑,便如同脂粉抹开,浓到极处便转淡了,京都烟华,自与北地不同。

    傅棠梨回到府中,下了马车,才踏入大门,傅之贺便迎了上来,一脸喜气洋洋:“雀娘一路辛苦了,去了这么许久,实在叫父亲牵挂不已,这不是,天天盼着你回来。”

    虽则傅之贺格外亲昵,但傅棠梨许久未闻“雀娘”一称,骤然又听人提及,只觉得刺耳,面色淡淡的,回了一礼:“有劳父亲惦记了。”

    傅之贺还想再说两句,大管家傅全匆匆过来:“二娘子回来了,老太爷吩咐过了,叫您一到家就去见他,二娘子请随我来。”

    傅棠梨不再理会父亲,按捺下心中的不安,随傅全去了书房。

    书房中依旧点着龙脑香,烟气袅袅,案上松墨未干,书香气极浓烈,但因着秋雨连天,天光暗淡,傅方绪端坐上首,面容仿佛隐藏在阴影里,严肃而沉郁。

    “我接连写了三封信,催你回京,缘何迟迟不

    归?”甫一见面,傅方绪便沉声发话,颇有问责之意。

    傅棠梨双手笼在袖中,身姿挺直,面容端庄,有条不紊地应道:“两年未回渭州,不惯当地水土,病了一阵子,回来的路上偏逢着雨天,道路难行,拖沓些须行程,如今,也未算晚,祖父缘何焦虑?”

    傅方绪挥了挥手,傅全退了出去,体贴地带上门。

    “你与太子的婚期提前了,改在今年孟春十二日,你若再不回,婚期都要耽误了。”傅方绪口中说着婚庆之事,面上却没有什么欢喜之色,反而更加凝重。

    傅棠梨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饶是她生性沉稳,也被这个消息杀了个措手不及,一颗心突突地沉到了底,但她仍能保持着冷静的语气:“出了什么事?”

    “太子纳工部林尚书的次女为承徽,上月已礼成,当日事发突然,我情知不妙,立即写信命你回京,岂料终究迟了一步,让林家抢了先机。”连傅方绪这种自诩儒雅禀礼的人,都忍不住骂了两句,“林家真是急了眼,面子和名声都不顾了,满门都是下作东西。”

    端午时节,林婉卿与女伴同往金水河上观看龙舟,不慎失足,跌落河中。太子赵元嘉刚从郑州归,恰恰路过,入水而救之。

    彼时,诸多王公贵族并世家命妇皆在,林婉卿罗裳尽湿,被太子从水中抱起,众目睽睽之下,观者无数,皆哗然。林婉卿由是大愧,回府后投环自缢,未成,又要绞了头发,欲往普度寺出家为尼,闹得不可开交。

    林贵妃闻讯,哭哭啼啼,至圣驾前长跪不起,苦苦哀求。元延帝终不忍拂爱妃之意,遂下旨,命太子纳了林婉卿,给了个不上不下的名分,东宫承徽。

    太子大婚前,出了这等不明不白的事情,元延帝也觉面上无光,为安抚傅氏,封赏了傅之贺一个开国县侯,食邑千户。无怪乎傅之贺喜不自胜,俨然比林家人还要得意几分。

    沈皇后十分恼怒,深恐太子陷入林承徽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急于让傅家二娘子尽早入主东宫,以压制林氏,遂授意司天台的中官正向元延帝奏曰,星象变换,黄道偏移,今岁孟春十二日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远胜来年元月,宜早为太子完婚。元延帝顺水推舟,允了。

    这一场近乎荒谬的闹剧,直听得傅棠梨目瞪口呆,旁的不说,这婚期骤然提前,简直是晴天霹雳,震得她头皮发麻兼手脚发凉,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心情。

    傅方绪屡屡催促傅棠梨而不得归期,甚是不悦,此时再提起,犹有不甘:“林承徽肖其姑母,貌柔顺,而性狐媚也,来日必为你劲敌,当初原是小觑她了,你当引以为戒,日后不可再掉以轻心,好在三个月后你与太子就要完婚,希望能如你所言,未算晚,尽快把太子笼络回来。”

    傅棠梨的嘴巴张了张,对于祖父的这番话,她实在是无以应答,干脆噤口不言。

    傅方绪站起来,负着手,来回踱步:“接下去的日子,你哪儿都别去了,礼部和宗正寺的人过来了几趟,大婚提前,不容有半点差池,你安心在家待嫁即可,旁的事情,统统不必理会。”

    他看了傅棠梨一眼,有意无意地道,“对了,你手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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