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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130-140(第18/19页)
“原来如此!”明月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我偶尔觉得哪里缺点什么,远不似平时听旁人弹得动听。”
再次开张的伙计乐得合不拢嘴,美滋滋帮忙将两张琴都包起来。
新买的琴要贵一些,他还主动送了一只琴囊。
“什么时候启程?”明月问。
童琪英沉默片刻才老实回答,“下月初二。”
他是举人,可以请文书走官道进京,但因一去三载,要带的行李很多。再加上祖父和父亲吩咐的要带给各路亲朋好友并远近长辈们的年礼,到京城少说也得一个月。
国子监正月十八开学,各衙门腊月二十五封印,他必须赶在这之前安顿下来。
“哦?”明月点点头,“来年入学之前,住在哪儿呢?”
童琪英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情绪波动,失望、不舍,统统没有。
她甚至都不想挽留一下么?
这可是三年呀!
他固然知道她是个很冷静的人,明知挽留无用,何必多此一举?
可……他还是想听。
明月想了下,突然歪头看着他,明亮的眼底闪动着狡黠,“我大约会比你早几日抵京,可以登门拜访么?”
抵京?
登门拜访?
什么意思?
童琪英突然有点晕乎乎的,“你,你不必为了……”
明月笑起来,“傻子,我才不是为了你。我有要紧的朋友和客人在京城呢,每年最少都要去一趟,顺便,顺便!”
顺便?
童琪英终于被感染,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顺便就很好。”
他忽然有些扭曲而卑劣的快意。
祖父总觉得杭州与京城相去千里之遥,自己只要离开,就能断了“孽缘”,万万没想到……
明月和童琪英并肩往琴行外走,还没到门口呢,就见苏小郎和二碗都齐刷刷盯着街对面。
听见她过来,苏小郎率先回头,“东家……”
明月顺着二碗的目光向对面望去,恰对上面无表情在街边喝茶的卞慈。
苏小郎低声道:“方才他路过,老远瞧见您的马就停下了,还盯着童家的马车看,我们问好也不理,就在对面猫着……”
“怎么了?”见明月神色有异,童琪英问了句,抬头看见对面的卞慈,“卞大人。”
之前西湖边的端午龙舟赛上,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卞慈的目光在他和明月身上转来转去,良久,倏尔笑了声,“江老板,童公子,真好雅兴。”
童琪英直觉这话不对,皱皱眉,维持着风度回道:“卞大人在此地饮茶,兴致也不差。”
明月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然后问童琪英,“等会儿你要去哪里?”
童琪英又看了卞慈一眼,有点不放心,“你要回家么,我送你回去。”
总觉得对方是来找麻烦的。
“也好,”事情办完了,明月也想回去休息,顺便熟悉下新琴,“不过车没问题吗?”
可别走到一半散架了。
“让他们再去雇一辆就是。”童琪英轻描淡写道。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随从已转身往车马行去了。
童琪英脚下挪了挪位置,巧妙地将自己横在明月和卞慈中间,低声道:“不如先去别处歇歇脚。”
对面那位卞大人活像一只水鬼,湿漉漉、阴恻恻的。
明月才要开口,就听对面的卞慈幽幽道:“老朋友许久不见,不坐下来喝杯茶么?”
他在码头见过春枝几次,旁敲侧击问她近来做什么,春枝总说她很忙。
呵呵,忙?
果然是忙,忙着同别的男人逛琴行!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弹琴的癖好?
“卞大人,”童琪英婉拒,“我们稍后要去用饭,饭前恐不宜饮茶。”
莫不是要在茶水里下毒?
我们?
还我们?!
卞慈在心中冷笑连连,叫得好生亲昵!
“行了行了!”明月觉得浑身不得劲,干脆利落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她先对童琪英说:“你着急的话不妨先行,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怎么样我;不着急的话可以找个地方略等等,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童琪英微微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可是他……”
至少今时今日,着实来者不善呐!
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小,睁大后就显得圆溜溜的,格外清亮。
明月短促的乐了下,“无妨。”
简单粗暴地安排完童琪英,明月也不管他是走是留,直接去卞慈对面的凳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开门见山道:“不是散伙了吗?”
又做这副哀怨姿态给谁看?
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买卖散伙而已,”卞慈磨牙,“我可没说以后都不做朋友!”
说散就散,半点旧情不念,真是好狠的心啊!
嗯?这是憋了多久才憋出来的理由?
对一名商人而言,买卖散伙跟绝交有什么分别!
明月乐了。
她一笑,卞慈似乎也不那么绷着了,气氛为之一松。
童琪英默默地在隔壁那张桌边坐下,苏小郎犹豫了下,叫了一壶清水。
这位估摸着腔子里都要倒沫子了,很不必再喝茶。
茶博士:“……真就一壶清水啊?”
看着穿戴,不像差钱啊?
苏小郎:“……茶钱照付。”
“好嘞!”茶博士痛快道。
他还想帮忙,被苏小郎直接连茶壶抢走了,主动过去帮童琪英倒上。
童琪英瞧他一眼,低低道:“多谢。”
苏小郎看他的眼中就带了点同情。
童琪英喝了口没滋没味的温水,迟疑片刻,低声问:“他们认识很久了么?”
看上去比跟自己在一处时更随性、更舒展。
呃,这可叫我怎么说呢?苏小郎强忍着没挠头,含糊道:“做买卖么,难免同水司衙门打交道。”
做买卖,童琪英默默地计算起来,她似乎几年前就开始做买卖了,他们那时就认识了么?
果然比自己久多了。
认识到自己是后来的,童琪英不免有点失落。
再看明月,还跟卞慈说得有来有往。
“坠马风险极高,”明月忽道,“其实你本不必……”
“江老板的话我听不懂。”卞慈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泡太久了,有些苦,茶汤颜色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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