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多年喜提一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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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神情坦然,“我等你来报仇。”

    没有谁会比息棠更清楚那一箭的威力。

    就算是天魔,受云海玉皇弓一箭,能活下来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她耳边又响起墟渊的风声,细雪落在眼睫,挽起弓弦的手没有半分迟疑。

    息棠不清楚景濯是如何活了下来,但想也知道,这大约不会是什么太轻易的事。

    所以他理应恨她,不必有所顾忌。

    随着息棠话音落下,景濯眼前仿佛又见呼啸而来的箭光,飞落的细雪中,他与她遥遥对望,目光相触的刹那,箭光没入心脏,迸溅的鲜血染红了双眼。

    原来,真的是很痛啊。

    云海玉皇弓是上神遗蜕化成的法器,有戮灭天魔之力,就算是景濯,受这一箭也近乎神魂湮灭。

    此后万载间,虽以秘术暂时保全性命,心口伤势却始终不见好转。便是剜去腐肉,神族的力量肆虐,伤口复又一遍遍腐烂溃败,他蜷缩在血海炼狱深处苟延残喘,分不清日月轮转了多少次。

    恨吗?

    在阴暗的血海炼狱中等待死亡降临时,景濯心中念过息棠名字,何尝没有升起过将她也拉下炼狱,共同沦亡的念头。

    但又只是恨吗?

    他每一次记起她,伴随着痛苦席卷而来的,还有不曾为旁观者所知的欢喜。

    直到那时,景濯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对她怀着如何感情。

    但他实在不知,他们还能以如何面目再相对。

    于是转眼,已是近四万载。

    他没想过会在丹穴山上再见息棠,只是这一面,就足够让心底妄念死灰复燃。

    如今听息棠所言,景濯忽然想,她是不是也并非他从前所以为的那样,对他没有任何情意可言。

    “我们之间,就只是如此么?”他开口,抬步上前,径直向息棠走近。

    无论是商九危还是息棠,他们之间,又岂止只是爱恨能够形容。

    息棠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反问,她愣在原地,神色中显出怔忪。也就在她怔然的瞬间,景濯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彼此相距不过两尺。

    这样的距离,近得息棠能将景濯眼中最为细微的情绪都看得分明,不容错辨。

    正因如此,她下意识后退,想同他拉开距离。

    太近了。

    近得让她忽然生出些微错觉。

    景濯却不想给息棠逃避的机会,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身后便是寒泉,不过数息,息棠已经站在了寒泉边缘,只差半步便要落进水里,退无可退。

    景濯已经到了她面前,她只要抬头,仿佛就能与他呼吸交融。

    太近了。

    目光在无声中交汇,息棠听见自己不知因何而乱的心跳,她瞳孔微微放大,周围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

    景濯低下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瞬间,息棠本能地侧过身。

    裙袂扬起,她一手握着玉匣,另一只手在景濯腰后一推。

    猝不及防之下,景濯一头栽进寒泉。

    这……

    连息棠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得这么顺手。

    她眼中闪过心虚,伴随着落水声响起,息棠落荒而逃。

    第三十二章

    九天, 陵昭提着钓竿盘坐在天河边,只是坐了大半日,他身旁竹篓还是空空如也。

    身为天君, 苍溟看起来轻松, 每日要处置的事却丝毫不少,也就不可能随时陪着陵昭胡闹。

    无意间听苍溟提起天河中有种灵鱼滋味儿很是不错, 近来没什么事可做的陵昭便拿了鱼竿和竹篓, 看自己能不能钓上两条来。

    因他情形特殊,息棠并不急于让他修行, 才让陵昭有了这等悠闲时日。

    不过——

    ‘阿嬴,为什么最近我都没怎么修行,境界却还在增长?’陵昭实在觉得奇怪, 甚至比他从前认真修行时还要快上许多。

    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些时日都吃了什么,他头上草叶晃了晃,不想说话。

    玉霄殿中最不会缺的,便是各色珍奇灵物。从前陵昭听都没听过的灵果,如今都任他取用。

    若是换了寻常妖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下如此多灵物,只会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但对于经凤族浴火池洗炼的陵昭而言, 如今他体内两道血脉本源破封, 大可不必忧虑这样的问题,反而多多益善。

    没听到重嬴回答,陵昭托着下巴, 略感失落:‘阿嬴,你最近也太冷淡了,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虽然从前他的话也不多,但陵昭三句话总还能得一句回应。

    不是说在浴火池中, 阿嬴不仅没受什么伤,还因为天曜火魄也增长了实力吗?

    重嬴还是没说话,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若是自己不小心些,岂不是连片叶子都保不住。

    正当陵昭持之以恒地骚扰重嬴时,有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陵昭回过头,只见女子站在他身后,她眉目明艳,此时正微微含笑看着他。

    陵昭没认出宣后,加之她着常服,便只当她是天宫哪位仙官——苍溟实在不觉得他有什么去拜见宣后的必要,陵昭当然也就无从知道眼前女子是谁。

    他没什么防备地道出自己的打算,这原就不是什么需要特意隐瞒的事,陵昭也了解过,在天河垂钓并不触犯哪条天宫律法。

    的确如此,不过宣后在天宫待了这么多年,却是少见有仙神会这么做。

    “为什么?”陵昭仰头看着她。

    “大约是这天宫中来往的仙神总是有许多事要做,便难有这等闲情逸致。”宣后上前两步,在陵昭身边坐了下来,口中答道。

    先任天君在位时,涯虞倒是偶尔有这样的闲心,她不经意地想起。

    陵昭想想苍溟和他手下来去匆匆的仙官,不免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传闻只会形容天君有何等煊赫威势,亲眼见了才知,身居这样的高位,原来也不只受供奉即可。

    听陵昭这么说,宣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将目光投向一旁还是空空如也的竹篓,她摇了摇头:“看来你的垂钓之术并不精。”

    陵昭也没想到自己花了大半日连条鱼影都不见,师叔不是说天河里的鱼又傻又多,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有上钩的?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看着陵昭脸上真情实感的迷惑,宣后不由失笑。

    既然如此,她就帮帮他好了。

    宣后伸出手,掌心现出枚一手大小的白色海螺,灵光流溢,不似寻常凡物。

    她将海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立时便有一道空灵长鸣传出。天河中浪潮翻滚,在这声长鸣中,澄明河水下突然现出数道鱼影,争相向这个方向而来。

    陵昭有些惊叹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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