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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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只能狠心放弃。

    “少了多少?”

    “两三成吧。”徐掌柜想了想,报了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种地就是这样,不管种什么,都是靠天吃饭,老天爷心情好了,一年到头风调雨顺,就多赏几碗饭吃;可什么时候老天爷不高兴了,旱涝冰雹,说来就来,一年心血一日尽毁也非罕事。

    所以前些年哪怕再难,她和自家男人都没想过去种地。买卖再不好做,最多少赚点,可若去老天爷手底下讨饭吃,是真的有可能颗粒无收、入不敷出。

    两三成,明月的心跟着沉了下去,那么实际情况很可能更糟糕。

    产量减少,各大织坊的需求却不会减少,如此一来,湖丝t势必要涨价。而自己做的是纱,在没有名人助阵的情况下,三十八两的售价已然一骑绝尘,再涨……

    而且这种情况带来的坏影响不仅限眼前。

    湖丝产量减少,秋冬时节的霞染量也很难跟上。

    “尽量多收一点吧,”明月重重地吐了口气,“多找找那些散户,这回若找到好的,就同他们签个文书,以后每年都要。”

    “每年都要?”徐掌柜有些惊讶,“今年减产、价高,来年势必有生人蜂拥而至,只要天气好,产量定会激增。”

    之前她就找过不少散户,可后来与几个大型桑园、蚕农和织坊稳定合作后,就将品质参差不齐的散户砍了。

    这种做法很常见,比较方便丝绸商人根据需求调整,不至于压货。

    “对,每年都要,”明月点头,“天气的事谁也说不准,湖丝多了织不完,我们可以倒手卖给其他人,还能顺手赚一笔,但若是同今年这样不够用就麻烦了。”

    徐掌柜道:“说的也是。”

    湖丝是稀罕物,纵然多了也绝不会卖不出去,只是又添一步,稍稍繁琐些罢了。

    “对了,”明月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叮嘱,“虽说多收散户,也要宁缺毋滥,那些手艺差的,习惯以次充好的,或是有其他别的什么劣迹的,统统不要。”

    徐掌柜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

    明月也跟着笑了,“来回注意安全,同样的亏不要吃第二次。”

    说起此事,徐掌柜眼中亦划过一抹狠戾,“放心吧,鸡都杀了,猴子们自然乖觉。”

    之前有人趁着大雨天在她收丝的必经之路上挖坑,险些折了她的腿,她可不吃这个哑巴亏,私底下花银子把人找出来,直接打断一条腿扔到大街上。

    从那之后,路上再也没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腌臜事。

    才回到明园,先有丫头递上来一碗鲜牛乳,笑道:“这是方才莲笙姐姐送来的,说是染坊那边来的,还没凉呢。”

    染坊扩建后,明月又授意高大娘招了一个伙房搭子,她本人则在烹饪之余,将无处释放的磅礴精力挥洒在山的另一边:

    高大娘以一己之力经营起一片小农场。

    高大娘先找七娘批了款子,买了好些鸡苗、鸭苗、鹅苗,还买了几头产奶期的奶牛和羊羔,又叫梁鱼等人帮着翻了几块地,亲自种下许多瓜菜,一个人把老本行干得如火如荼,如痴如醉。

    山上就有泉水,那些东西经过她的手调理之后简直见风就涨,短短几十天拔高老些,牲畜、家禽也上了膘,再这么下去,只怕来年就不用去外头采买了。

    明月见那牛乳表面浮着厚厚一层浅黄白色的奶皮子,果然浓香扑鼻,“还有么?”

    听说还有,就撵苏小郎和二碗也喝。

    她边喝边笑着对苏小郎说:“转过年来,只怕连明园的也能供应上。”

    说笑间,听说她归来的春枝擎着一封信过来,“今儿我回城里的宅子看了眼,隔壁芳星听见动静喊我,说是前几日扬州来信,她帮忙代收,却不晓得往哪里送,又不敢随意托付给旁人,等到今日才送给我。”

    为安全计,明月搬到明园的事情并未大肆宣扬,芳星也不晓得。

    扬州?明月有些疑惑,我同扬州没什么往来呀,就算是那个卖染料的庞管事,也只知道我是杭州来的,绝不会知道城中那处宅子。

    她满头雾水的接过信,翻过去看了看背面,一拍脑门,“可算来了!”

    是常夫人在扬州时的住处!

    四月时,明月曾向常夫人求助,想找几个可靠的螺钿匠人,没想到回信来得这样晚,晚到她几次三番怀疑信使半路丢了。

    不过看过之后,明月就知道为甚么这么晚了:信里是常夫人派人打探后的结果!

    常夫人虽常用螺钿器,但多是外头铺子里送来的成品,纵然知道哪里盛产,却对匠人本身知之甚少。

    似市面上常见的几位名家,早已自立门户,肯定不会接明月这点小活儿,常夫人就派人往江南一带打听,辗转找到几个。

    只是常夫人做不来以权势压人的事情,对方究竟肯不肯同明月合作,还得她亲自验证。

    明月千恩万谢,当即手书一封,连带几匹“流霞”染叫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她自己则胡乱吃了饭,叫上苏小郎和二碗,循着信上的地址就去了。

    常夫人家中毕竟不是做这个的,手下的人也是硬着头皮上,一共打听到五位螺钿匠人,一个年初去世了,如今当家的是他儿子,手艺很不行;又有一个月初搬家了,先不管他;还有一个现居福州,太远了,也靠后。

    余下两个一人在扬州,一个在杭州,明月本属意后者,毕竟近便,商议事情也方便。奈何那厮十分傲慢,见她是个年轻姑娘便狮子大开口,一年要八百银子的供奉,还不止做她一家。

    明月当时就气笑了,“不止做我一家算什么供奉!”

    现在朱杏每年的各种收入加起来都过一千了,若能将星空螺钿染的产量提起来,一年八百两真不算多,明月愿意给。

    可脚踩几条船就不大好了吧?

    眼见谈不拢,明月便退而求其次,找了扬州那位。

    是个老头儿,快六十岁了,难免有点耳聋眼花手抖,手艺却不减分毫,也比较谦逊。

    令人惊喜的是,他早年去杭州闯荡过,听说明月从杭州来的,便主动改了杭州方言。

    虽还带着浓郁的扬州口音,但已经比鸡同鸭讲好很多了。

    他倒是还愿意接活,就是有个要求,每天都要小酌两杯,且非绍兴女儿红不喝。

    明月:“……”

    我算知道为甚么没人雇你了!

    别手抖也是这么喝出来的吧?!

    老头儿嘿嘿一笑,比出两根手指头,“我每日只吃两小盅。”

    明月给他逗乐了,“行!”

    只要别误了事,每天两盅女儿红算什么,谁还没点爱好了?

    若真每天只吃两盅,一坛女儿红能喝几个月,比前头那个脚踩几条船还要八百两供奉的划算多了!

    老头儿喜得满脸放光,美滋滋从屋里抱出一筐螺壳,“我不叫你吃亏,先给你做了,你瞧瞧中不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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