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欲学科大佬互穿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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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桌上也有一张纸。

    不过这页纸上没有乱七八糟的画, 口气端肃, 全是正事。

    比如老杨大爷明天出院,比如朗书雪转科没转成,因为神外没床位, 还是继续留在他们科……还有一堆,全是关于病人的交代。

    倒数第二条终于新鲜了点:“会诊时提你的判断就好,不用跟人置气。”

    这是知道了?苏煜心虚了一瞬。

    不能赖他,前两天会诊, 遇到一家人冥顽不灵,老爷子肝癌转移到肾,肝癌已经到了晚期, 不适合做肾脏手术,他们却软磨硬泡,坚持要“尽孝”。

    苏煜当时也没说别的, 只撂了一句“我做不了”而已。

    这也有人告状……

    苏煜撇撇嘴,继续往下看,看到最后一句话,脸色好看了些:

    “抽屉里有礼物,迟了一天,祝你生日快乐。”

    苏煜放下纸,拉开抽屉。

    抽屉里躺着一只崭新的、配好耳机的MP3。

    MP3旁边,并排躺着两只黑色盒子,一只身上打了缎带,一只没有。

    俩?哪个是?

    苏煜怔了一下,先拿出那只有缎带的盒子。

    盒子做工精良,闪着低调又华贵的光泽,苏煜不自觉摸了下,才解开缎带,打开盒子。

    里面装的是巧克力。

    四四方方,陈列整齐。

    和送礼物的人一样贵重端方,禁欲感十足。

    苏煜拿了一块,拆开包装纸,填进嘴巴里。

    丝滑的巧克力和脆口的坚果仁相撞,味道极好。

    苏煜回味片刻,又接连剥了两块吃,眼见盒子空了小一半,才住了手。

    直男,但是会送他巧克力?

    苏煜抓着盒子,一会儿觉得自己多想,一会儿又觉得不怪自己多想,纠结半天,把手伸向第二个盒子。

    不知道是不是送他的,万一是呢?

    苏煜敲敲手指,打开低调沉肃的黑色盒盖,眼睛明显一亮:

    里面是把柳叶刀。准确说,是刀柄和一套刀片。

    刀柄是刻字款!

    刻了他的名字!

    不是那种标准字体,而是既苍劲又有气韵的两个手写字!

    苏煜爱不释手,下意识想找副橡胶手套戴上,但想想又不是在手术,迫不及待徒手把刀柄拿起来,抚了抚自己的名字,拈起枚刀片装了,按他手术的动作习惯比划比划,没过一会儿,又孩子气地换个刀片,继续比划。

    比划没两下,他感觉有些怪,看了眼抽屉:“你怎么在这儿?”

    那只胖猫茶宠趴在抽屉里,睥睨的眼神像在不屑地看他。

    苏煜把它拎出来,丢回茶盘,背对自己,然后又开开心心比划起来……

    *

    几天没回1998,乍一回来,有新的病人要了解,旧的手术要跟踪,苏煜很忙碌。

    但陆回舟留言说了老杨大爷要出院,晚上忙完他还是抽空去了趟病房。

    第二天要走,老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老杨奶奶一会儿摸摸大包,一会儿摸摸小包,喜气洋洋。

    “别劳累,戒烟酒,记得下月要来复查。”苏煜交代。

    “知道知道,一定来,谢谢陆主任,谢谢各位医护小同志。”老杨笑眯眯说。

    老爷子人缘好,一个病房的梁洪山、朗书雪他们不说,几个医生护士知道他要出院,也自发来打招呼送行。

    人一多,老杨奶奶有些不适应,拽着老杨衣服不撒手。

    苏煜看她一眼,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递过一样东西:“出院礼物。”

    “呦,这是——”

    “碧芳斋。”老杨奶奶接上老杨大爷的话,也不客气地接过苏煜的点心。

    一接过她就迫不及待打开纸包,拿起一块点心要吃。

    “你别急呀,”老杨大爷无可奈何,“先擦擦手,擦擦手!”

    他转头去拿毛巾给老伴儿擦手,又感激看向苏煜:“太感谢了,陆主任——”

    “不对。”老杨奶奶又一次插嘴打断他,“少了。”

    “什么少了?”

    “点心。”她手被攥着擦,眼睛还盯着点心包,语气一板一眼,“一包八块,这才,六块。”

    “没少。”杨大爷尴尬坏了,“你记错了,就是六块。”

    “少了,八块。”

    “咳!”苏煜脸迅速升温,红得要炸,“那什么,甜食吃多了不好。”

    “我就买了六块。”他强调。

    “是是是,吃多了不好,您考虑的是。”杨大爷连声说。

    “考虑了才怪……”梁乐低哼,被朗书雪笑着拉了一把。

    苏煜瞪梁乐一眼:“你怎么乱蹿?”

    “孩子来送送我。”老杨打圆场,也有心缓解苏煜的尴尬,“那什么,太感谢大家了,我给大家拉一段吧!”

    他说着,揽过自己的二胡——手术后恢复挺好,他看梁乐的吉他心痒,磨着家里人把二胡也给送了来。

    “来个二泉映月!”有人起哄。

    老杨摆手:“我给大家来个赛马,欢快欢快。”

    他说着,果然就拉了段欢跃奔腾的《赛马》,拉得不说多专业,但情绪渲染很到位,大家都给鼓掌,又叫不尽兴,让再来两段。

    “不来了,不来了,专业的在这儿呢。”老杨看向朗书雪,“书雪老师,您来一段,给他们长长见识?”

    朗书雪浅笑摇头:“怕不行,很久没练功了。”

    “底子在这儿呢!”老杨说。

    朗妈妈不声不响,把长笛递了过来——儿子时不时就看着笛子发呆,她都看在眼里。

    朗书雪看一眼母亲,迟疑一瞬,接过长笛:“那就献丑了。”

    他笑笑,坐直了身体。

    举起长笛那一瞬他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依然温和,但有些遥远,像洗去了俗世的尘埃。

    舒缓优美的乐声响起,病房内外安静下来。

    懂或不懂音乐,几乎每个人都被牵进那优美的乐声里,宛如坐上一艘小船,随他往不知名处淌去。

    伴随着淡淡的惆怅,但并不觉得悲伤,因为即使惆怅也如轻云淡雾一般,十分美好,令人动容。

    是肖邦,离别曲。

    用长笛吹出来别有韵味,应景,也好听。

    太好听了。苏煜不由闭上眼。

    但刚闭上,他就听出些不对。朗书雪的气息声太明显。

    他身体太虚弱了。

    苏煜睁开眼,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朗书雪的确感到吃力。

    他心知自己中间部分吹不下来,即使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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