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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40-50(第22/27页)
沈幼宜眼眸微动,笑容有些勉强:“我画技拙劣,怕画上五官给殿下摸黑。”她怕自己在元朔帝面前失态,露出破绽。
利用元朔帝满足自己的私欲已经是罪大恶极,她实在做不出面前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画出另一个男人,甚至还是打着他的名义。
元朔帝微拧着眉看向画上空白的脸,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一时半会想不出缘由。
正巧左思进来说有要事需要处理,元朔帝只好先把这种怪异的感觉压下去。
沈幼宜送元朔帝出去。
一路上,他余光觑见身旁人的嘴角难以抑制地高扬,眼里闪动不同寻常的激动。
元朔帝等沈幼宜转身返回云梦阁后在原地站了一会。
她步伐匆匆,三步并作两步往厢房走,到最后几乎小跑起来。
“这么喜欢那幅画?”
整个下午,沈幼宜都心不在焉,每隔半刻钟或者更短,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偷瞄那幅画一眼。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仍难逃元朔帝的眼。
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冷汗。
元朔帝眼神认真,动作轻柔,与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截然相反,仿佛之前那一幕是沈幼宜的错觉。
但从掌心传来的疼痛清晰地告诉她刚才的一切不是梦,更不是幻觉。
“你也再吃点。”元朔帝扔了帕子,叫左思再拿一副干净的碗筷进来。
沈幼宜轻手轻脚夹起剩下的白玉酥,低头小口小口吃了起来,桌上其余的饭菜一口没动。
屋内陷入诡异的静谧,偶尔响起碗筷碰撞瓷碟的清脆声,一旁空地上火盆里的衣裳悄然化为了灰烬。
元朔帝丝毫不介意她忽如其来的沉寂,他自己胃口大开,一个人就吃了七七八八。
“我送你回去。”元朔帝起身,不给沈幼宜拒绝的机会:“当消消食。”
她来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尚能看清脚下的路,现在天已经黑透,今夜无月无星,一眼望去黑暗无边。
左思提灯而来,他手里的八角灯笼比一般的要大一圈,千万缕金丝穿透薄绢,随他的步子游弋四射,青石板,红漆柱,并上檐角嘲风兽都镀了层火焰的釉。
等他靠近,沈幼宜登时被烈焰灼得睫毛微烫。
元朔帝接过,光晕顷刻间照亮两人全身:“这是西巷口最亮的灯,拿着它,你就不用怕黑了。”
短短一句话,让沈幼宜对元朔帝的畏惧减轻大半,胸口涌动着不知名的热浪。
她的目光落在灯角缝隙处,隐约可见里面的烛台与寻常的不同,能够点五支蜡烛,其中一支在中间,另外四支呈环抱簇拥之势。
两人并肩而行,元朔帝右手持灯开道,破开黑寂的夜空。灯笼里的焰火随风跳跃,宛如囚着千万只躁动的萤虫,所过之处,亮如白昼,清晰地照亮脚下的每一块鹅卵石。
行至中途,元朔帝忽然开口:“赵明澜今天给我带的衣服,我不喜欢。我瞧你做的香囊精美细致,可以替我做一身衣服吗?”
他语气轻柔补充道:“不用华丽繁复的样式,简单的寝衣就好。”
元朔帝虽然笑着,但眼里丝毫没有笑意,沈幼宜莫名从他眼底看出几分难过。
沈幼宜放弃抵抗,只求她们快点结束这磨人的活计。
元朔帝兀自找了个圆杌坐下,指节抵住下颌,漫不经心望向沈幼宜。
她因害羞半偏过头,恰好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玄色皮尺紧贴白腻的肌肤宛如虺蛇般缠绕在上,黑与白界限分明却无法分割。
皮尺两端在宫女手里攥着,她小心翼翼地合拢,生怕伤到贵人。
沈幼宜则配合地微扬起头,像极了引颈就戮的白鹄。
元朔帝五指微动,眼前浮现出沈幼宜被软尺勒住脖颈的可怜样。
她这么爱自己,定然不会反抗。
他会恶劣地一点一点收拢手中的皮尺,看着深色的尺慢慢陷入雪色肌肤里,再看她无法抵抗被迫一步步靠近。
元朔帝肯定沈幼宜一定会哭出来,美眸被逼出潋滟的水光,妩媚动人。
因为窒息感,她会不自觉张开双唇,颤抖着发出濒死小兽一般的细碎呜咽。
令人心折得紧。
他忽然感觉嗓子干渴得厉害,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止住想要亲自上前量体的冲动。
元朔帝垂下眼睑,遮住眸底渐沉的深色。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凉茶,嗓音微哑道:“量仔细些,别弄错了尺寸。”
沈幼宜几乎是半昏在他怀中,但被抱在怀中那一刻时,还是忍不住道:“郎君抱抱宜娘。”
元朔帝难得真正在她身上舒心畅意,见她几乎要说起梦话,笑了笑道:“宜娘就在郎君怀中。”
她满意了,但过度兴奋后身体睡去,只有这张樱口不肯闭合,喋喋不休道:“郎君是不是从前也为人做过这些事情……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呢。”
元朔帝面上一热,君王纡尊降贵讨好一个嫔妃,已经算得上十分丢脸,他不希望教她那么得意。
沈幼宜只是想夸一夸天子的雄风,她仔细想了一下,并不觉得元朔帝会时常为女子做这种事情,起码对她是第一回。
然而只要一想到第二日他知道自己还记得这些时的窘态,几乎都想笑出声来。
她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胡乱蹭了蹭他的衣服:“郎君为什么待宜娘这样好,是不是很爱宜娘?”
元朔帝垂眸看向怀中近乎沉睡的女子,目光绵绵。
明日朝阳升起,她又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第 49 章 第 49 章
或者说,这几日间她都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只是这几日不算十分平静,人还年轻,不太在意这点小小的毛病。
但今夜的头疼却来得十分奇怪,她额前沉重发胀,走近一团迷雾里,拨开重重的云,见到一点光亮。
她在那间太子为她构设的金屋里见到了阿兄。
她在这地方住了半个月,太子偶尔会过来与她相拥而眠,即便没对她做些什么,也十分满足,但大多数时候不会留宿,且对她有求必应,她说想见一见家人,太子不疑有他,下一次就将她的兄长也一并带了过来。
太子领了他来,只叮嘱了几句话,宫里便来人相召,他便起身告辞了。
阿兄忽而喂给她一粒药,急促地对她说了许多话,时刻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但沈幼宜却听懂了,他从二皇子处得到了一粒能暂时压制蛊虫的丸药,但这药很是伤身子,她吃一回清醒三日,却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有许多人都见过陵阳侯夫人的真容,太子预备安抚好她后,缓缓告诉她一点真假掺半的过往,就将她重新带回陵阳侯府,选一个好人家认了干亲,再由那家父母送她入东宫侍奉。
然而太子不日就要离京,这一项自然要交由他信任的臣子来做,阿兄并不完全中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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