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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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力了。”

    靳雪至这么为自己辩解。

    靳雪至低着头。

    靳雪至说:“迟灼,我好累,你抱抱我。”

    ……迟灼当时被他气得笑出了声。

    他其实看见这只坏猫指尖染着的墨水,他也看见靳雪至口袋里折起的雪白的文件纸。

    可死犟的坏猫不把这些掏出来给他看,不肯说清楚,只肯吐出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硬邦邦站在那。

    还想要他摸耳朵、摸后背。

    还敢要他抱。

    “迟灼。”

    靳雪至站在那,像只根本不会撒娇的野猫,垂着手也垂着头,睫毛在脸上投落阴影。

    他看着靳雪至的手,青白得像冰,指甲修得过短,贴着血线,几乎剪秃了。

    靳雪至说:“你抱抱我。”

    迟灼笑了一声:“等死后吧。”

    他发誓他没说明白,迟灼向胃里要把它扎穿的滚烫铁钎乞求,他当时那句话的意思是“等他死了以后才会消气抱靳雪至”,他当时是想颓废混日子当那种曝尸街头的倒霉流浪汉的——挺可笑的是吧?

    迟灼可能快要把那支钢笔捏断,他真的恶毒地想过,如果他烂醉如泥地死在某个老鼠穿梭的巷子里,靳雪至接到电话去认尸,掀开白布,会是什么表情。

    他没有要吓唬靳雪至、诅咒威胁靳雪至的意思。

    没有。

    可靳雪至似乎还是理解成了最糟糕的那种可能,当时他说完这句话,那个瘦削的影子像是被子弹当胸打了。

    靳雪至晃了晃,靠着墙,看着他的灰眼睛几乎要淌出某种可疑的液体——可最终也没有。

    靳雪至只是……扬了扬下颌。

    像一只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肯低头、不肯示弱的高傲的野猫,靳雪至戴上那副白手套。

    “哦。”靳雪至说。

    “所以你再也不会抱我了。”

    靳雪至慢慢地、自作聪明地翻译他的话:“你生我的气了,你恨我,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了。”

    靳雪至的声音还是很冷静,轻飘飘,垂着眼睛:“你不要我了。”

    那些苍白的手指反复揉捻袖口,频率很快,指尖很快就摩擦出一层薄薄的红。

    迟灼和他赌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反驳。

    靳雪至点了点头。

    靳雪至丢下他,转身就往外走,走得很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迟灼本来不知道靳雪至那之后去了哪,可他不小心坐在那个靳雪至抠出来的沙发窟窿上了。

    那里面有蜷缩着不肯理他的毛绒绒的小梦。

    靳雪至去了那片被毁掉的墓园。

    一个人,大半夜,靳雪至恶狠狠地试图徒手修复那座墓——这对只有脑袋非常聪明、动手能力很差的检察官大人来说有点太难了。

    所以靳雪至很快就变得有点气急败坏,原来靳雪至也会气急败坏。

    雪白崭新的手套沾满泥浆,检察官专属的风衣下摆也全弄脏了,靳雪至和砖头较劲,低声嘀咕着“这块该放哪……不对……”靳雪至气得狠狠去踹用锹把欺负他的破铁锹。

    靳雪至摔了一跤,重重倒在乱七八糟的碎砖块和泥水里,抱着渗血的膝盖。

    “我也不抱你了。”

    他红着眼睛,恶狠狠对着漆黑的、无人回应的夜色放狠话:“混蛋蠢迟灼。”

    “你去约会吧,去酒吧,勾肩搭背,去结婚。”

    ……他想起他那些绯闻,他承认,他的确在刚离婚那会儿故意和一些人走的很近。

    还去混了酒吧。

    但迟灼发誓自己就是狂喝闷酒,绝没和任何人勾肩搭背——靳雪至的人生履历实在太过割裂,从贫民窟到富家公子哥的俱乐部,没有中间的任何一点儿过渡。

    以至于靳雪至可能不知道……绝大部分人,是不会去酒吧,找个人勾肩搭背,然后就结婚的。

    迟灼扯扯嘴角,恍惚地不知为什么笑了下。

    他的优等生靳雪至,他的好猫、乖猫,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也就是……钓他。

    笨猫。

    坐在酒吧的高脚凳上,脊背还挺得好像要上台发言,好猫连酒也不会喝,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点单,装出一份轻车熟路的架势。

    拿舌尖沾一下酒就露出“谁把毒药兑洁厕灵倒杯子里了”的表情。

    硬邦邦趴在酒吧外面的吧台上,僵硬地按着一份“反商业欺诈案汇编”,等着他上钩。

    他怎么逃得掉啊。

    迟灼叹气,靳雪至这人哪都好,就是听不出好赖话,他迫不及待要过去抱靳雪至、哄靳雪至、把浑身泥水的脏猫带回家洗干净了……然后他惊醒。

    他居然又醒着做梦。

    毛绒绒的小梦悄然融化消散在他指尖了。

    ……

    去门口打电话的女警回到客厅。

    迟灼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回过神,他皱了皱眉,心想这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他浪费了这么久,在这里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没去抱靳雪至。

    “可以结束了吗?”迟灼有些不耐烦,他有点郁闷地发现自己现在也染上了靳检察官的劣习,手指正不停揉搓袖口,指腹已经有些发烫。

    迟灼盯着那些皱巴巴的布料。

    以后他们家的衣服不会齐刷刷需要补袖口吧?

    反正他已经答应做毯子、睡衣和织袜子,再练习点儿别的也不是不行,迟灼在心里盘算,离开这他就开始钻研纺织技术……

    女警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迟灼皱眉。

    他只好继续耐下性子,听对方那些委婉过头的官方辞令——好像是这些人还没彻底放弃,他们打捞到了靳雪至的手机和公文包。

    好样的,迟灼磨牙,靳大检查官真本事。

    连手机这种东西都能掉到海里,怪不得抱着他的手机玩得废寝忘食……

    “是一点新证据。”女警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建议他,“您要作为……案件相关人,起诉那个犯人吗?”

    如果走公诉,也不是不行,但判处力度可能会有不同。

    遗物的归属处理,也会有一些差别。如果迟灼不出庭,这些东西就会作为物证封存。

    迟灼的瞳孔缩了下,他要带靳雪至去过好日子,不想浪费时间,但那个杂碎敢算计他的靳雪至、想害靳雪至是吗?

    那就该死。

    迟灼准备全权委托最好的律师代理出庭。

    “我算相关人吗?”迟灼接过女警的手机,上面是她的同事最新传过来的证据链,他扫了一眼。

    像是有冰冷的海水,灌进他的血管。

    手机损坏严重,还在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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