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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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当兵!穿军装!

    贺鸣蝉要戍边,抓毒贩也行,或者当武警也行,都行都行,他还想当特种兵,他不怕苦,肯定拼命立功。

    可家里不能两个人都走啊。

    姥姥怎么办。

    所以贺鸣蝉就留下了,陪姥姥过完了最后那几年,高中没毕业这事确实是他欠考虑了,他当时觉得,反正自己也不是读书的料。

    不念了就不念了吧,贺鸣蝉瞒着姥姥弄的,说自己特别厉害提前毕业了,也没跟二哥说。

    贺鸣蝉在老家给人帮工,帮忙跑腿送货,扛大包,跟着师傅爬高楼装空调……零零散散加起来,挣的钱比一般人还多呢。

    投行实习没工资,那几年他老是给司柏谦发红包,他可有钱了。

    贺鸣蝉本来是不想来城里的。

    姥姥走了,留了地,麦子快熟了。

    他想在家打工、种地,姥火化的时候他也没哭,他戴着孝,抱着照片,不知道自己难受不难受。

    有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远房亲戚来吃席,因为这,冷冰冰说他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果然不是老司家人,捡来的孤儿养不熟。

    从城里回来的二哥也戴着孝,和他一样,停下记礼金的笔,抬头看他。

    贺鸣蝉站在那,窘迫低着头,心里疼得像有小刺扎。

    可他还是没哭,一声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没有眼泪……他听见二哥忽然就一把掀了桌子,特别响的一声。

    惊天动地。

    司柏谦把礼金也砸在那个嚼舌头的远房亲戚脸上了。

    “不会说话就他妈滚。”司柏谦丢下圆珠笔,“知了。”

    贺鸣蝉愣愣抬头,被司柏谦扯着胳膊回屋,二哥的脸冷冰冰的,给他一大包城里才有的、裹着漂亮糖纸的巧克力,一个大到叫他发懵的空书包。

    “收拾东西。”司柏谦说,“明天去照身份证照片,后天买车票,身份证让他们寄过去。”

    他愣了不知道多久。

    抱着那袋巧克力,喉咙动了动,小声说:“姥姥……”

    “我挣钱了,在城里买的高档墓地,咱带姥进城。”司柏谦的声音冷冰冰,“你也进城,这地方没出息。”

    司柏谦抬手给他抹了一把脸。

    他自己摸了摸,湿的。

    那天晚上二哥睡家了,床太硬,他怕二哥睡不习惯,把能翻出来的被褥都铺上,老掉牙的风扇也搬过去,接了好几个插线板。

    贺鸣蝉一宿没睡,抱着那一包巧克力,看着书包和姥的照片,坐了一宿。

    他小心翼翼剥开了所有漂亮的包装纸。

    犹豫了一会儿,他挑了个碰得有点瘪、最不好看的巧克力,拿牙一点一点咬,放在舌尖上尝,甜的,好吃。他不舍得一下全吃完,剩下的拿糖纸裹着,塞口袋里了。

    贺鸣蝉把剩下的光滑圆润的巧克力,一颗一颗,整整齐齐码在照片前的老柜子上。

    “姥。”贺鸣蝉小声说,“那你吃,这个甜,吃完咱走啊,我带拐棍了。”

    他悄悄告诉姥姥:“针线盒我也带了,还有顶针,你眼睛不好啊,不准老弄,扎手多疼。”

    那年贺鸣蝉十九岁。

    卡年龄拼一拼,其实还是有希望去当兵的,他本来计划的再试试去当兵,但二哥看着好辛苦。

    司柏谦高了,也瘦了,眼下乌青浓得化不开,心事重重压着眉头,人也不爱说话了。

    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晚上,贺鸣蝉本来想凑到二哥身边,还像小时候那么聊天,问问二哥这几年辛不辛苦,是怎么过的,他还想和二哥一个被窝。

    可司柏谦料理完葬礼,转身就又扎回手机里——打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视频会议、回不完的信息、做不完的电子表格。

    好不容易放下手机,司柏谦也根本没说床硬不硬、新晒的被子太阳味香不香,一沾枕头就睡沉了。

    城里人过得怎么都这么惨?贺鸣蝉踮着脚,换了条新的粘蝇纸,轰跑那几个撞灯泡的扑棱蛾子。

    他自己和姥说悄悄话。

    贺鸣蝉告状,他偷偷看了二哥拖回来那个行李箱,什么啊……收拾的,乱七八糟,简直不像样。

    司柏谦在城里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贺鸣蝉想,那就算了吧,他不当兵了。他悄悄把司柏谦揉皱的衬衫洗了、晾了,他给镇上服装厂送过货,知道这个得用温水手洗。

    他把那几件衬衫都洗得白白净净的,怕弄坏,拿毛巾一点点压干了,拿竹竿挑着,晾在堂屋最通风的地方。

    月亮底下,贺鸣蝉拿小笔记本做计划,那就明天抢收麦子、赶紧找人脱粒收了,后天再找人碎秸秆还田。来不及晒的麦子卖不出价,有点可惜,不过人要豁达一点嘛。

    诶呀诶呀。

    贺知了,有点出息!

    贺鸣蝉狠狠抹了把脸,深呼吸,精精神神地蹦起来。

    他跟姥姥讲:“咱陪二哥去新家。”——

    作者有话说:有二更!

    第54章 我很喜欢他

    贺鸣蝉喜欢说话。

    也会说, 只要稍微给他点时间,他就能把一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讲得清清楚楚,

    练出这本事是因为姥姥——姥姥看不见, 全靠小知了给念报纸、讲电视。

    每次贺鸣蝉一开讲,左邻右舍小孩也全凑上来, 啃着冰棍、抱着西瓜,比上课还安静老实,眼巴巴听知了哥给讲动画片里的故事。

    ……

    所以刚进城那会儿, 贺鸣蝉有点茫然。

    姥姥去住豪华大墓地了, 怕贺鸣蝉担心, 还给特地小知了托梦。

    梦里姥换了新衣裳,眼睛亮堂堂的,腿脚也麻利了, 笑容满面地搂着扑进怀里放声大哭的小知了,说这边待遇特别好,伙食也好, 顿顿红烧肉……对, 最要紧的是还找着了知了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过得也好,司叔叔也好, 一大家子现在热热闹闹的, 打麻将都不用另找人。

    贺鸣蝉睡醒的时候嘴都笑酸了。

    他怕司柏谦知道他把枕头哭得湿透了丢人,大清早偷偷钻进洗手间,蹑手蹑脚把枕巾洗干净。

    枕头抱去阳台,晒完正面晒反面。

    贺鸣蝉自己也在阳台,晒完正面晒反面。

    他蹲在阳台,看着下面小得像蚂蚁的人,美滋滋地盘算。

    姥回家去过好日子了, 他总算能放心了,接下来就是二哥,贺鸣蝉的新计划,他得照顾好二哥。

    他昨天找到这一片的菜市场了,买两斤排骨回来,再买海带,给二哥炖汤补补,再买点新鲜的绿叶菜……他还看见卖花的了。

    贺鸣蝉还想买花回来养,城里真不容易,贺鸣蝉对着硬化路面发愁,哪有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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