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金笼: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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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心之后,便顺势称病,不再临朝,借此时机修养一番,再在暗处好生观望,看看他这大盛,到底藏了多少蛇虫鼠蚁。

    皇帝一面听着潜龙卫在身侧低语,一面又将手中名册添了几笔。

    不过只是观望了半月,他便已大致理清,在这朝堂之上,何人参与太子谋逆,何人在他尚未登天,就已是迫不及待向秦王效忠。

    听至昨夜太子旧部杀入韩王府,却扑了个空时,老皇帝忽地嗤嗤笑出声来。

    “老五啊,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你说他蠢胖,他跑得比何人都快,哈哈哈哈!”

    老皇帝笑着摇头啧啧,眸中除了惊喜,也闪过一丝复杂。

    “他人是胖,但耳聪目明啊,想不到区区一个老五,消息竟也能这般灵通,朕从前怎未看出呢?”

    韩王昨日午后还在府中与歌姬嬉闹,夜里便悄无声息地离了京城。

    “躲去了何处?”皇帝问道。

    潜龙卫回道:“骊山。”

    “骊山好啊,距京城不算太远,地势复杂也利于躲避。”皇帝又是一笑,“朕就知道,朕这几个儿子,没有省油的灯。”

    说罢,他又问:“老六呢?”

    潜龙卫道:“昨晚属下带人寻去之时,晋王正在府中安眠。”

    与韩王不动声色地机敏逃离相比,晋王的毫无所察,反倒让皇帝顿觉失望,他暗暗叹气,又问:“他有何反应?”

    潜龙卫如实回道:“晋王得知太子旧部冲入王府,要取之性命时,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不住询问陛下安危。”

    “傻子。”皇帝语气嫌弃,但那眉峰间的沉冷,却是倏然松了几分,“朕若当真涉险,又怎有那工夫叫人将他提前带离?”

    话落,老皇帝盯着那手中名册,半晌无声。

    放眼望去,整个朝堂之中,能堪重用之人,已是寥寥无几。

    呵,还真当朕要死了,是不是?

    第二日傍晚时分,太子谋逆的这场闹剧,便告一段落。

    那检校左金吾卫司马袁秩,也就是年前刚从安南归京的袁统领,只携了十余亲信,在昨夜乱局之中悄然出城,趁那被劫狱而出的太子一党,尚未与旧部会和,便提前拦截,直接生擒太子,将那护送其的三十余名铁骑,全部剿灭,无一遗漏。

    袁秩的突然出现,让皇帝眼前一亮,这位在安南征战多数十载的老将,果真名不虚传。

    圣上正是借此谋逆一事,打算重整朝纲,清理旧势,而袁秩年前方才归京,京中无所势力,背景清白,战功卓绝,正是此时最堪大用之人。

    朝霞院的凉亭里,柳惜瑶与宋滢正晒着初春午后的暖阳。

    宋滢将这几日探听到的消息,尽数说给了她听,尤其说到袁统领时,可谓是眉飞色舞,眼中闪光。

    “看吧,我当初可没有骗你,那袁统领虽年已五十,可是一点也不差,如今他可是左金吾卫将军,整个京城的安危都握在他手中呢!”

    柳惜瑶虽未曾见过袁秩,可单听宋滢这般说,也对其心中钦佩,那溢美之词刚从口中道出,便看到宋澜迈入园中。

    “在夸何人呢?”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便是柳惜瑶声音不大,还是有那只言片语落入了宋澜耳中。

    他走入亭中,顺势坐在了她身侧。

    柳惜瑶还未来及开口,一旁宋滢赶忙道:“我们夸兄长呢!”

    宋澜斜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滢很有眼色,才不想耽误二人时光,随意说了两句,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自柳惜瑶搬来朝霞院,宋澜几乎日日都要寻她,便是前几日京中大乱,他白日忙到不见踪影,入夜若是归府,也会过来与她见上一面。

    柳惜瑶倒了盏茶给宋澜,问道:“表兄,我听三娘说,如今京中局势已然平稳,你我的婚期可还会再延?”

    原以为京中会乱上一阵,两人婚期自是要朝后推,没想到只短短几日便已安稳,如此自不必再推。

    宋澜端起茶盏,一饮而下后,那茶盏还未彻底落在桌上,便俯身就寻去她颊边,“表妹心急了?”

    粗重的呼吸带来一阵痒意,那圆圆的杏眼瞬间眯起,脸颊与耳珠也倏然升温,变成了那诱人的绯红。

    “是、是表兄……成日与我这般,我忧心……”

    柳惜瑶话音未落,宋澜便从后掐住那细腰,将她直接拉至怀中,“有何忧心?怕我负你不成?”

    柳惜瑶知道,宋澜已是将他能做的全部做了,她不该对他有疑才是,可她也不知为何,心底始终惴惴。

    可她也知不能与宋澜说得这样直白,他一腔热忱都给了她,若她还有疑,定会叫他心寒。

    “表兄怎会负我?”柳惜瑶软着语调,满眼皆是羞赧地垂了眼尾,也不知是扫了他身前,还是扫了那下处,总归只一眼,她便立即别过脸去,那面容也随之更为滚烫。

    “是、是……是忧心表兄的……”

    宋澜见她好似已是羞到难以启齿的地步,那微眯的凤眸一怔,倏地一下反应过来。

    两人如今住得极近,他但凡得空便会寻来,而寻来后又要与她亲昵,有时只是稍稍耳鬓厮磨片刻,那处就会有所反应,然他不得她点头,又不会当真行至那一步,便只叫自己忍着,忍到口干舌燥,心中发闷,说起话来都哑了声。

    原她不是不知,且还为此忧心。

    “是忧心我身子?”宋澜抬手将她的脸慢慢转了回来,他喜欢与她说话时,让她看着他。

    然柳惜瑶已是羞到一双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只能朝那石桌丝上看,用那极轻的声音“嗯”了一声。

    宋澜忽地笑了,不管她到底为何忧心,既是她忧心,那他帮她将心结解了便是。

    “二月初三,定要你做我宋澜之妻。”

    宋澜说罢,合眼将她正要说出口的声音,堵在了唇间。

    还有五日便至婚期,迎亲事宜全已布置妥当。

    可就一月这最

    后一日,京中再次传出消息。

    太子于狱中自尽。

    依照大盛律令,储君薨逝,百官齐衰三月,京中七日内不得宴乐、嫁娶。

    然太子谋逆在先,定罪诏书尚未拟完,他便先一步畏罪自尽,从名义上来看,他仍是储君,可若让其按照储君之礼下葬,皇帝定然不允。

    翌日,圣旨传入礼部,皇帝到底还是留了几分余地,念及父子一场,辍朝一日,然太子身负重罪,不得葬入皇陵,只以国公之礼下葬。太子贪饷灾银,愧对百姓,百姓无需服丧。

    此讯传入勇毅侯府时,已是二月初二。

    便是勇毅侯府不在上京,阖家也并无京官,可到底也是皇亲国戚,连皇帝都顾及父子之情,辍朝了一日,宋家定然也要避讳,别说从简,连那红烛都点不得了。

    “怎么也等到三月在办。”

    荣华县主开了口,柳惜瑶乖顺地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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