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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铸金笼》 70-80(第3/18页)
宋澜去了上京,她不必时常与人相见,有时好些日子不曾外出,便会在房中穿此刻身上的这款薄裙。
轻便淡雅,不为取悦或是迎合任何人,只是凭自身喜好才穿的。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柳惜瑶低声问道。
宋濯并未回答,而是抬手轻捋着她散乱在身后的墨发。
柳惜瑶恍然想起,他连她与宋澜的床事都知,那日常穿着膳食,自是也能了如指掌。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她如今该顾好眼前才是。
用过晚膳,已是到了亥时。
两人头一次同塌而眠。
应当说,是在柳惜瑶清醒的时候,与宋濯躺在一处。
前几日他也会与她同眠,只是那时柳惜瑶浑浑噩噩,并不似此刻这般清醒。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柳惜瑶睡在里侧,宋濯在外侧。
明明屋
内温度适宜,她却始终觉得靠近宋濯的那边,透着几分寒意。
已近子时,柳惜瑶还未入睡,她并非是故意翻身,可一旦睡不着觉,就会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地想要挪动几下。
她已是尽力克制了,然越是克制,越是难受。
终于,那身侧传来了宋濯的声音,“是何处不舒服么?”
“没有……是我睡不着……”似乎是怕宋濯误会,柳惜瑶说完赶忙又道,“和、和表兄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睡不着……”
宋濯侧过身,朝柳惜瑶看来,“白日睡得过久,身子懒怠未曾走动的话,夜里便会难眠。”
柳惜瑶小声嘀咕着,“怪不得秀兰从前总让我白日里多练功,原来是这样。”
她不想再喝安神汤了,也不想再翻来覆去,便咬了咬唇,低声又道:“那表兄,我能下床去练上片刻吗?”
“不必麻烦。”宋濯说话间,已是凑到了她的身前。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压在了内侧的神门穴上,力道极其轻缓,一圈又一圈地慢慢按揉着,待此处开始温热,便在不知不觉沉了几分力道,也从打圈按揉变为了点压式刺激穴位。
神门之后,他指腹朝上挪动,又寻去了手臂内侧的另一处穴位上,他问她可还记得这两处的功效。
柳惜瑶回道:“方才是神门,现在为内关,这两处皆有宁心安神之效。”
“瑶儿很聪慧。”宋濯弯了唇角,许久都未再出声,只一味寻那促眠的穴位来帮她促眠。
他手法极好,对每一处穴位都了如指掌,只是屋内未曾点灯,昏暗中难以只用肉眼就能寻到各处,他便只能摩挲着位置来寻。
有几次从那绵软处游移时,她乱了呼吸,由于屋内太过静谧,那轻微的吸气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她涨红着脸,也合上了眼,咬着唇不叫自己乱想,这只是再为正常不过的医理,与旁的无关,便是有关,从前又不是没有过,忍忍,再忍忍……可终是没能忍住。
“啊……”在那指腹落至脐中①附近时,那微乱的鼻息下传来了一声轻呵。
“这是何处?”温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已是不知何时与她凑得如此之近。
柳惜瑶知道答案,却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强匀了呼吸,顿了片刻,才轻声回他,“脐中朝下,约四指之处,为关元穴……嗯……此、此处……是用来调理气血的……”
她说着,又是一顿,蹙眉反问,“表兄?这里也有促眠之效么?”
她记得从前他教她穴位时,并为提过此处还有安神促眠的用处啊。
尤其是此刻,他将指腹换为了整个手掌,那带着些灼热的掌根压在关元穴上,一圈一圈按揉之时,那指腹便有意无意地从那柔毫中拂过。
“书中虽未记载此处有安眠之效,但若细究,气血畅通,固本培元有增强体格之效。”他温热的鼻息缓缓落于耳珠,柳惜瑶方才在难以安眠时,怕扰了他休息,便一直朝里侧挪,以至于此刻她想躲都已无处可躲。
“表、表兄说得是……”柳惜瑶深匀着气息,小心翼翼与他道,“多谢表兄帮我助眠,我好像已是有了倦意,不如……”那指腹又往柔毫中进了三分,那珠玉被触的瞬间,她猛地吸了口气,话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才颤颤说道,“不如表兄先行安歇,我也试着慢慢入睡……可好?”
“无妨,不必顾及我。”宋濯声音温润如水,却带着那不容拒绝之意,“你合眼安心入睡便是。”
原本在按别处时,柳惜瑶的确是有了些倦意的,若他不如此,她定是能慢慢睡着,然此刻他所触及的穴位,却令她心头发麻,哪里还能安然睡之。
眼看那指腹带着珠玉一并沉浮,她实在难忍,便又一次轻声询问,“你……你确定如此可以促眠?”
宋濯“嗯”了一声,那微沉的嗓音好似是在她耳旁低叹。
柳惜瑶想要推他,手臂缓缓抬起,却是悬于半空,片刻后又颤巍巍地落回了原处。
她没有必要与他争执或是抵抗,总归从前什么也都已是行之,且这几日她应该配合乖顺,令他麻痹大意,日后才能为自己寻得机会。
一旦没了那抗拒之意,那原本从内到外都极其紧绷的柳惜瑶,便渐渐舒缓下来。
她越是放松,便越觉舒缓。
她不得不承认,宋濯聪慧至极,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比他还要聪明,他虽凉薄恶毒,可但凡是他想要深研之事,必定会研得极为透彻,还能融会贯通,得心应手。
柳惜瑶想,他若不曾科举,便是研读医书,也能自学为医,妙手回春也不在话下,他实在太会了。
看着面前之人嘤咛蜷缩,指尖在身侧不安地胡乱攥时,宋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瑶儿为何总要与我口是心非?”他用那沉哑的声音低声询问。
在那炽灼烫了掌心的刹那,她低低地昂了一声,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道,“没……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他说着,便如同在案前用膳时与她布菜那般,夹起那莲子,晚膳时宋濯叫人备了两道含那莲子的菜,一道为清炒莲子,一道是百合莲子羹,“你说你恨我,嫌恶我,可这莲子……”
这莲子明明该是清炒那碟的,为何会轻而易举就如那浸泡于羹汤中的莲子一般水润至极。
柳惜瑶百口莫辩,早已是心神混乱,索性就顺了他的话道:“是……是我口是心非了……表兄莫要怪我……我、我日后不会了……呜呜……我真的不会了,呜呜呜……”她舒意到好似在呜咽哭泣。
宋濯堵住了那声音,慢慢与她共赴这漫长夜色。
许久之后,累到筋疲力尽的柳惜瑶,已是在那极致的舒意中沉沉睡去,他终是将她松开,合上那薄被,缓缓坐起身来,那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将她惊醒。
他换了衣物,又点了灯,随后取来帕巾回到她身侧。
微弱的橙光下,她面颊红润,神态怡然,眉宇间不见半分忧色,他怔怔看了片刻,才垂眼去清那狼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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