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金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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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心?我勇毅侯府何等身份,如何就沦落到娶个庶出娘子?”

    “老奴不敢!”钱嬷嬷连忙躬身赔笑,“老奴是慌不择言,还请县主息怒,想来大公子素来聪慧稳重,定能有个妥善安排。”

    荣华县主心烦意乱,不再开口,只不住掐那眉心。

    幽竹院。

    柳惜瑶已是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谁也不用应付,只安安心心歇在屋中,好不舒服自在。

    午膳时,有仆役送了驱寒的汤药过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上好的兽炭,便是从前在赵家,柳惜瑶也未曾见过兽炭。

    第二日,脖颈周围的红痕还未消退,柳惜瑶便继续称病没有露面,两边都未曾去。

    午后,合药居新到的府医,从荣喜院出来后,便直奔幽竹院。

    诊脉之后,只道是身底过弱,染了些寒气,多眠多补便可。

    宋澜从府医口中得知了情况,这便放下心来,再度寻去了荣喜院,关切荣华县主身体的同时,似故意一般,又将话题引至了婚事上。

    说连那华州那几个富商之女,听闻他不再续嗣,也皆是寻了缘由推拒。

    荣华县主气得痛骂,骂那些个商贾人家不入流,给脸不要脸,也骂宋澜是想将她活活气死。

    宋澜还是那般任打任怨,但绝不会动摇一分的模样。

    到了第三日,柳惜瑶依旧没有露面,两个孩子却是寻了过去,从午后待至天色渐沉。

    柳惜瑶又是用那游玩的方式,带着二人将晌午先生留下的功课,全部背过。

    临走前,宋瑶凑到她面前,似有话要与她说。

    柳惜瑶与她来到里间,小姑娘朝她挤挤眼道:“我爹爹其实也想来的,但是他这几日特别忙。”

    柳惜瑶脸颊微红,笑着问她,“谁教你说这些的?”

    宋瑶嗤了一声,“没人,我自己看出来的呗!”

    说罢,她便往她手中塞了一物,是一个打得颇有些歪扭的团圆结。

    柳惜瑶瞬间想起,曾几何时,她还在赵家做那个无忧无虑,被父母独宠的小娘子时,娘亲也曾教她打过。

    “阖家团圆,便是指我与你父亲,再加上你,咱们三人永不分离。”

    娘亲温柔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柳惜瑶轻抚着手中红绳,不知不觉红了眉眼。

    宋瑶看看她,又看看那歪扭的团圆结,梗着脖子道:“你不许嫌它丑,这可是我打了两日才打好的,你必须将它好好收着!”

    柳惜瑶没有说话,抬起手臂便将面前的小人揽入怀中。

    宋瑶蓦地一愣,想去将她推开,可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面前异常温暖,这份温暖,让她莫名地泄了力,又鬼使神差地慢慢抬起了手,轻轻环住了她。

    “表姑母,你怎么掉泪了?”

    “我想我娘亲了……”

    宋瑶怔怔地吸了吸鼻子,将面容试探性地一点点朝那柔软的怀抱靠近。

    “我也是……”

    她声音很低,低到几近无声。

    第二日便至除夕。

    阖府上下皆是一片繁忙。

    向来幽静的幽竹院,在这日也颇为热闹。

    贴桃符,燃旺火,炸黏糕……

    吃五辛盘,饮花椒酒……

    三人摸黑爬起,忙的不亦乐乎,那诸多烦恼似也全然忘却,直到安安抱着小赤虎,笑眯眯对它说,夜里不许当懒猫,要守岁之时,柳惜瑶面上笑容忽然僵住。

    她一连多日装病在屋,实在太过悠闲,竟忘了那日宋濯所言。

    他说除夕夜里,要与她一道守岁。

    塔楼中,宋濯将那方才从京城送来的糕点摆在案上,看着那精致的杏酪糕,他想起她颤着眼睫,说想尝尝这杏酪糕的味道,便朝他覆唇而上的模样。

    宋濯眉眼间笑意浓了两分,他坐起身来,又从箱中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这是请那京中最为出色的绣娘所制,足足一月才将其制好。

    宋濯将狐裘细细查验一番,未见任何错漏之处,才抬手挂于木架。

    他望着这件雪白狐裘,好似已是看见了她穿于身上时,会露出何等好看的笑容。

    想至此,宋濯脸上笑意又深两分。

    他垂眼从袖中取出从京中送来的密信。

    早在半月前,他就已将年后入京的名册送入京中,师父看到有一陌生女子姓名时,回了信问他

    此为何人。

    宋濯如实道出了柳惜瑶的身份。

    师父又回,可是受你祖母之托?

    宋濯回了一个字:否。

    而最后送来的这封密信中,师父也只回了一个字:慎。

    这是劝阻之意。

    宋濯望着那字,沉默了片刻后,将其掷入火中。

    他与她已是三日未见,却好似隔了月余。

    不过无妨,最多再等两个时辰便是。

    宋濯清俊温润的面上含着柔柔笑意,他穿好衣衫,披上大氅,临走前,又与那门外的仆役吩咐道:“若她来了,不必在外等候,进屋便是。”

    荣华县主今日气色极好,饶是这几日再为那婚事之事生了火气,此刻看到这紫檀八角桌旁,那空了五年之久的位置,如今终是坐了人,她还有何气恼,只觉眼眶发热,心中感慨万千。

    做父母的,盼着孩儿出息是真,盼着孩儿长大成人、生儿育女也是真,可说到底,最为期盼的还是健康平安。

    宋滢看到荣华县主目光一直落在兄长身上,忍不住扁嘴道:“娘亲最是偏心兄长了。”

    荣华县主笑着看向宋滢,“阖府上下,我最为偏心的便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与澜儿何曾是偏心,那是心疼他。”

    说至此,荣华县主脸上笑意渐散,声音却开始哽咽,宋侯爷“哎呦”一声,抬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怎还掉泪呢,好不容易一家团圆,热热闹闹多好啊。”

    不提还好,一提到那两个小的,荣华县主更觉心酸,但还是强匀了呼吸,抬眼笑了,“是啊,咱们这一大家子,可算团聚了。”

    席间,宋侯爷一面饮酒,一面哼曲,时不时与几个孩子笑谈两句。

    荣华县主则不住让人给这三个孩子夹菜,她知道宋澜最喜吃肉,知道宋滢最爱吃鱼,待看到宋澜极少动筷,只垂眼饮酒时,愣了一瞬,最后便只温声提醒着他,莫要喝太多,仔细身子。

    宋濯话少,但那面容始终温雅和煦,但凡有人与他说话,他也皆会温声回答。

    宋滢喝了花椒酒,脸颊红扑扑的,又拿酒来逗那宋瑶、宋璟。

    两个孩子瞧着比刚回府时规矩不少,宋滢再逗,也不过气呼呼瞪她两眼。

    宋澜眸光扫过众人,估摸已是酒足饭饱,终是缓缓放下手中酒杯,清了清嗓,站起身来,朝上首父母恭敬地拱了拱手。

    “儿有一事,要禀于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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