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至远古养巨兽: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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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转向银狛,局促又乖巧的样子。

    银狛还在想汤里飘的叶子,十分介意雌兽喜欢吃。

    银弈注视琨瑜,并未追问,留给他慢慢适应的时间。

    琨瑜眼珠滴溜溜闪烁,眼神不敢往银弈脸上瞥,盯着银狛,询问:“银狛,你的嘴巴怎么伤了?”

    银狛碰了碰下巴,倏地,默默皱眉,故作隐忍。

    琨瑜以为他疼,从床头摸出医治外伤的膏脂,扣了些在指头上匀开。

    “我给你抹一抹,”

    他知晓这是对方因为自己跟银弈打架时落下的伤口。

    一想,琨瑜愈加羞愧,抱着弥补的心思,凑近了,一手扶着对方胳膊,吹了吹。

    他还是个宝宝时,身上哪里磕疼磕伤,爹娘就这么为他吹的。

    银狛盯着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雌兽,猿臂一展,将其揽在怀里,抬目,朝门银弈向微微挑眉。

    银弈转身出去。

    *

    灶前,银弈看药热汤,半息后,默默掀开兽皮衣遮挡的肩膀。

    左肩头还留着夜里新添的伤口,可惜被挡着,总不能当着雌兽的面故意掀开。

    只怕还没博取同情,就吓着对方了-

    24——

    山洞阒然无声。

    三人围着火喝汤吃肉。

    银狛银弈看上去互不搭理,却已相安无事。

    琨瑜直觉有些古怪,具体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喝完汤,洞外风夹雪的动静愈发大了。

    无人开口,他左侧是银狛,银弈占据右侧。

    或许觉察他的探量,银弈声色温和,凝着他的眉眼:“要不要多喝一碗?”

    琨瑜捧碗,先无措地瞅向银狛,似乎拿不定主意,但他的确还有点饿。

    银狛翻了个不耐烦的眼神,微微颔首,一锤定音:“吃。”

    那意思很直接:你把人弄成这样,就该好好伺候。

    别说兽肉,就算想吃兽人肉,银弈都得心甘情愿地从身上割块肉献出来。

    闻言,银弈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重新打了碗热乎的汤送到琨瑜手边。

    琨瑜嗫嚅:“……谢,谢谢啊。”

    他缩着肩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抬头看银弈的眼睛,更不敢看银狛。

    银狛周身冷得能冻死人……

    琨瑜暗叹,像只缩起来的小鹑鸟,实在内疚。

    如今兄弟的形势,也不知有没有和解。

    若和解了,银狛怎么这副脸色?若无和解,照银狛的性子,为什么还留着银弈。

    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该如何应对……

    若他们因自己兄弟阋墙,以后如何面对二兽人呢?

    少年抱着膝头兀自苦恼,银狛与银弈对视,交换了眼神。

    此刻,先让雌兽卸去防备,减轻心理负担才是最重要的。

    银狛松开怀里的雌兽,朝外走,这次换银弈留在他身边守着。

    琨瑜轻轻斜过眼神儿,受惊一般,匿在发下的耳朵腾地烧了。

    他支支吾吾:“你、你……”

    哎,银狛怎么出去了呢?

    银弈看着他,明明与银狛有着相似的眉目,笑起来却如炎日清风,使得琨瑜心内的压力缓解几分。

    “昨日并非你的错,之所以会将我认成银狛,是因为雪蚊咬了你。身子弱的兽人,如果被雪蚊叮咬,轻则头晕,严重时,就如那日你产生幻象,体内潮热涌动,急需宣/泄,因此会控制不住意志。”

    琨瑜喃喃:“啊……”

    银弈磁沉的嗓音再次强调:“若我想阻止,只凭力气十分简单。”

    琨瑜话也不会说了。

    对方不想阻拦,而是顺水推舟……

    开口的兽人适可而止:“我想照顾你,像阿兄那样。”

    多了循循善诱之意:“阿瑜,你可以多找个靠山,多个靠山多条路。”

    听完,琨瑜脑门上的弦一根根跳,杏圆的眼睛睁大,呆茫茫,有些无辜的可爱。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听对方说出来,就跟路边捡个大萝卜那样简单轻巧?

    银弈笑容柔和,犹如春日里落在身上的温暖阳光,若忽略那魁实强健的体魄,仅看脸,只怕他不说二话,什么都应下了。

    银弈并不强迫雌兽立刻答应:“你先休息,我去外头看看。”

    兄弟两错开,银狛又进来了。

    琨瑜嗫嚅着,呆呆打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考虑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告诉对方。

    银狛看他吃饱,把他圈在怀里,捏捏他的脸和腰,锁着颈边的痕迹,神情晦暗。

    “琨瑜,”暗暗咬牙,磨着声念:“阿——瑜——?”

    琨瑜受惊,银狛听到银弈对他说的话了……

    银狛低哼,将他圈上腿抱着,手开始滑动。

    琨瑜紧了紧身子。

    银狛问:“还难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手还没往里钻,就听银弈的声音隔着山洞另一头响起。

    “银狛,你扛这么多木头回来干什么?”

    琨瑜按着腰肢的那只手,红着脸摇头,替他回了。

    “做,做桌椅的……”

    又无声道:银弈在,别……

    天色亮着,银弈不远不近,他脸皮只丁点儿,根本没法做那种事。

    银狛眼睛微眯,在阿磐山,他的地盘,何须客气?

    说也说完了,冷道:“你还不回去?”

    银弈似感慨,叹道:“风雪太大,不好赶路。”

    银狛毫无情面地揭穿:“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风大雪大。”

    风大雪大,琨瑜头也大。

    银弈笑了笑:“银狛,阿瑜要的那些东西,我来试试。”

    银狛抱起琨瑜,用兽皮裹着他,径直走去另一头。

    石台底下一地冷白,还有斜方两座被银狛银狛互殴时薅空的山坡。

    琨瑜眼皮抽了抽,心虚收回视线。

    山都平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将这片地打理打理,拿来种菜种瓜,搭些棚子……

    银奕拎着石刀削磨,笑容和睦春风:“阿瑜,可否将桌椅的打制办法详细说说?”

    琨瑜点点头,让银狛把他放下。

    他走到灶边,挑了块木炭和石板。

    阿爹每次打制防具,都会画出版式,自他能下地走路,就摇摇摆摆地跟在阿爹和大哥的脚后跟,慢慢学会画防具图。

    所以,他很早就掌握了简单的画技。

    桌椅不在话下,须臾就刻画出一目了然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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