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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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明月至少还要翻两番!

    庞磬也没想到她马车里装了这么多东西,这会儿直挠头,“别的倒罢了,我们都是粗人,那些个绸缎哪里用得到?还是带回去吧,啊。”

    “哪里会用不到?”明月笑着戳穿,“您是八品官,婶婶亦是命妇,是逢年过节不要串门子、赴宴?还是年底不要做新衣裳?您知道的,我就是做这个的,本钱也没几个,何必这会儿客客气气,转脸再外头买去?白花冤枉钱!”

    以庞磬的品级,俸禄中布料的部分也分不到什么好的。

    庞磬无言以对,喃喃道:“到底破费了些。”

    才收了四十多亩地呢,今儿又送这么多东西,净占人家便宜,叫他老脸上臊得慌。

    “正是自家做的才不破费呢,”明月浑不在意道,“不送这个,我也不好空手上门,难不成再去买别的,叫别人挣钱?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卢珍噗嗤笑出声,t拉着她的手看个不住,“哎哟哟这张巧嘴,倒是对了我的脾胃!”

    转头对庞磬道:“得了,休要聒噪,孩子说的有道理,且收下吧,推来让去的,反而伤了情分。”

    料子她大略看过了,比他们日常用的自然好了不少,但颜色、花纹都比较淡雅,不算出格。

    再说了,就算自家不穿,向上送人也使得。

    庞磬这才不说了,又琢磨着抓紧时间把东西给长子送去。

    庞猛夫妻上前谢过,前者看着自家四匹料子中水红色的那匹鹊登枝提花缎,低声对妻子说:“赶明儿你就拿这个裁一身新衣裳。”

    白日大家都忙,故而晌午是自家人先吃一顿家宴,顺便熟悉熟悉,等生疏尽褪,晚间再邀请宾客,届时春枝也会带着七娘来。

    明月没有正经亲人,最亲密最信任的就是她们两个了,不是姐妹,更胜姐妹。

    明月喜欢卢珍,卢珍也颇喜爱她,午饭时挨着坐,说了许多话。

    “我听你似乎有些北地口音,可是常往那边去?”卢珍问道。

    “是,最开始我就是从咱们这里贩了货往北面卖的,一两个月就跑一趟,为此努力学了那边的方言。如今也是每年都往京城走一趟,说起来,客人们也多是北方人。”明月道。

    “果然,”卢珍越发欢喜,“我祖父祖母就是地道北方人,后因故迁居此地,有了我父亲,父亲在本地成亲后有了我,我也算半个北方人呢。”

    “原来如此!”明月笑道,“这就是缘分了。”

    二人皆为女眷,又都对北地颇有感情,聊起天来,竟比同庞磬更契合。

    听明月说起北上经商的几件趣事,卢珍愣是从里面听出许多辛酸,忍不住搂着她摩挲,“唉,很不容易吧。”

    陌生的香味和温柔的空气瞬间将明月包裹住,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相信曾经母亲是抱过她的,但毕竟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久到她已经完全想不起。

    常夫人对她也很好,但是有分寸的好、忘年交的朋友之间的好。常夫人会很慈爱地摸她的手,坐在一边教她练字,但永远不会像现在卢珍一般亲密无间地环抱着她

    明月偷偷地长长地吸了口气,温暖的香味瞬间充斥了肺腑,柔软了她僵硬的四肢。

    她闭上眼睛,短暂地放任自己松弛下来,“有一点,不过都过去了。”

    卢珍轻轻拍拍她的脊背,心想,这哪能过得去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可不得自己扛?

    明月不敢贪恋太久,很快便离开卢珍的怀抱,坐直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这么大了,叫您见笑了。”

    卢珍莞尔,“在长辈眼里,再大也是孩子。”

    顿了顿又问:“说起来,你可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明月心想,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左右她看中的,大约都不会娶她为妻,那么也就不算了。

    她摇摇头,“我只想赚钱。”

    毕竟是才认的亲戚,卢珍也不追问,只点点头,“挣钱就很好,手里有银,心里不慌。”

    明月笑了,“您说得对。”

    庞磬与卢珍夫妻都是厢军中层军官的子女,很有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住处同明月在城里的院子差不多,都是两座二进小院打通了,正院庞磬夫妻住,顺便待客,打通的侧院分成两半,给两个儿子住,也算宽敞。

    后来长子带家眷异地赴任,另外半边院子就空下来,兼做客房以及偶尔熟人留宿之用。

    今日宴席就摆在正院。

    庞磬人缘极佳,一声招呼,呼啦啦来了三四桌,再加上明月带来的人,一共五桌,很是热闹。

    庞磬与卢珍亲自带明月挨桌介绍,明月一一记在心里。

    一圈转下来,明月心里就有了数:

    夫妻俩人缘不错,但交好的多是平级乃至下级军官、兵士,今日只为最高的也就是他的上级,从六品将官。

    晚间明月就在原先庞家长子夫妇所在的屋子里休息,卢珍亲自过去帮她铺床,“早几日就拿出被褥晒了,都是新的,怕潮湿,今儿一早我还叫人用熨斗熨过了呢。你试试合不合适,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只管说。”

    很常见的小巧房舍,打扫得很干净,明月边打量边打下手,又问:“婶婶,叔叔坐承局之位多久了?”

    “有八年了吧,”卢珍不假思索道,“怎么了?”

    “我观叔叔的为人、本事,实在可靠,也该动一动了吧?”明月道。

    今日之后,她与庞家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份迟来的异姓血缘远比其他关系更牢固,更坚不可摧。

    “武官应以战功起家,可边关不打仗,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说到此事,卢珍也有些犯愁。

    厢军本就矮禁军一头,只算地方上的杂牌军,日常做的都是诸如修桥铺路、协助运输、养马屯田,乃至为部分高官提供护卫、维持治安等琐碎活儿。

    这样的杂活儿,做好了没功,做不好有过,想升迁?谈何容易!

    若是寻常晚辈,卢珍自不会同他们将这些,但明月不同,那是自打天下的能人,既然这么问,保不齐就有什么想法。

    床铺好了,她领着明月去外间坐下,“今日那位上官你也见到了,三节六礼的,我同你叔叔可是一回没落下,他倒是尽力,却总没个结果。”

    看得出来,两边关系确实不错,那就不是对方拿钱不办事。

    明月问道:“那位可有什么来历,有什么门路?”

    卢珍摇头,“也不过是几代兵户,听说祖上有人在禁军做过小官,能有什么大门路。”

    门路谁不想要?可那东西岂是河中鱼虾,俯拾皆是?

    禁军倒不错,可祖上?小官?

    看那位上官的年纪,他祖上如今只怕都投胎了吧?正所谓人走茶凉,本就不怎么牢靠的人脉自然彻底崩塌。

    现如今,只怕那上官自保已竭尽全力,自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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