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失忆之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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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都去坐,我不想要所有人都能坐的,我要一个只属于我的!”

    “好。”惠风和畅,钟声悠悠。

    “殿下也来祈福?”沈幼宜笑问道。

    此话不尽然,白日无事,元朔帝只是在寺中随意走走罢了。

    二人偕行赏景,穿过藏经阁,沈幼宜指了方向:“臣想去宝殿中求一道签文。”

    都已经到了崇圣寺中,不妨问一问神佛的指引。

    听洒扫的小沙弥说起,今日寺中恰有高僧解签,如此机缘不可多得。

    沈幼宜与元朔帝顺着他指点的近道,穿过回廊,跨入殿门时才发现谢谦也在此求签。

    他方中了一支上上签, 兴高采烈地将签文分享给他们二人同看。

    竹签上载:“梧桐叶落秋将暮,行客奔程似若飞;谢得天公轻著力,顺风船载宝珍归。”

    解签的高僧法号智空,在寺中修行的小沙弥们都说不清师父的年岁,只知道他老人家总过了耄耋之年。

    智空师傅半阖着眼,竹签解曰:“心中从事,天必从之,营谋用事,尽可施为。此签凡事先凶后吉也。”

    先凶后吉,沈幼宜垂眸,只怕不单单是说谢谦率渤海诸将归降昭王一事。若是她梦中的宫变为真,谢谦必定会是新帝股肱之臣,这不正是富贵险中求?

    轮到她时,沈幼宜跪于蒲垫上。昭王殿下是没有求签的意思的,以他在朝中的身份,无论抽出什么签传回朝堂,总能掀起波澜。

    沈幼宜双手捧了竹筒,伴一阵清脆的响动,一只竹签正正落了出来。

    她拾起,恭敬递给智空大师。

    第十签,签上所书:“石芷无价宝和珍,只管他乡外界寻;宛如持灯理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此为中平签,谢谦方才跟着一同看过,不得其意。

    智空大师声音平和:“姻缘会遇,何事不成,须无别意,眼前是真。此签持灯觅火之象,万事待时成就也。”

    万事待时成就也,沈幼宜默默念了两遍,余下的只能自己参悟。

    她一礼:“多谢师傅。”

    智空大师目光在她身上定了片刻,捻动佛珠,又道:“这位施主,既得缘法,不妨也求一支签。”

    此话对向的是昭王元朔帝,大师既开口,元朔帝自然遵从。

    他的签同样是一支中平签,曰:“内藏无价宝玉珍,得玉何须外界寻;不如等待高人识,恰如灵雨涤烦襟。”

    “不知此签何解?”

    智空大师细细端详手中竹签,又望面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他这一番沉默许久,方道:“内藏珍玉,不须外寻,遇贵指示,不劳空心。此签凡事守旧则吉也。”

    谢谦不解,“守旧则吉”,以殿下今时今日的地位,再争一步便是帝位,怎可能守旧则吉?

    况且殿下从来不是守成的性子,断没有枯等机缘的道理。

    但大师面前,谢谦不敢造次。

    沈幼宜若有所思,同样一语未发。

    智空大师闭了眼,似乎已然疲累。

    他最后道:“施主且多留心身边人。”

    “多谢大师赐教。”

    元朔帝压了眸中困惑,起身一礼。

    元朔帝还以为沈幼宜会要首饰珍宝之类的,没想到就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见两位主子心情都欢喜,福案见机过来问是否要现在传膳,元朔帝扬手准了,与沈幼宜一起去了正堂中用膳。

    谁知吃饭吃到一半,怀德院里又来了客人。

    “你身上的伤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元朔帝见到江恒之有些惊讶,不是说被女刺客刺了一刀还在养伤吗?这么快赶回来做什么?

    “没事,伤好了许多,皇陵出了这么大篓子,自然要赶回来向殿下请罪。”江恒之虽与元朔帝说着话,但目光总是往沈幼宜脸上偏移,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元朔帝虽瞧太子妃不大顺眼,可见她们几人容色憔悴,眼睛都熬得通红,开口教她们明日再来侍奉。

    几位侍妾极少能见到自己这位传闻中十分威严的公爹,见皇帝并没有责怪她们伺候不力的意思,生出些惶恐的欢喜,各自回去胡乱地睡上一阵。

    只有太子妃,仍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可碍于天子命令,她这一日又经历了太多事情,实在也有些强撑不得,还是交代了内侍几句,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原本纷乱的内室倏然静了,太医都退至侧间,内里只有为太子擦身的内侍。

    那内侍见圣上拨帘入内,微微有些不安,却听元朔帝道:“下去。”

    第 55 章   第 55 章

    太子发出的音节极为模糊,然而元朔帝还是听到了大概。

    此刻内寝只有他们二人,他断不会生出错觉。

    那两个字噙在口齿间,是几乎生出香气的缱绻,然而这不该从太子的口中说出来。

    巾帕纹丝未动,上面的酒液却一点点滴在榻边,无声地打湿柔软的衾被,元朔帝屏住声气,静静地候着。

    盥洗盆底,立着几只象征恩爱的小巧水禽,它们栩栩如生,互相梳理羽毛,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他却只看见水面上的倒影。

    那是一张阴云密布的人脸,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皮肉因水纹而扭曲成一层层的涟漪,像是即将食人的恶鬼。

    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刻,他竟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而惶恐不安,一个父亲,等待着儿子的审判,这种性命捏在旁人手里的滋味,即便是先帝在时,他也不曾有过。

    右想把她送到房间后交代她不要出门,便匆匆离开,在房门口留下几名带刀护卫。

    沈幼宜心中惊疑不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没有心思打量这间华贵的寝宫,若她稍微分心看上一看,便会发现里面的诸多物件与元朔帝后面送到西巷口的一模一样。

    内殿墙角还有几个箱子,全是沈幼宜的东西,包括她每夜陪伴入眠的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乱七八糟的声音渐渐平息,沈幼宜的心弦却一直紧绷,几乎感受不到胸腔里的跳动。

    他会成功么?

    沈幼宜控制不住地去想元朔帝失败后的下场。

    不怪她这般没有信心,实在是这段时日的相处,元朔帝给她的印象皆是温和仁善,体贴儒雅,完全想不到他能做出这般铤而走险之事。

    那夜他无可奈何的愤怒,听天由命的颓丧还历历在目。

    再者说,他被幽拘在西巷口,平日里一言一行皆在皇帝掌控下,连出入的自由身都没有,更别说谋成大事。

    沈幼宜从知道要嫁给元朔帝的那天起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也不怕某一天会被赐死,唯独害怕再听见他的死讯。

    这般锥心刺骨的折磨她不能承受第二次。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沈幼宜甚至出现幻觉,眼前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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