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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星光海岸》 90-100(第18/19页)
吴裳跟在他身边,撑着他给她带的伞。
园区不像从前那么热闹,到了吃饭的时间,也几乎没人往食堂走。
“怎么回事?都不吃饭吗?”吴裳问。
“宁愿自己带饭,也不愿去食堂吃。”林在堂说:“现在园区里的企业取消了伙食补助。”
“为什么?”吴裳下意识问,见林在堂看她,就明白过来。企业要降本增效了。她接着哦了一声。
她知道林在堂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概2015年的时候,星光灯饰在全国增开了400余家实体店。在那一年,这些直营品牌店为星光灯饰带来巨大的品牌影响力,销售额于当年翻倍,创造了一段业内佳话。现在这些店面受到了冲击。
这考验着林在堂的现金流,以及他的脱困能力。
“我们食堂还是管饭。”林在堂猜到了吴裳的想法,说了这样一句。
“你在我面前不必盲目要面子,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一直管饭。”吴裳说。
前面有小水坑,林在堂迈过去的时候,下意识拉了吴裳一把,但很快松开了手。
“如果你要开食堂,我给你个建议。”林在堂说:“你可以找园区管委会,跟他们协商在中午时候增开园区到千溪的摆渡车。但前提是你的配套设施得先起来。”
“我刚也有闪念。问题是成本。”吴裳说。
“那个廖恩宏不是在千溪吗?”林在堂说:“我听说他住在千溪,也不能总是一毛不拔吧。”
“一毛不拔是什么意思?”吴裳说:“他一直要给我钱,是我一直不想要。这次做食堂,我想让他帮忙。”
林在堂哼了一声。
他后来多方打探过廖恩宏,每个人嘴里的廖恩宏都不太一样,但有一点出奇一致:廖恩宏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他们说廖恩宏没有被金钱腐蚀。
周玉庭对廖恩宏的评价是:赤诚。
林在堂问怎么个赤诚法,周玉庭说:“不像你。你这个人城府深,无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用别人的话说:阴险。廖恩宏这个人什么都放在明面上说,不阴险。”
周玉庭不止一次说过林在堂“阴险”。林在堂早已习惯。
“你在想什么?”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吴裳问林在堂。
“我在想,你知道廖恩宏在台湾有家室的事吗?”
吴裳听到他这么说,一边收伞,一边看着林在堂。她了解林在堂,知道此刻在林在堂的脑海里,她跟廖恩宏应该是有着不可说的关系。
“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呀?”吴裳笑眯眯问林在堂:“你调查过廖恩宏吗?他在台湾有没有家室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要跟他搞同性恋吗?”
林在堂礼貌一笑。
他自然知道,离婚后吴裳愿意跟谁交往是吴裳的事,但他并不乐于见到吴裳再把谁当作跳板。说不出为什么,好像他只允许自己做吴裳的跳板一样。
他这一笑,内容很丰富。
吴裳没跟他继续讨论,进了食堂。
她要了两样青菜,一碗米。林在堂什么都没拿,这家食堂的东西他吃了会恶心,他曾多次合理怀疑这里用的油有问题。
“你可以不用陪我了。”吴裳说:“我吃完研究一下价格什么的就走。”林在堂什么都不吃,西装革履坐在她对面,这实在很诡异。园区里的人谁不认识他呢?自然也有少数人认得吴裳。
关于林在堂和吴裳结婚离婚的传言,园区里传了十多个版本。如今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食堂,这太诡异了。
林在堂却没有动。
他面朝门的方向笔直地坐着,给吴裳一个侧脸。这令他额头上的伤看起来更为滑稽。
“你到底怎么撞的?”吴裳吃了口菜,有些微苦的腐烂的味道,她忍不住皱了下眉:“你是怕我嘲笑你?那倒也不必有这样的担忧,我没那么坏。”
“那天下雨,我开车出门,被一个酒驾的人直接撞上来了。”林在堂摸了下额头:“还好只是轻微伤。”
“你那脑子不行就多去检查吧。”吴裳说:“伤过不止一次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
吴裳只是打趣,却看到林在堂的目光幽幽看向她。那目光藏着很多东西似的。
吴裳心里一震,径直问:“你…你生病了?你的头?”
林在堂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说:“让你失望了,我十分健康。”
“你现在学会这么开玩笑了?”
“我原本就这么开玩笑。”林在堂说:“你才发现?”
吴裳不再理他。
吃过饭林在堂主动带吴裳去了一趟管委会。
管委会的主任吴裳曾经见过几次,见面后林在堂像从前的任何一次应酬一样,把话语权交给吴裳,他自己到一边躲清静泡茶。他听到吴裳跟人家聊新路通车,聊千溪村综合体,聊着聊着试探地问人家:“这要是有摆渡车随时走多好?公交毕竟是不方便…”
对方觉得吴裳的想法好,说让千溪村委联系他们对接。
吴裳知道事情基本上是成了,出来后跟林在堂道了谢就走了。林在堂目送着她,看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了,这才摇摇头。
他知道吴裳是这样的人,达到目的就头也不回走掉。能让吴裳回头的,只有下一次的利益。
园区看起来很大,但吴裳和林在堂去食堂吃饭的事却传到阮春桂的耳中。她给林在堂打电话,说希望林在堂不要再被吴裳骗了。
“没有任何一个企业家像你一样,离婚后真的没有任何财富,穷得明明白白。你也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阮春桂问:“你想过将来吗?”
“想过啊。”林在堂说:“等我老了,首要任务是为你养老。等我死了,首要任务是死之前把我这些年的财产都捐出去。我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
“你别气我了。”阮春桂的头开始疼起来:“大师说我不能生气。”
阮春桂上个月开始学佛了,开始称自己为居士,并且跟林在堂说她从此以后不会喜欢任何小男人了,也不喜欢钱了。林在堂习惯了她到了晚年性情更加不稳定,他觉得姆妈可怜,就适可而止。
“好好学佛,多帮我做功德。”林在堂说:“你看我最近诸多不顺,甚至出了车祸。帮我问问大师有没有解?还有姆妈,你帮我问问前几年你帮我求那个偏方,有人吃了有副作用吗?”
“什么副作用?”
林在堂想了想说:“健忘?”
“健忘是你脑子被撞坏了!”阮春桂就差破口大骂:“哪个好人隔三差五脑震荡?你没被震死算你命大!”她说完忿忿挂断电话。
林在堂听到这句竟然笑了。
回到办公室开始工作,两个小时后竟然又接到吴裳的电话,她听起来很难受,问林在堂:“你帮我问问,你们园区有人中午吃完食堂后呕吐拉肚子吗?”
“什么意思?”林在堂问。
“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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