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40-50(第16/27页)
事可去寻我。”
最后那句话是看着沈幼宜说的,沈幼宜心口微暖,颔首微笑以示感谢。
等人走远后,右想上前一步低声道:“大皇子妃这边请,午宴还未开始,奴婢带您先去歇息。”
沈幼宜站着没动,温和的表情中带着冷淡疏离。
她人生地不熟,眼前的人虽然被那位称之为恭王妃的贵妇人盖棺定论是元朔帝身边的人,可这不代表她会全信。
深宫复杂,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青梅的事让她不得不多虑,尤其是在皇宫,稍有不慎便危在旦夕。
她虽没有本事让元朔帝洗刷罪名,却也不能成为别人对付他的借口。
右想见沈幼宜警惕的眼神,既欣赏她的谨慎,又敬佩殿下的料事如神,趁人不注意往沈幼宜手里塞了个纸条。
跟她走。
沈幼宜认出是元朔帝的笔迹,心里震惊他居然能对外传消息,要知道陛下派了重兵镇守西巷口,任何人进出都得层层检查,就算是一片枯叶也甭想跨过那道大门。
然而她脸上看不出表情,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右想,随后闭口不言跟她往里走。
话分两头,作为沈皇后的亲侄女,沈盈丹一早就先到中宫去给姑姑祝寿,她嘴甜,各种好话往外说,惹得皇后笑不拢嘴。
“你一大早又是给本宫梳妆,又是伺候早膳,小嘴跟灌了蜜似的。说罢,只要要求不过分,本宫一概应允。”
“姑姑对我最好了!”沈盈丹眼里精光一闪:“听说今日有不少贵女为博您一笑准备了节目,大皇子妃作为儿媳,也该彩衣娱亲,以表孝心。”
沈幼宜跟在她身边多年,肚子里有什么货她一清二楚。沈府的小姐除了她精通琴棋书画,其余庶女们只请了落榜秀才教认字。
沈夫人怕她们学的多,心变大,不好控制,三令五申不允许她们读除了《女诫》、《女训》一类的书,最多学学女红,点心之类的技巧。
沈幼宜有个常年病重的生母,她比旁人多通晓几分药理和揉捏之术,但她总不能当场表演伺候人的本事吧。
沈皇后笑意淡了下去:“丹儿,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何苦沾染他的事。沈幼宜到底算我沈家人,她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朔帝在沈皇后跟前养了二十余年,她提起来时没有半分情感,眼里满是厌恶鄙夷。
沈盈丹却不放弃,她被那四个字折磨夜不能寐,几欲发狂。她现在只想向元朔帝证明沈幼宜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无貌无才,根本不值得他喜欢。
她眼里的嫉恨几乎凝为实质,化为利刃刺向沈幼宜。
从前在沈府,沈幼宜瘦瘦弱弱的,整日穿缟素衣裳,梳着厚重的头帘挡住半张脸,说话做事也总是躬身低头,非常容易被忽略。
而今日她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眸如含秋水般潋滟,眼波轻轻一转,便教人无端心生怜意。
一想到她整日顶着这张故作犹怜的面孔在元朔帝面前晃荡,勾得他说出那样的话,沈盈丹气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沈皇后的警告。
沈幼宜面对诸多神色各异的目光镇定自若,稳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今日的任务是平平安安地度过寿宴。
这场小宴除了贺寿,还有替适龄皇子相看正妃的用意。
是以诸位贵女铆足了劲想攀上皇家登云梯,变着法在皇后和皇子生母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艺与德容。
沈幼宜作为人妇,与其余宫妃,诰命夫人坐在上列,恭王妃恰好在她对面。
她面容淡雅如菊,不苟言笑,有种鹤立鸡群的孤傲。
金钗步摇,华服厚裳也压不住她身上的清丽脱俗,眉宇间透出一股书卷的清气。
偶然间撞上沈幼宜的视线,莞尔一笑,犹如清水芙蓉般纯然。
谁人不知恭王妃最擅画竹,皇帝也曾称赞她的竹高风亮节,鹤骨松姿。
果然,皇帝笑道:“你的竹有几分恭王妃当年的神韵。”
皇后恨不能立刻撕碎这张纸,她强忍着怒意,转头瞥见皇帝目光柔和看向恭王妃,再也忍不住胸口翻滚的嫉恨,借机发难道:“竹乃空心之物,大皇子妃是在暗示本宫无心无情,置大皇子于不顾么!”
沈幼宜愣了下,连忙跪下请罪:“儿臣绝无此意。”
皇后冷笑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忽然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骤然响起。
“母后不满意她的画,不如告诉儿臣喜欢什么,我来替她画。”
温和的嗓音不重,却如在沸油里泼了一捧水。
元朔帝大步流星走到沈幼宜身边,拉住她站起来。
到了夜间,足可以笼罩整座宫殿的纱帐形成了一道柔软的墙,泛着粼粼波光。她可以在几个属于他的寝居内更衣沐浴……哪怕两人实则已做了许久夫妻,完全不必如此害羞。
沈幼宜双颊微红,即便是有些不大方便,可随天子而居,在外人眼里不是她离不开元朔帝的照拂,而是……皇帝已然到了没有贵妃陪伴不行的宠爱。
且这样一来,元朔帝再想召臣下入内商讨国事,怎么也避不开她。
她伸手揽住天子颈项,在他面上极重地亲了一下,抱怨道:“我哪里是在意这个。”
面上沾了些润泽芳香的口脂,元朔帝并不急着擦去,耐心道:“朕猜的不对,那宜娘心里还在意什么?”
沈幼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陛下生得这样好,要是隔着几座宫殿,我亲近不得也就罢了,可同柳下惠同床,不是教人瞧得到又吃不到么?”
她如今对做夫妻之后能做的事情有着浓厚的兴趣,面对这双天真纯净的眼眸,元朔帝的心忽而柔软下来。
她不知道从前两人的疯狂,也不明白她这样发馋,其实也有他的不是。
往昔他放纵着自己与她痴缠,宜娘那时的年岁更小,容得更为艰难,往往将她送上一次巅峰后,便刻意延缓着那种滋味,吊得人不上不下,才尽数与她……但不出来。
哪怕她已经疲累得懒动一下手指,也会耐不住身体的渴,再度翻身上来,在他身上胡乱地蹭来蹭去,试图寻觅一点安慰,眼巴巴地望着他,盼着能再来一回。
有时候他会给,有时候却只装不知,明明瞧着她几乎急哭了,抚着她哄到入睡,到了第二日清晨,她歇过那口气觉得委屈丢人,当然会想着法子引起他注意,而后主动服侍。
他循规蹈矩,却爱看她被欲折磨、终日惦记着那榻上的欢愉,仿佛是她对年长天子爱意的一种印证。
尽管他不那样年轻,但宜娘的身体是那样热情地喜欢着他。
沈幼宜见他态度虽然温和,但是坚决不肯在这上让步,也只得松开手,由着天子去忙碌。
她车马劳顿,夜里沐浴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元朔帝是何时回来的。
第 47 章 第 47 章
沈幼宜眨了眨眼睛,她面前的男子已变了面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