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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90-100(第13/20页)
系统捧着蒸糕,立刻高兴了,整个毛球埋进香甜软糯里咬了一大口,把喇叭堵得模模糊糊:「唔唔……那、那精怪,妖魔,看得到我们吗?」
也看不见。
沈不弃轻轻摩挲下颌,原则上来说,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身份、甚至“存在”本身,都已经彻底注销,不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系统:「……」
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买花里胡哨套装啊!
好看嘛,沈不弃对沉浸式体验多少有要求,总不能穿着一身西装逛市集、看花灯。
沈不弃又悄悄丢下几个铜板,摸走一盏很好看的荷花灯,托着系统绒毛球放上去,轻轻一拨,玲珑剔透的荷花灯滴溜溜转起来。
粉光柔柔流转,映得系统的绒毛都泛起霞色。
系统立刻没出息地沉迷进了走马灯游戏:「啊啊我亮起来了!我也变粉了!这个光纤有光点!!」
沈不弃笑了下,撑着下颌,一下一下拨着那粉盈盈的荷花灯陪它玩。
点点柔粉碎光,像是一小片缥缈又雀跃的云霞,在河畔的夜雾里兴高采烈转动。
……对岸。
一个身量高大、面目寻常过眼即忘的男人,猝然转身,他的衣着低调,布料却绝非凡品,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单薄瘦弱,柔软安静。
那人有张漂亮到极点、叫人绝挪不开眼的脸,被面纱隔着,浓长睫毛半掩着乌黑的眼瞳,身上是最轻薄柔软、最舒适的纯白丝绸。
像是喝醉了酒,不小心坠下九天的仙子。
他们骑在一匹马上,白衣人被抱得极为稳当、极为舒服,依偎在那沉默宽阔的胸肩里。
燕狩并没看见荷花灯。
他之所以倏然驻马,是因为沈辞青仿佛动了一下——这三年里,沈辞青从未有过任何反应。
燕狩想。
青儿定然是累透了、乏透了。
燕狩做到了所有他说过的事,带着沈辞青去四处玩,去跑马,去看灯,走出沈辞青这辈子也未曾离开的京城,往远走,一直走。
他们攀山望月,白云在脚下流动,山高得举手可摘星辰。
他们也去了塞外,尝了烧刀子。
燕狩用筷子沾了很少的一点,小心翼翼、极轻极轻地,碰在沈辞青冰凉淡白的舌尖上。
青儿若是醒着,一定要发脾气的,一定会像是被烫了舌头的坏脾气猫儿,大发雷霆,用漂亮到极点的眼睛凶狠狠地瞪他。
但如果燕狩不给他喝……沈辞青又一定大不服气,非要自己去尝。
沈辞青的脾气,一尝就只会是一大口,定然辣得满眼泪水、痛不欲生,恼羞成怒了,还是要迁怒地狠狠瞪燕狩——看吧。
沈辞青留给了燕狩很多手书,有很多,沈辞青写了。
没寄给他。
毕竟皇帝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要克勤克俭,为天下表率。
鸿雁很贵、快马花钱。
所以这些手书到现在才落到燕狩的手上,沈辞青洋洋洒洒,写得很潦草,很随意:「看罢。」
「朕就是这样。」
「阿狩。」
沈辞青写。
「朕的脾气坏,日子过得不好了,拿你出气。」
「你与我……你我皆无错处,也无路可选,可朕生气,朕心里痛,郁愤难平,就偏要你日日夜夜陪朕痛,要你比朕更痛。」
「你是被朕卷进来的,朕挑了你,随便用些法子、略施手段,勾了你的心,朕不堪寂寞,所以要拖个人,陪朕坠入这逃不出的万丈红尘炼狱。」
沈辞青写:「朕活着的时候……是不会同你承认这些的。」
「你看。」
「朕死了,还在和你耍弄心机,朕知道,你看这些东西,非但不会怨朕、恨朕……还会为朕难过,心痛,是也不是?」
「活着的时候,朕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还可再熬几日。」
「朕盼着你回来。」
那笔触变得轻快,字迹也变得密集,落笔飘逸,却又仿佛藏着无尽的缥缈、空茫与虚妄。
「朕想去看看天下,阿狩,带朕去罢,朕想知道,这‘天下’是多好的东西……阿狩,你若是哪一日烦了,就将朕烧了、埋了、丢去喂狗……行了,别瞪朕,朕就是说说过瘾,反正你也不会做的。」
「你只会抱着朕,亲朕,对朕掉那没出息的眼泪。」
「阿狩,带着朕玩个三年,你就走罢,到那时,朕就真的放过你了。你无须觉得愧对朕,到是应当学着恨一恨朕,朕生来……就不知爱是何物,贺兰家是如此,皇室亦是,朕的血是冷的。」
「朕对你……既无执念,更无爱欲,挑中你,只是太寂寞了。」
「走罢,走罢。」
「阿狩。」
「莫对着死人蹉跎。」
……
燕狩不得不承认沈辞青是天生的帝王,有本事,真有本事,他几乎要把这些破纸全都嚼碎吃了,他捧着绵软的、寂静的苍白躯壳,沈辞青猜得一个字都不差。
他太绝望、太疼痛,不是替自己,是替沈辞青。
他对着这些字句,也的确在掉泪,在死死抱着沈辞青。
“青儿。”燕狩终于学乖了,他明白了沈辞青的小小计谋,沙哑地、悸栗颤抖着贴在冰凉耳廓边上。
逐字逐句地问。
“最后这几张……也是你故意的。”他问,“是不是?”
沈辞青的躯壳被他精心养护得很好,除了苍白,依旧柔软、依旧灵活,湛黑眸子空茫,透出一点不染纤尘的无辜纯净。
燕狩说:“我不走。”
“我不走,青儿。”燕狩哑声地、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我是你舅舅。”
燕狩说:“我生来就是陪你的。”
“生来就是陪你的。”
他去亲吻那霜白口唇,看起来仿佛凶狠至极地撬开咬合的齿关,又小心翼翼地缠住冰凉的舌,他托着沈辞青的肩颈和后脑,含了一口烧刀子做报复。
他多盼着……沈辞青会被辣得跳起来,狠狠瞪他。
多盼着。
没关系啊,青儿,没关系啊,这样燕狩就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阿狩爱你。
阿狩对你是爱、是欲、是割舍不断,青儿。
他轻轻拨开那些微乱的额发,望着空茫的眼睛,沈辞青的睫毛垂着,没有聚焦,没有反应,嘴微张着,任由他品尝、享用。
双肩松弛打开,向后仰落的手臂像是冷透身死的鸟,坠在魔气深处,轻轻磨蹭。
从不懂情爱的年轻帝王,这么天真残忍地留字条给他,塞在衣襟里:「好不好?」
「阿狩,朕赔偿你,身子交给你,好不好?」
……
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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