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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40-150(第10/17页)
破烂烂、打了一大堆补丁的行军帐篷,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扎在了办公室正当中的地板上,宣告着某种理直气壮的“入侵成功”。
还有陈弃那些七零八碎的“垃圾”:一个鼓鼓囊囊的超大号旧登山包,几个叮叮当当的空饭盒,一大把有镭射光泽的野鸟羽毛,被溪水打磨光滑的玻璃碎片,十几块好看的小石头……
当然。
还有一大堆又酸又小又难看又难吃的野草莓。
至于铃铎买的那些高级草莓,斯斯文文、孤孤零零地被遗忘在了书架的一小块空地上,散发着诱人的有浓郁香草风味的甜香。
霍戎正在用力捏着鼻梁,尝试往眼睛里滴眼药水,绝望地试图从荒诞过头的噩梦里清醒过来。
收到紧急通知、一大早就匆匆赶来的苏镜队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目光缓缓扫过这片令人无法理解的场景,最后落在那顶破帐篷上,陷入相当危险的沉默:“……”
系统磕磕巴巴地问:「沈……他呢?」
好巧,队长当时也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宗政零的神情异常冷静:“前辈在洗野人。”
系统:「……」
洗、洗什么?
“野人。”宗政零面无表情地重复,“队规:不干净的东西,不可以带回办公室。”
沈未明牢牢记住了这条规矩。
所以,他以一种令人困惑的主观能动性,认真地、专注地、挺身而出分担了一晚上的清洁工作——前半个晚上在洗草莓,后半个晚上……洗陈弃。
用刷子、香皂、消毒液。
地点是办公室洗手间。
沈未明的小触手紧急从办公室窗户飞出去……不知道从哪扛(或许是抢)回了一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超大折叠浴盆。
沈未明挽着袖子,垂着睫毛,顶着一脑袋看起来更乱了很多的小卷毛,正跨坐在浴盆边上,一脸专注地拿着刷子,对浴盆里的“大型垃圾”进行必要的深度清洁。
陈弃显然已经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正被几十条沾满了泡沫的小触手贴身滑溜溜紧紧缠着,几乎是蛮横地按在水里,但显然一点也不生气,反倒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条刚被网上岸、却好像占了天大便宜的异常兴奋的大鱼。
“唔……猫猫前辈,嘶——轻点轻点!痒!”
陈弃嘴上喊个不停,语气却又欢快又雀跃:“我自己来!真的!相信我!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站在那就完全和猫猫前辈天生一对那种!”
他装作不经意,暗中抬手,不动声色地靠近,试图去扑住一条正奋力刷他脑门的小触手。
那条触手“咻”地从他手心抽走,谨慎评估了几秒,又举着那把迷你软毛刷,不甘心地飘回来。
那条戴着精神力眼镜、纤细优雅的小触手正在严格监督清洗流程,不时在本夹上打着勾或者叉。
至于被陈弃“骚扰”、“欺负”过,昨晚紧紧抱着萤火虫球不肯出来的小触手……正卷着一块柔软的浴花海绵。
又犹豫、又不舍得太用力气,碰了碰陈弃异常结实的后背肌肉,就像被烫到似的猝然缩回。
别的小触手看不下去,都过来碰碰它,挤在一起微微晃动,像是催促它用力,又像是好奇围观。
似乎还有点……开心。
更粉了。
至于陈弃那些沾了不少泥土、树叶的脏衣服,早就被几条办事利落的小触手果断“处置”,不知道丢去了什么地方销毁。
沈未明亲自负责头发,按着陈弃的脑袋,搓得满洗手间都是薄荷味的泡泡,他一只手压着陈弃的脖颈,另一只手埋在那头硬茬短发里,因为无法忽略的体型差……看起来几乎是骑在了野人身上。
系统:「……」
非要这么描述吗!!
“……几乎是跨坐在了陈弃的后腰上,而整个人则是趴在了背上,为了保持平衡,两条腿用力夹住了野人的腰。”
宗政零面无表情地修正形容:“随着野人放肆的扑腾,起伏不定,水花四溅……”
系统:「…………」
算了。
苏镜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洗手间里这难以形容的景象,神情也越来越复杂,本来是想上前说点什么的——但紧接着,沈未明就因为陈弃不听话、乱动个不停,用膝盖重重顶了一下陈弃的后腰。
“嘶——”陈弃夸张地喊疼,“猫猫前辈谋杀哨兵了!队长!队——”
苏镜火速消失在了这两个活祖宗的视野。
“闭嘴!”沈未明被他喊得耳朵发烫,小触手胡乱一扫,恰好卷起了几颗红通通的高级草莓,用力一股脑塞进了这张吵个不停的嘴里。
“唔……!”陈弃被冰凉香甜的草莓塞了个结实,瞪圆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好甜!这个……真的好甜!”
“比我摘的甜多了!”
陈弃奋力把草莓果肉吞下去,他找了一个晚上的野草莓,自己尝了一百多颗,酸倒了满嘴牙,才总算找到了一株自以为最甜最完美的。
……那也比这颗人工精心选育、严格筛选的果子逊色不少。
这个认知让陈弃的动作稍微滞涩了下,但紧接着就像是想通了什么,相当果断,当即从浴盆里跳起来,背着沈未明自己去够花洒。
他轻轻托着沈未明的肋下,像是捧着什么泡沫做的小猫一样,先把洗手池台面反复擦干净,用哨兵的精神力焐暖,才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接着,他自己把自己快速冲干净,动作利落得仿佛刚才闹个不停、各种耍赖的人不是他。
陈弃把自己胡乱擦干,套上新队服。
简单的深灰色T恤和长裤,套在他身上,被肌肉绷紧,扎紧战术腰带,落下的水滴洇开深色痕迹。
沈未明坐在冰凉的洗手池上,垂着睫毛,手指微微蜷起,喉咙刚微微动了下,陈弃已经矫健地冲出洗手间,毫不犹豫把自己那堆乱七八糟的破烂打包、卷起、压缩到最小。
然后,他干干净净、精精神神地转向这个办公室里神色各异的三个人,居然鞠了个半躬,声音洪亮:“苏姐!霍哥!新人……”
铃铎阴云密布地盯着他。
“……新人前辈!”陈弃哗啦一下拉开自己那个登山包,翻了翻,掏出一大堆钞票,客客气气但眼神灼灼:“我可以买那个吗?”
他指着那一盒被洗好、被冷落、被遗忘的高级草莓。
“陈弃!”霍戎被他折腾得头疼,“你干什么?!你自己不是带一大堆草莓来了吗?”
“我的酸,猫猫前辈要吃最甜的。”
陈弃的声音低了一瞬,那点失落这次清晰可辨,但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更坚定的语气替换:“我尝过了……那个最好,最甜,特别好吃。”
铃铎攥着远超草莓价格、皱巴巴带着野草气息的钞票,皱紧了眉,来回看了好几次,半晌才低声说:“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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