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的天降对象是无敌自由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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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惠美的眼睛挪向她天然的面容。

    认真眯起眼,专心致志地观察起来。

    她看见了教练脸上淡淡的斑驳皱纹,眼角下两道凹陷下去的泪沟,自然形成而明显粗糙的皮肤……

    虽然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经历了不可逆转的洗礼,但那份从容和坚定依然未曾褪去。

    那一刻,九里绘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气场所包围着,心情也渐渐沉静下来。

    她不再仅仅是用目光打量,而是通过观测的方式,无意识地加入少许直觉,敏锐地洞察到了某种信息。

    每一处细节,让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鹤山惠美的「呼吸」。

    ——带着无法被岁月抹去的生机,带着健康而美丽的痕迹。

    九里绘很是心动,甚至夹杂着一部分小小的憧憬。

    “不,我个人认为鹤山教练还很年轻…各种意义上都是。”她说,“正是该持续奋斗闯天下的年纪。”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的.jpg

    鹤山惠美被这种发言惊到了,她问:“你是天然呆吗?”

    “应该算半个吧,我的朋友们主要管这叫电波系或者木头系。”九里绘说。

    “真是时代在进步,什么新鲜词都出来了。”鹤山惠美发出啧声,“也行,我记住这种类别了,小九里是块木头。”

    “要不我以后叫你小木头吧。”她灵光一闪。

    九里绘板着脸:“不要,请叫我小绘。”

    “你这脾气又是从哪练出来的?!”

    鹤山惠美气呼呼地喊着,却又在某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将视线投向电视屏幕,聚焦在背景上。

    “仙台体育馆丛建成到现在,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化。”她不禁感慨,“其实我也是在宫城出生和长大的人。”

    “只是成年后到了这附近打拼,等什么时候玩累了,就带着全部家当回宫城养老。”

    “所以我会偏心,会忍不住多留意宫城的排球新生代的动态。”鹤山惠美说,“看到你名字出现的时候,我很诧异。毕竟要不是小夜久和我提,我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原来是刚开始打排球的新人啊,怪不得。”她说,“那就合理很多了。”

    “卫辅学长没和我提这些。”九里绘重新坐上椅子,“我只知道您高中时打进全国大赛,入选过国青队,后来退役当了教练。”

    “不怪他,你说的这几点已经算是概括我职业生涯中仅存的荣耀了。”鹤山惠美听着自己的声音,思绪逐渐被拉入回忆。

    *

    鹤山惠美高中毕业后正式踏入职业道路,刚开始的那个时期,一直都相信一个词叫作「机遇」。

    机遇就是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拼命练习下去,终有一天教练能够见识到她的实力,让她站上灯光无比刺眼的球场。

    结果一年到头仅有的一次上场还是正选队员受了伤……面对现状,她悲喜交加,为了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丝希望,她悄无声息地把「机遇」改成了「幸运」。

    然而时间不会等人,新的毕业季和赛季到来,更多新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入了队伍。

    她在替补的席位上越坐越靠后,情绪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队友们夸她冷静又乐观,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相信了。

    渐渐地学会了接受现实,放下急躁的心态,将「幸运」改成了「运气」。

    某天——大约在二十八年前的一天,鹤山惠美去接侄女放学的路上,碰巧看见新建起的青少年活动馆内正在进行开放式的排球教学,用来宣传这个体育项目。

    鬼使神差之下,她凭着感觉向前迈出了脚步。

    恰好这时,门口一名有着浅栗色头发的女孩被回弹的排球砸中了脸。

    鹤山惠美一手抓住了飞出去的排球,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我没事!”栗色头说着,无所谓地抹了把脸,朝她深深鞠躬,“谢谢您帮我捡球。”

    话音刚落,栗色头不多废话,转身继续对着墙练习起来。

    女孩很认真,但在动作上一直不得要领。鹤山惠美想着距离侄女放学还有一段时间,干脆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

    栗色头是个脸蛋可爱的女孩,模样也很乖巧……

    “你好矮啊。”就在这时,一个没什么眼力见的男孩子特意跑到门口,指着女孩说,“这么矮,来打什么排球啊?”

    栗色头的额间当即爆出两根青筋,反手就将接住的排球往外扣:“我说过了,不准再和我提身高的事情,你没有长出脑子来吗?!”

    “咚!”被砸中的男孩一秒倒下。

    栗色头拍拍手,气鼓鼓地双手叉腰:“哼。”

    鹤山惠美无比震惊,紧接着欣喜地抿了抿嘴。

    好、好飒爽啊!她喜欢——看向栗色头女孩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欣赏。

    “抱歉,让您看到我不好的一面了。”栗色头突然转身,向鹤山惠美鞠躬。

    “不,是他挑衅你在先,算他应得的。”鹤山惠美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就是扣球的姿势还能再改改,说不定能提高精准度哦。”

    属于是她职业病犯了,习惯性边练习边复盘,随后给出一些意见。

    “真的吗?”栗色头钦佩地赞叹道,“好厉害,语气和口吻好像兴趣班老师——”

    “你…不,您有时间和我一起打排球吗?”

    就这样,栗色头女孩如愿以偿地捡到了年龄差距超大的球友一直玩到最后。

    临近下课前,她抱着球找上鹤山惠美道谢:“多亏了您!”

    “不,我也没做什么事啦。”鹤山惠美摆摆手。

    “大姐姐很擅长教人,我一下子就听懂了,然后感觉身体学得特别快,简直就和教练一样……请问您有在哪里开课吗?”栗色头满脸期待地问。

    “之后,我还能再来找您吗?”

    什么?

    鹤山惠美的眼睛逐渐睁大,因为这番话而怔愣在了原地。

    开课…还有教练什么的实在是太擡举她啦,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默默无名的排球运动员罢了。

    但硬要说教导别人,尤其是教小孩一些基础技巧的话,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好像,也不是不行?

    而且她不反感孩子。

    每当夜晚因韧带损伤而辗转悱恻之时,鹤山惠美时常会梦见自己的童年。

    那时的她并不会将排球当成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梦想,只会从一清早嘀咕:希望今天也有人来打排球。

    下午变成:今天也摸到排球了呢,真好。

    夜晚躺进被窝:明天还会有人来吗?

    有了上述悠远的记忆作为基底,再过个几年,鹤山惠美的心中滋长出了渴望更进一步的野心。而与此同时,童年的梦想亦会成为深陷痛苦中的良药。

    果然,在一切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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