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9、笑一下,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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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的卡片,轻轻一划,卡片扭曲变形,凝成一根半透明的樱桃色糖球。

    「你看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还想着吃糖真疼死了怎么办——」系统急得要命,被一棒棒糖怼进数据接口,抱着粉红泡泡,「……」

    一大团绒毛球:「给,给我的啊。」

    沈不弃弯了弯眼睛。

    他慢条斯理擦干净沾满鲜血的手指,从虎口到指缝,沾着点消毒水味的指尖陷进变得软乎乎的数据毛球,打着转揉了揉。

    「不疼。」沈部长笑眯眯,「自己打马赛克,我有点忙。」

    「忙着治病吗?」系统含着樱桃味棒棒糖,蹭到他手边,贴着他的腕骨,「可我们马上要死了。」

    牧川还剩72小时。

    病治不好了。

    按照常理,腺体癌的病人,最后的三五天几乎是弥留状态。

    一开始是激素的潮汐永久退去,情绪和感受像和海水告别后的沙滩,曾经汹涌的悲喜只余空旷,湿漉的水汽,零星石子,贝壳。

    那些记忆的残骸在日光下静静闪烁。

    沈不弃把重要任务托付给大绒毛球系统:去捡贝壳。

    有很多五光十色的漂亮贝壳,还有海螺,捡一个摇一摇,是牧川哥哥当代课老师的晨读声。

    牧川来帝都念书的时候,弥笼是剩下孩子里最不舍得的那个,抱着他的腿哭成小泥猴。

    弥笼会来,系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在沈不弃的计划当中——毕竟,怎么会有福利院小孩子听说玄鸟落下来了,不会高兴得满地乱蹦?

    难道不会雀跃着、欢呼着、兴奋到难以入眠吗?扯着身边所有的人,不停地说我哥哥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哥哥又聪明又厉害在帝都挣大钱,还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怎么会忍得住,不紧紧攥着挣来的第一笔钱,跑去那个其实已经忍不住看了无数遍的售票口,把厚厚一摞纸钞连钢镚叮叮当当一口气塞进去。

    字正腔圆告诉人家:“您好,我要一张机票。”

    阿川哥哥教他们要讲礼貌的。

    不能偷不能抢,要凭自己的本事长大,不能伤害别人,不能说谎话,多吃饭,睡饱觉,努力把学上好,多读书才有出息。

    要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把前胸后背都挺得笔直的。

    “我要一张机票,去帝都。”

    乡下的少年Alpha口音很重,黧黑脸庞亮着光,像私藏世上最珍贵的秘密:“你知道吗,我要去见我哥哥。”

    ……

    弥笼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十个小时的飞机,因为打工的衣服脏,在机场地上睡了半宿,就着自来水吃了小半个包子。

    还和人打了一架。

    沈不弃只是实在不忍心看他在窗外眼巴巴踮着脚看。

    所以不小心压到了开窗通风的按钮,又不小心碰开控制面板、按对了指纹、取消了身份识别……因为在睡觉,完全没有发现弥笼趁机钻进来了而已。

    系统:「……」

    唉。

    系统尽量被说服了,帮忙把弥笼的牙从机械臂棘齿里撬出来,还是有点顾虑:「这个……合理吗?」

    他们需要遵守人设,牧川如果还清醒着,应该会更谨慎一些的。

    他已经吃过苦头,不会再让弥笼冒险,他应该狠下心,拿出福利院大哥哥的严厉一面,不见弥笼,让弥笼回家,给老院长打电话。

    他已经被陷阱里的毒刺扎透,再也不能振翅、不能高飞,不能去任何一个曾经梦想的未来。

    他没来得及知道谢抵霄就是“绷带先生”、不清楚自己无罪。

    以牧川的性格,不会让弥笼再掉进泥潭。

    「合理。」沈不弃模拟过了,有九百亿分之一的概率是会发生这么巧的事的,那就说明能发生,再说。

    沈学长忽然抽查提问:「牧川想不想见弥笼?」

    「嗯?」系统愣了下,有点紧张,「应该……」

    牧川自己在信里说不想。

    沈部长笑眯眯继续问:「牧川想不想见弥笼?」

    系统不肯定了:「应,应该……」

    牧川在遗书里也说不想,不想回福利院了,不想见老院长,不想见婆婆,不想见弟弟妹妹,一点也不想。

    一点也不。

    不要绿色的小盒子了,也不要骨灰,他不要被埋在福利院后山小溪边那棵最喜欢的让他靠着睡觉的老槐树下面了。

    他说他不想回家了。

    系统看着沈不弃乱七八糟哼那首《小枕头》,他自己乱改词改调子,本来简单的天真童谣在他唇间抿碎又重组,弄出一大堆新版本。

    比如“小枕头,神通广大,风吹雨打都不怕”。

    比如“小枕头轻飘飘,风一吹就散了。”

    比如“小枕头,说谎话,罚你明天就回家。回家了,笑一下。”

    笑一下,笑一下。

    罚你马上就回家。

    沈不弃随手丢掉已经彻底被癌细胞占据的脏器,这样一来几乎空了,肋骨轮廓囚着空荡阴影,沈不弃擦了擦手,把一大团干净柔软的棉花一点点塞进空腔。

    被浸润成浅粉色的棉絮像一团又一团梦里才有的云。

    ……激素褪去以后,接下来无法阻拦的,是身体机能的崩毁。内出血,脏器罢工,神经电流紊乱触发梦呓似的幻觉。

    腺体自噬。

    免疫系统开始无法分辨敌我,在混乱里调转枪口,攻击眼球、脊髓、大脑和心脏。

    沈不弃轻声哼歌,指尖在虚空点来点去,划出一条又一条淡淡的光路,给胡乱冲杀的免疫细胞耐心指挥交通。

    怕系统听不懂,沈部长还很好心,特地用拟人修辞形象生动地给系统解释:“它们也不是故意的。”

    “它们很害怕。”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平平淡淡、安稳幸福的生活就被毁了。”

    “它们想保护同伴,但看不清楚……它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不弃拦住一颗扑向心肌纤维的白细胞,指尖点一点,揉一揉,塞进樱桃味棉花团:“它们只是勤勤恳恳的工作,想好好活,一直和大伙在一起……”

    “它想回家。”

    “它想活下去。”

    沈不弃一个一个好心送迷路的白细胞:“它太勇敢,太想保护好它们的家了。”

    系统觉得沈不弃是好心想要它一个无辜的统死:「…………」

    沈不弃揉着鼻尖,很轻地笑出声。

    ……

    一点模糊的声音,再透过被绷带裹着的苍白喉咙,就只剩微弱的轻轻响动。

    忙着摘小孩的谢总和忙着咬坏人的小孩都愣了下。

    谢抵霄拎着衣领,把弥笼放在地上:“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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