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公主和她的保镖小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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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被晕染开来的字,一列是“不去送平安符的理由”,另一列是“去送平安符的理由”。

    还是11:1.

    她没有在上面添话。

    可是她还是急匆匆地回来,急匆匆地打着车,说去北角道38号。

    这显然并不符合隋秋天定下来的规则。她突然不按照规则做事,突然像一个程序坏掉的机器,脱离轨道,直愣愣地寻找到一条新的、没有人认可的轨道过去。因为,那位义工讲她和道有缘。可能是真话,也可能是假话。

    但那个时候她想起棠悔。

    奇怪。

    她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但她想,如果修道之人要抛却红尘,在这之前她最放不下的,最遗憾自己没有去做的,会是什么?

    于是在那短暂的几秒钟,她看着雪,看着那位义工的眼睛,想起那些慈眉善目的神像,仿佛可以预见自己在道观之后规律而平凡的生活。这似乎是她可以接受的,也是她从前所希望的生活方式。

    但基于这个基础之上。

    她再想到的,觉得自己放不下的,不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陈月心,不是说要下次给她买围巾的程时闵,不是帮她收拾行李的苏南,不是送她离职礼物的房思思……

    隋秋天摸到平安符。

    自己求的那些。

    还有自己心口上戴着的那张。

    她想起自己弄丢的那张——保佑她一辈子安康无病,无痛无苦的那张。

    她摸到那上面的红绳,感觉到那些绳子缠绕着自己,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不存在的,都缠绕着她。

    她想起棠悔。

    只有棠悔。

    11:1.

    1赢了。

    隋秋天坐在出租车里,捂着自己胸口隐隐发烫的平安符,隔着透明车窗,看见外面的雪被巨大的风吹起来,在她面前形成很小的漩涡,仿佛是来自山顶的一只蝴蝶,小小地扇动了一次翅膀。于是她没有由来地想——

    是蝴蝶让她赢了。

    【作者有话说】

    [1]“缘”字解字并非原创,参考百度百科。

    57「“棠小姐”」

    ◎“你知道你的口头禅是什么吗?”◎

    越到山顶,环山公路路面的积雪就越厚,往下砸落的雪粒也越大,由于路滑,而出租车的轮胎并没有做防滑处理,也就越难往上开。

    还剩下一段路的时候,司机担心等下再下山会更困难,提出只能送到这里——

    隋秋天有两个选择。

    第一、跟着司机先一块下山,等明天不下雪的时候再来。

    第二、下车,独自走完剩下的一小段路程。

    隋秋天选二。

    司机大概是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便有些犹豫,劝解她,

    “我看你也还是跟我一起下山吧。风雪这么大,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用了。”

    隋秋天说,推开车门之前,她很认真地把自己大衣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又戴上兜帽,戴着手套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对仍然是有些为她担忧的司机说,“这段路,我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吧。”

    司机看她劝不住,便只好放弃。临走之前,好像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那还是少收你一点钱算了嘛。”

    隋秋天谢过这位“有些好心”的司机。

    下了车。

    看她把车倒了个方向,开走,车灯一点一点消失。

    便吸了吸有些发堵的鼻子。

    自己一个人再慢慢往上走。

    她的确不急。

    但她怕这次和司机下了山,明天的自己会改变想法。

    人的想法总是一会一个变的。就算是本人,也都无法预料自己明天会怎么想。

    但至少。

    此时此刻她不愿意这样。

    所以隋秋天坚持往上走。

    车开不上去的路,人也难走。

    她这次来得很急,没做什么准备,只好拿着自己之前在白岛买的带回来的登山杖,一步一步,撑着湿滑的路面,慢慢地在风雪中往山上走。

    海拔升高,气温也降低,风雪也变得更大。隋秋天今天刚出院,白天又往返了一次白岛,现在下了车,这么走上一段,就喘得不行,只能停下来捂着胸口休息。

    休息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地方可以坐。

    隋秋天只好撑着登山杖。

    站在原地微微喘气。

    目光下落,她盯那块被摔碎的表盘。

    雪片下落,飘到表盘上面,融了一点透明的水渍,流下来。她挤着一点点路灯的光,隔着手套的绒毛,细细擦干,再重新往上走。

    反复好几次。

    不记得过了多久。

    隋秋天隐隐看见那扇在风雪中变得也像是白色的铁门——树林茂密,大雪飘落。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自己看见有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趁雪落下来的时候,很腼腆地提着嘴角,去看向另外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年轻女人长着她自己的脸,另外一个女人长着棠悔的脸。她们都穿得很厚,也都在这场雪里面笑得很开心。

    这场雪本该是这样子的。

    隋秋天微微喘着气,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靠近铁门,发现自己已经进不去。

    她站在门口,在手里哈着气观察了一会,看到铁门里面徘徊的黑色人影之后。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这里的安保,似乎比她离开之前密集了许多。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隋秋天皱紧眉心。

    她穿着蓝色牛角扣大衣,戴着兜帽,手套,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样子。

    反而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学生,在门口犹犹豫豫地徘徊。

    于是。

    没过多久。

    江喜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这么晚了,她还穿着熨烫妥帖的制服,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看。

    但是。

    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隋秋天之后,她先是愣了片刻,之后像是反应过来,眼梢变得红红的。

    隋秋天被风吹得咳嗽起来,脸色也苍白得像一张一吹就破的纸。她有些费力地喊她,“江喜,是我。”

    江喜抹了抹眼睛,踩着雪从铁门里走出来,到她面前后,很自然地展开双臂——

    她似乎是想要抱抱她,但是又碍于某种限制,突然停下来,把手收了回来,围着她眼巴巴地看了几圈,才说,

    “秋天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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