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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铸金笼》 60-70(第6/18页)
的气息还在不住轻吐。
直到宋澜将她放入水中,她才好似慢慢恢复了些气力,忙抬手虚掩在身前,只朝那立在桶边,舀水朝身上泼洗的宋澜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即垂眸不敢再望。
“表兄……”
只这一声仿若呢喃地轻唤,便让宋澜瞬间又想起片刻前,那断断续续,嘤咛到失了语调的模样。
宋澜原本以为,他将这二十五年来所有的温柔与克制皆给了她,才不会叫她在这夜里难受,却没想他的过分柔缓,反而让她经受不住,竟出声求了他。
原在这种事上,过分的克制也会让人难受,然宋澜也意识到了,在那份难受中,还夹杂着至极的苛求与愉悦……
她是享受的,他也是。
“不改口?”宋澜垂眼望她。
柳惜瑶一副恨不能将头埋入水中的模样,低声道:“待……待礼成后再改口吧,不然被旁人听了去……以为我、我……”
“管旁人作何?”宋澜喜欢让她看着他说话,见她越是躲避,便越是凑近,索性将手中的瓢放在一旁,双手撑在桶边,俯下身来盯着她道。
他背光而站,身影便显得尤为高大,将整个浴桶全然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
柳惜瑶对宋澜早已没了初见时的畏惧,可此刻抬眼便是一片精壮到沟壑分明的铜色,还是叫她缩了缩脖子,生怕面前之人意犹未尽,将她从水中捞出,又要折腾一番才肯罢休。
“不是管旁人,是表兄以为我破了多次规矩,我、我、我实在是……”
“罢了,那便等下月礼成再改口吧。”
他知她面皮薄
,便不为难她了。
“可还有力气沐浴?”
他话锋一转,那低沉的嗓音就在她头顶上方缓缓落下。
柳惜瑶又朝水中沉下几分,忙出声道:“有、有……不用麻烦表兄。”
“好,那我出去等你。”宋澜怕她将自己再淹个好歹,笑着在她发顶上揉了两下,顺手拿起一旁的长巾裹在腰腹上,出了净室,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柳惜瑶,他就在外面,有事便出声唤他。
柳惜瑶起初还觉奇怪,她只是洗漱罢了,还能有何事,直到她沐浴过后,扶着那桶边堪堪站起便小腿肚子开始打软时,才明白宋澜为何那样说。
若是硬撑着自己来,倒也不是不行,可一想到她与宋澜如今的关系,柳惜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重新坐回桶中,朝着屋外轻唤,“表兄?”
外间很快有了回应。
宋澜身着宽松长衫,腰间系带随意打了个结,便来到了她身前,他拿了长巾批在她身上,她红着小脸,乖巧将双手勾在他脖颈上,就这样又将人裹着送回了床榻。
知道她会害羞,便搁下床帐,转身又去了桌边喝水。
柳惜瑶换了衣裳后,又朝那背影轻道:“表兄,我渴。”
说她不知羞,那脸红的比床帐还要红,说她羞赧,使唤起他来倒是不再含糊。
宋澜笑着倒了杯水,又朝她手边递去,等她喝完,才将水杯搁回桌上。
此事已至寅时,整个侯府内一片寂静。
柳惜瑶见宋澜并未有要离开之意,兀自又喝了一杯水,径直回到榻边,便忍不住轻声又问:“表兄今晚不回东苑吗?”
“想我回去还是留下?”宋澜浓眉微挑,眸光朝侧边落去。
柳惜瑶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里间只着一件里衣,露出了白到发光的肩颈。
“留下……”
只两个字,磨磨蹭蹭了半晌才开口。
想到她夜里在桌前,那般大胆的举动,宋澜唇角不禁弯起,“好,那就留下。”
说罢,他伸入被中寻到了她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柳惜瑶明显瑟缩了一下,慌忙说道:“可……可我没力气了。”
“睡觉要什么力气?”宋澜说着,直接将那朝后缩去的小手,猛地一下拽到了身前。
柳惜瑶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跟着朝前倾去,宋澜顺势将人带入怀中,随后便揽她入怀,一并睡在了榻上。
柳惜瑶枕在他臂弯处,一睁眼就看见了那带着伤疤的胸膛,上面有着许多疤痕,粗细不等,由于他肤色较深,方才又羞于去看,便未曾留意,直到此刻近在咫尺,才看到那几道极细的新痕。
想起细痕的由来,柳惜瑶羞赧之余,更觉歉疚,“表兄……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宋澜原已是合了眼,听怀中传来声响,便又垂眼顺着她眸光看去,看到那细到堪比发丝一样的红痕时,宋澜忍不住笑了,“你若不提,我根本未曾看到,这哪里算的上是伤,赤虎都比你挠得重。”
的确,与他身上别处的伤痕相比,这几道细痕简直不值一提。
柳惜瑶没有说话,指腹在那细痕上轻轻抚过,在不慎触碰到那道最为显眼的疤痕上时,她指尖不由一颤,慌忙朝后缩去。
那是一道极长的疤痕,从左胸一直到腰腹。
宋澜眉宇微沉,倏然抬手拉住了她,让她整只手都覆在了那道疤痕上。
“怕了?”他嗓音有些发凉。
柳惜瑶鼻根酸胀,红了眉眼,“没有。”
“那为何哭?”他问她。
柳惜瑶声音微颤,却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真切,“这是表兄守护山河的印记,是保家卫国的证明,百姓得以安枕无忧,正是因为有表兄这样的英雄,不计生死后果,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她话音未落,泪珠已是悄然而出,“我感激还不及,如何会是惧怕?”
说罢,她将脸埋入他胸口,抬手将他腰腹紧紧抱住。
那温凉的眼泪落在心口,似破开了他冷硬了二十余年的胸膛,瞬间激起了一层从未有过的柔软。
宋澜垂眸望着怀中之人,再一次在心中确信,她于他,不止是合适,更是那命中注定。
这一晚柳惜瑶虽是浑身疲惫,身下也还会隐隐作痛,却是睡得极为安稳,直到日上三竿,才缓缓睁开了眼。
宋澜已是不见了身影。
秀兰进屋道:“公子晨起后要去教场习武,午膳会来同娘子一起用。”
昨晚二人并未唤人进来收拾,此刻那榻间一片凌乱,净室内也皆是水汽。
不必柳惜瑶开口,秀兰就朝她挤眼,凑上去压声问道:“娘子这是彻底拿下了?”
柳惜瑶朝她点了点头,带着两分羞涩,三分兴奋与雀跃,她穿衣下榻,忍着那股酸痛,来到桌案旁,将文书拿给秀兰看。
秀兰险些惊呼出声,捂着嘴半晌才回过神,抬手拉住柳惜瑶的手臂,激动到不住摇晃。
“先莫要声张,还是得等礼成了再说。”柳惜瑶将那文书按在身前,那眉宇间是许久未曾见过的安定。
柳惜瑶起得晚,又因昨晚的疲惫而不愿外出,整个晌午都在房中,直到快至午膳,宋澜过来寻她时,她才恍然记起一事。
“是不是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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