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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暴戾蝴蝶》 20-30(第20/21页)
臻朝他扬眉,那意思是“当然没跟你开玩笑”。
他也认真了,看着她,等她开口。
她拢一下脸侧的发,说:“我下周就杀青,你回A市忙你的事,忙完也不用过来了。”
闻斯聿点头,说好。
“我杀青完应该是直接飞C市做电影宣传,接着就要飞柏林参加电影节,中途还有广告要拍,没时间回A市。”
他等她后话。
“我找了新房子,离你那儿不远,房子里的东西你看着办,衣服首饰那些我要,帮我打包一下,回头我把新房子的地址发你,你帮我送过来。”她声音顿一下,“或者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请人去拿也行。其余的留下还是扔掉都随你。”
闻斯聿这会儿听出来不对劲了,搂她腰的胳膊收紧,“什么意思?”
纪嘉臻撂他一眼,“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时间带走了我的什么?我想了很多,想我这些年遇到的人和经历的事,最后我想通了,与其想我失去的,不如想我得到的,与其说时间带走了我的勇气,不如说,时间给予了我谨慎与小心的能力。”
“所以呢?”
她笑,“好像说的不太清楚,那我直说吧。”
“……”
“我跟你,就到这儿了,听的明白吗?”
闻斯聿喉结滚动,眼神冷了下来,喊她名字,重复先前的问题:“纪嘉臻,你什么意思?”
“不想跟你玩了的意思。我们两,到此结束,断了吧。”
第30章
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往里吹, 车内的气息还没完全散,纪嘉臻现在身体的热甚至还是他造就的。
可她说到此为止。
说断了吧。
“刚跟我做完,就说要跟我结束?”
闻斯聿说话的声音是抖的, 语气里是强装的镇定, 还带着一种“你在逗我吧?”的反问。
但纪嘉臻的表情明摆着是认真的。
他握她手腕,情绪更汹涌, 有怒, 但更多是不解和不甘, “你敢说做的时候你的感觉都是假的, 高潮是演的,吻我的动作也是装的吗?”
纪嘉臻没甩开他的手, 任由他握着, 但他握的确实有点重,让她有点吃痛,所以她故意在他虎口上掸落一截烟灰。
“感觉是真的, 高潮也是真的,我承认你让我很爽, 所以吻你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举动, 可这是做.爱,不是爱情。我吻过的人那么多,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排不上号。”
余烬的热没让闻斯聿松手,反倒逼红了他下眼眶。
“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说我是你睡过最合拍的一个?不是说我是最有服务意识的一个?现在又说我排不上号, 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床上的话只在床上作数,都是成年人,这个道理需要我教你吗?”
她语气太过轻飘,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地笑, 以一种旁观的姿态看待他,好像他此刻的状态跟她毫无关系。
闻斯聿的呼吸加重,鱼钩纹身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到最后没忍住,冲她吼出来:“我的那么多句爱全他爹的说给狗听了是吗!”
和这句话一块儿宣泄而出的,是他眼尾一滴微小的泪。
悬在下眼睑处,泪珠并不饱满,和下睫毛纠缠在一起,倔强地挂在那儿,被泛红的眼眶衬的愈发透明。
这滴眼泪太过新奇,纪嘉臻的注意力瞬间被扯偏,她伸手,拇指贴上去,眼泪就沾上她指腹,汇成了世界上最小的湖。
她见过很多男人的泪水,惺惺作态的,佯装无辜的,都没有这滴来的真情实意。
“哭什么?不是你要我做审判的吗,说的那么好听,我以为,是生是死你都能接受呢,这么玩不起干什么?”
闻斯聿偏头,沉一口气,把哽在喉间的情绪咽回去,安静呼吸着,视线里是她抚他眼角的那只手,还是没忍住,看向她,哑着声音说:“纪嘉臻,没你这样的,你把话说清楚。”
纪嘉臻和他对视,一个眼里是怨,一个眼里是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我身边待的够久,已经很了解我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
“记不记得你说我很缺安全感的那套理论?”
早餐店里他说的那套。
—“你很缺安全感你知道吗?”
—“你很喜欢问我类似能在你这儿坚持多久的话,问我为什么爱你,问我爱你爱到什么程度,问我爱你这件事值不值得,每一句我都回答,每一句你都不信,但你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来问,来求证,本质上来说你是爱听那些话的。”
—“那就别把我拒之门外,如果你在我这儿都没有安全感,别人那儿就更没有了。”
她说:“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只有那一句。我是很爱听那些话,但我爱听是因为我想看看,男人嘴里到底能说出多少句天花乱坠的爱。”
时间给予她谨慎小心的能力,而她用这种能力来分辨身边源源不断、心怀鬼胎的男人。
谁的爱是糖衣炮弹,谁的爱是心口如一,她都知道。
“安全感这种东西是没法从外界获取的,我蒸蒸日上的事业和我赚到的钱是我的底气,那才是我安全感的来源,这两样东西我都有,所以我缺的不是安全感。”她顿一下,说:“是信任感。”
闻斯聿在她说完“信任感”三个字后皱起眉,凝视她。
“你说你能给我安全感,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比起你能给我安全感这件事,你更引以为傲的,是你比别人更能给我安全感,你的重点在于对比而来的优越感而不是爱我这回事上。”
她摸他眉骨,像摆弄一个玩具,“你潜意识里,把我当成衬托你自以为是的深情的背景板。真的爱我,就别那么吝啬,学着和他们一起爱我,而不是对比出个高低。如果世界是个玻璃瓶,那你应该期望我得到溢出瓶口的爱,一边跪在地上祈祷全世界都来爱我,一边跪在我脚边感谢我给你一个和世界竞争的机会。但你知道的,我怎么会为你放弃世界呢?我会死的。”
冷风往里灌,闻斯聿感受到她指尖的凉,说:“所以你不信任我。”
纪嘉臻摇头,“我是不信任男人这个群体,撒谎和欺骗是你们的天性。温柔儒雅的男人,清冷禁欲的男人,开朗阳光的男人,听话懂事的男人……修饰词再多样,后缀始终没变,都是男人,都擅长伪装。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赌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是不是真心爱我呢?或者说,我不在乎你们是不是真心爱我,你们的真心除了感动自己,对我来说,屁用没有。”
闻斯聿想抓她手,但她先一步收回,他扑了个空,但他没放弃,又循着她收回的轨迹去握,总之就是要牵上。
“你这套逻辑挺矛盾,不愿意花时间去赌,但允许我在你身边待了五个月,不在乎是不是真心,但又不纯粹地跟我玩。记得你最开始的态度吗?你说对我有点兴趣,又不立刻睡我,为什么呢?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一视同仁。你说同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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