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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为李世民的吃货幼妹》 70-80(第7/20页)
“世间万事如露如电,聚散应作如是观,是故我们更应活在当下,着目于现今每一瞬间,将过去当做幻梦,如此才不会痛惜一切美好的逝去。”李惜愿将自己的人生哲理告诉他。
“那你做到了么?”
李惜愿抚了抚鼻尖:“暂时尚在践行。”
凡事说比做容易得多,否则她早已学会了告别。
“期你早日学成。”李世民道,“待天竺高僧再来长安开译经道场,今次我任命你为首,为你的大翻译家事业助一臂之力。”
他亲口同意为她开后门,她岂有推脱之理,当即一口应承一年以内必熟练掌握吐火罗语,为大唐经文传播增砖添瓦。
“这才像话。”
李世民一双明目在她脸庞身上来回打量,半晌,皱起眉头:“小孩怎么瘦了。”
“想你想的。”李惜愿深知,只有甜言蜜语灌耳,方能让他不好意思发作。
不过,这一招试过太多,李二郎已然免疫,翻一白眼:“但愿是想我。”
“天地可鉴。”她竖指,委屈道,“你最爱冤枉我。”
他嗤笑,视了眼四下,转身踱步:“还不快进来。”
“不进了。”李惜愿摇头。
李世民停了脚,稀奇转身:“小孩有急事?”
“我得去阿耶那里。”
闻言,李世民倏尔立直了身躯,面容缓缓厚硬。
沉默一顷,他仰面望了眼飞檐,目光不知在透过青空视向何处,道:“你是该去,阿耶很想你,去瞧瞧他罢。”
“我这便去!”
她应声,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调转方向,步去太极宫。
当李惜愿走进屋时,室内未点灯烛,案上七零八落散着未阅的奏疏与公文,遥闻一声沉闷咳嗽,李渊自内堂踟出。
他手持纳凉蒲扇,端茶斟碗,水流声脆响,陡然察觉屋内多了一人,讶异视来,目光中迎上她怔愣的神情。
“……阿盈?”他顿然惊愕。
“阿耶。”
李渊回神,扯出勉强淡笑,瞳目浑浊无光。
“回来了?”
“嗯。”
“回来好,回来便好。”他点头重复。
“阿盈坐。”他示意女儿。
“阿耶也坐。”
李渊摆摆手:“阿耶不坐了。”
笑容隐含三分自嘲:“阿耶腰不济,坐不了了。”
“那我也不坐了。”李惜愿道,“我陪阿耶站着说说话。”
李渊伫立原地,将她看着,她便拨亮烛芯,大方任他细瞧。
“二十二了。”李渊转回目光,倏尔感慨,“岁月不饶人,女儿大了,阿耶也老了。”
“我以为阿耶忘记我的年纪了。您记性真好。”李惜愿唇往两旁咧开。
李渊笑了:“阿耶岂会忘了儿女的年纪。”
空气忽然静止了一刹。
“不提了。”他抬头望她,指腹滑过她莹白的肌肤,问道,“在你舅父那儿,可还快乐?”
李惜愿点点头:“舅父舅母待我都很好,益州的风土也与长安不同,女儿在那儿长了许多见识,感谢阿耶能予我这个机会。”
她时常会感激李渊与常人父母不同的开明,正是他拔于凡俗的眼界,让她能接触到更旷远的天空,琳琅的风物充实了还是幼童时少女的回忆。
“快乐便好,阿耶只望你能顺遂平安。”李渊道。
他思及一事,微顿了顿,慢慢问她:“听你母亲言,阿盈答应了长孙辅机的求娶?”
她嘿嘿一笑:“是哇。”
李渊笑容忽而落寞,道:“阿耶还思着……至少能有一人陪在阿耶身边,不想你也走了。*”
她立即改口:“那我不嫁了,我就一辈子随在阿耶身边,让你躲也躲不掉。”
李渊无奈笑了:“傻阿盈,阿耶岂会不期冀女儿如意。将你托付与辅机,阿耶很放心,辅机行事稳重,胸有远志,能心仪我的女儿,更是好眼光。”
语未竟,李惜愿倏忽张臂抱住他。
来自小辈的情感炽诚浓烈,老者一时难以适应,他不自在地偏了偏身躯,提起唇角:“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无拘无束。”
“阿耶,女儿爱你。”她脱开手臂,微微撤开身子,澄澈瞳眸紧盯他后缩的视线。
他一愣:“你不怪阿耶?”
“我为何会怪阿耶?”李惜愿疑惑。
“阿耶犯过那么多糊涂,阿盈不怨么?”
李惜愿摇头:“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亲爱的阿耶,这一点未曾变过。”
他不禁微笑:“除了阿盈,还有孰人愿意来哄阿耶高兴。”
“我说的是实话。”李惜愿肃色,将手伸出袖中,掏出一本画册,递予李渊,“阿耶瞧,你送我的礼物,我一直保留着,只怕连你也忘了。”
李渊借灯看去,那本画册他记得,只是未料她这般活泼好动的性子,竟能将小时之物保留至今。
“阿耶还记得么,你希望我好好学画画。”李惜愿捏着画册一角,“我可以骄傲地告诉阿耶,我的画技已经能为阿耶作出一幅满意的肖像了。”
“那改日请阿盈为我作一幅画?”李渊笑问。
“不。”李惜愿拿起画笔,搬来小凳,“就现在。”.
武德九年八月,李渊下诏,正式禅位于太子李世民,退任太上皇。
朝野上下,长安内外,俱是一派万物勃发,四野茁竞的新气象,坊间民众无不欢欣鼓舞,期待着这位年轻的新皇领着他的臣子,展开一番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
而李惜愿沉浸于吐火罗文的摧残之中,为了兑现对哥哥的承诺,她整日泡在文学馆内,在各位学士的指导与教诲之下,进步神速,足令李二郎也讶愕不已。
“小六向谁学的?”
“敬宗。”
“许敬宗?”李二郎大为吃惊,“辅机不是素来不喜敬宗?”
“学习而已,三人行必有我师,都是给你干活,再不喜欢还不是得一块共事。”李惜愿谴责视他。
李二郎一哂:“与我有甚干系,不过是怕某人不乐意。”
出他意料,长孙无忌并未抱以反对态度,因李惜愿偷偷背着他请教许敬宗,他对此一无所知。
而许敬宗也乐得享受当老师的感觉,每回必不厌其烦予以点拨,促成了李小六短时间内的突飞猛进。
这般美妙的生活过去三月,李惜愿不是学习,便是写字绘画,过的何止飘飘欲仙的悠哉日子。
直至一日,受托远赴钱塘找寻王羲之《兰亭集序》真迹的褚遂良寄来了一封信。
她拆信阅读,信中称他虽未能取得李二郎心心念念的《兰亭集序》,却在江南发现了许多古人石刻,如获至宝,待他一一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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